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熙顏冷笑一聲,轉身坐到了角落的位置,無聲落淚。
白淮安和白景陽無奈,隻得先離開大牢。
隻是兩人的腳步都顯得異常沉重,從牢房到大門口,仿佛是父子倆走過的最遠的路。
“兒啊,是爹錯了,是爹錯了啊!”白淮安再也止不住眼淚,站在大門口望著天空。
此時天空烏雲密布,下一瞬,便是瓢潑大雨。
父子倆不顧旁人的阻攔,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在雨中。身後跟著的將士也跟著他們的將軍在雨中走著。
大街上人來人往皆是抱頭亂竄,或是著急忙慌的躲到了屋簷下麵。這一場雨來的太突然,眾人在屋簷避雨的時候見白淮安幾人在雨中走著,都有些看不明白。
“這不就是白將軍和白小將軍嗎?”
“大概是剛看了自家女兒吧,倒是可惜了白將軍這戎馬一生,卻因為此事晚節不保。”
“以前白家女兒挺可愛的,小時候還經常上街,看到人就喊,十分討喜,倒是不知道能幹出這樣的事情。”
“是誰幹的也說不定,她那麼單純,指不定就是誰推出來的替罪羔羊。”
“也不能這麼說,人心最是難料,誰知道她這些年是怎麼樣的?”
......
老媽子們的閑言碎語,伴隨著雨聲,落進了幾人耳力。
“將軍,我去收拾了這一群長舌婦。”
“罷了,由他們說去吧。”白淮安輕聲道。
即使阻止了這些人說,但是她們也會這樣想,即使現在阻止了,將來也還會有人要說,倒不如就讓他們說個痛快。
身後的將人斜眼看了幾人一眼。
幾個婦人立馬嚇得噤聲,不敢再說了。
大雨漸漸停歇下來,做生意的人也回到了自己的攤位上。
白將軍回到將軍府,將軍府沒有主人,隻有老管家白仲秋以及幾個下人。見到白老將軍和小將軍回來,頓時喜極而泣。
“將軍,您可算是回來了,這幾天外麵的傳言......”
“仲秋,你不必多言,我已經知道了。”白淮安揉了揉眉心,感覺到有些累。
“那將軍先進去換一身幹淨的衣裳罷。”白管家看著幾位將士也是渾身濕透,趕緊將人領了進去。
“給他們安排好住處。”
白淮安輕歎一聲,朝著自己屋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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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貴嬪娘娘的招可真好使,才過不多久,那男子就有些熬不住了,說要出來。”代忠義有些興奮地稟報著最幾天的情況。
宋濂在一旁聽著有些鄙視代忠義的做派,這人能不能要一點臉,他作為刑部尚書,連審犯人都審不出來,還需要人幫助。都沒有一點點羞恥心的嗎?
代忠義也感受了宋濂投過來的鄙夷目光,不過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畢竟能夠得到貴嬪娘娘的幫助也不是誰都可以的,何況這個犯人這麼難纏,若不是貴嬪娘娘還真不一定能夠審出點什麼呢!
呸,小辣雞。
宋濂心中暗暗唾棄,隻是他不知道的是,真香可能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
“他可有說什麼?”蕭祁昀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