門裏邊女人被敲火了,使勁一拉門:“你神經哪?敲啥敲?深更半夜……”一看,門外站著個有模有樣的女人,就預感事情不妙。問,“你找誰?”
龔秀花不理她,自己走進門裏,說:“找人。”她說著,四處看,沒看見丁再生。
那小個子女人就很不客氣地說:“哎哎,你要幹什麼?我不認識你,深更半夜,闖到我家來幹什麼?你出去!不出去,我打110了。”
龔秀花仍不理睬她,大聲說:“丁再生,出來!不出來,我喊人了?”
龔秀花很傷心。又一想,算了,男人的事,由他吧,大廈成天那麼多的事,已經夠忙的了。但是,她又覺得這口氣,實在是咽不下去,就下車往樓上走,她要看看,丁生到底怎麼麵對她。
二樓右邊的那戶,門關得死死的。
屋裏一點聲音也聽不到。
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她想敲門,又不敢。
正猶豫著,忽聽裏邊有人笑。聽得出來,是丁再生在笑。
龔秀花就上去敲門。
“誰?”門裏邊女人問。
龔秀花不說話。又敲。
門裏邊女人又問:“誰?”
龔秀花仍不說話,還是敲。
門裏邊女人被敲火了,使勁一拉門:“你神經哪?敲啥敲?深更半夜……”一看,門外站著個有模有樣的女人,就預感事情不妙。問,“你找誰?”
龔秀花不理她,自己走進門裏,說:“找人。”她說著,四處看,沒看見丁再生。
那小個子女人就很不客氣地說:“哎哎,你要幹什麼?我不認識你,深更半夜,闖到我家來幹什麼?你出去!不出去,我打110了。”
龔秀花仍不理睬她,大聲說:“丁再生,出來!不出來,我喊人了?”
丁再生在房間裏,已經聽到客廳裏發生的事情,不出來,不行了。就漂漂亮亮地走了出來。惱羞地對龔秀花說:“嚷什麼嚷什麼?”
龔秀花氣得直起眼對丁再生:“嚷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你說你這些日子要到石城去,又說到母親湖去,又說到政協開會,你跑到這兒來幹什麼?”
“幹什麼?你說幹什麼?我耳根那顆痣,做過手術以後,又有些發炎,再讓崔大夫看看,你咋呼啥?”
“要看,白天咋不看?深更半夜,跑到房間裏來看你個鬼呀?”
“好了好了,別說了。我走,還不行嗎?”丁再生說著,對崔文娟留了個眼色,搶在妻子前頭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