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涼開水,看著李小飛說,“我電腦壞了,你們誰有空和我一起去修電腦啊?”
李振海哐當一下子倒在地上,瞬間就爬起來了說,“原來這是你情緒不對,不想上課的原因?”
對於這樣的推測和猜測,我無法回答。我的電腦是曠課以後才壞的,這樣的情況該怎樣推卸責任,目前還沒有人告訴我。電腦無緣無故自己就壞了呢?
“不是,電腦是今天上午壞掉的。有電但是電腦就是沒反應,無法開機了。不清楚什麼原因,有點怪。”我說。
“是不是電源不通。”張恪走過來研究我的電腦,按了幾下開機的開關,電腦沒有反應,電源線也沒有接錯,不存在接觸不良的故障。反正電腦的顯示器就是黑黑的,沒反應,主機箱也沒動靜。往常一開機,轉得呼啦啦的,如今比湖水的表麵還要平靜。就跟星期一的主題公園一樣,安靜得一個人都沒有,大家都上班嘛。
“我猜測可能是中了病毒。”我說。
“這是一個很時髦的詞彙。”張恪說。
“因為是我插了上U盤以後,電腦才出現的故障,所以不排除電腦中了病毒的可能。”我說。
“這個要麼打電話到店裏,讓人上門來修。或者自己抱到電腦城裏麵去修,很麻煩的。”張恪說。
“有沒有更加簡單的方法?”我問,雖然我明知道自己是在明知故問,但還是不死心地繼續追問。這兩樣方法,我一樣都不想嚐試,都很累。修電腦的人基本上水平很差,隻會重裝係統而已,還喜歡借口各種收費。一般人寧可回收壞掉的電腦,再買一個新的電腦,社會的更新其實也比較快。
“買個筆記本吧,壞了怎麼修都方便。”李振海說。
都是很好的建議,我決定抱到店裏麵去修。人生需要無數次的嚐試,希望這是一次成功的嚐試。
我吃了李小飛帶回來的點心,所以我更加無恥的建議李小飛,和我一起去修電腦。李小飛同意了,很豪爽的人啊。
我擦了擦頭上的汗,我越來越好意思了。其實很多時候我們不必太客氣,隻要和你住在一起的人不是特別低級,基本上你的生活還是可以很如意的。我很如意地抱著電腦哼著調調和李小飛一起去修電腦。
我們坐公交車到的電腦城,累個半死。一個主機好歹有十幾斤吧,顯示器隻有六斤,沒辦法我的電腦隻好我自己搬著沉的了。我和李小飛雙雙到了電腦城,人來人往真是熱鬧。“找一家人少的地方修電腦吧。”
“有道理。”李小飛感覺到了人潮的壓力,附和我的觀點。
找了一家很閑的,連一隻蚊子都沒有的店修我的電腦。
“這還能修麼?”我問工作人員。
“看看吧,不清楚呢。”工作人員告訴我說。
十分鍾以後,我開始緊張起來,沒生意的店,維修水平是不是相對要低一點呢?我的懷疑比洪水還要猛烈,我的電腦好歹也是三千塊錢啊!我走過去,摸了一下我的主機,“它還是很新的,你什麼時候能夠修好?它到底是哪裏有故障?”我問出所有我想知道的問題,胸口也鬆了一口氣。
工作人員看著我,“你真是一個二百五。”
我敢對天發誓,如果不是我的電腦確實需要搶救,我絕對一巴掌揮過去的,比打食堂門口的那個人還狠。
半個小時以後,我發現這個工作人員也沒什麼用處,他就隨便拆一拆我的主機裏麵的零件,別的沒發現他有會的。我的耐心在一點一滴地消失,燥悶的空氣中夾雜著我的怒火,像野火一樣的本身的性格開始顯現出來。
“多少錢?你修不好就算了,也不指望你能夠修好了。”我雙手抱臂,很不耐煩地說,態度絕對很惡劣。
“你——”工作人員被我氣個半死,一口氣憋著,倒都倒不出來。
我和張恪搬著電腦走了,沒理會生氣地他們。
從電腦城裏麵出來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為什麼突然就失去了耐心,態度很自然地讓人受不了,不過這些隻是對一些特定的人。我在寢室的時候一直很愉快,至少和室友的相處上麵沒有太多麻煩。我很清楚並不是我的性格格格不入,而是別人的性格總是很嬌作,跟演戲一樣。我看著就渾身都不舒服,說話自然就很難聽了。
還沒有走出大門就後悔了,才一會兒的工夫就下雨了。來的時候天空一片碧藍,這時候和我的心情一樣,狂風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