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 / 3)

我們在候車室等車,警察就來了。

“你們和我們走一趟。”不包括王可。張恪走的時候看了王可一眼,王可低著頭,很老實的樣子。和自己很無辜一樣,像演戲。演戲的人永遠不會知道,看戲的人永遠都不會有事的。

沒進審訊室,隻是在警察局的辦公室被問話。

警察問我們,“有人報案說你們攜款外逃?”很明顯比我們還要不相信的語氣。何苦問來著。

“絕無此事。”我說。

“我們想也是。”然後警察就開警車把我們送到武漢了,一路上不知道該不該為省掉的路費歡呼。

“以後小心一點。”警察說。

我們純粹莫名其妙了,這是哪裏來的一出戲?回來後,沒有看見王可,也不知道他還住不住在407號房間裏麵。我們回來了好幾天,沒看見王可了,雖然自從打了他一頓以後我們就沒怎麼見到那個人了。可還是要關心一下他的死活,與此同時還要猜測一下,之前我們學校要跳樓的人是誰,有沒有跳樓?

我敲了敲門,沒有人回答。我在接著敲了一下,依然沒有動靜。一個學生路過,看著眼熟,估計也是住在這一層的吧,我問他,“你看見過王可嗎?”我指了一下407號,說,“之前住在這裏的一個拿錯了臉盆的學生。”

“沒看見,但是之前他還要跳樓。我在樓頂上還勸了他一下,他就是要自殺。說是要成全他的愛情,樓下麵都是火,我在想著要不要找個繩子逃到別的樓去。無賴樓與樓間太遠了,我夠不著,就回寢室了。”路過的學生說。

“你為什麼能夠上去?!”我問。

那平頭的學生隻好說,“我隻是路過。”就走了,走到拐角的地方去了,不是上了五樓,就是在那邊的寢室裏麵呆著。

王可要自殺,根本就沒有聽過這個傳聞啊。

學校的事情很不順心,我就請假回家了,小飛和我一起回來了。張恪他們依舊上上網,打打遊戲,然後就是去東湖溜達一下。武漢的建築有些還很不錯,一般他們很閑就拍點照片,放在空間裏麵。學校裏麵事情鬧得慌,假期也放得長。我們不是在想大學畢業以後能夠做什麼,而是現在還是好好過過日子。天天弄得精神很緊張,看見棵草,還以為是一顆樹。這樣下去太沒趣了,就出去玩一下了。

張恪和李振海這兩個人在武漢照建築,然後回來畫一下照片上麵的建築速寫。聽一聽流行音樂,還比較輕鬆。可是心裏還是很警覺,王可一直找不到,希望他幹脆一點吧。很多人站在樓頂上,站個三天三夜,樓下看熱鬧的人都快要餓暈了。都看不見人掉下來的熱鬧,這很沒意思。每一個自殺的人,三年以內都活得很好,可是他周圍的人會日漸消瘦,最後進瘋人院。

不知道之前的幾個冒牌編輯在瘋人院日子怎麼樣了?也許隻是罰個款,就回來了。法律很仁厚,人們開始模擬生物了。什麼樣強弱都咬得死,很不簡單。

到處都是一樣多的麻煩,人們從一個城市流浪到另外的一個城市,漸漸變得和以前不一樣。慢慢地恢複到自己的原由狀態,隻剩下玻璃杯裏麵的液體從杯沿溢出。看不清楚杯子上麵的倒影。

我回到家裏後,開始看著牆壁發呆。好像所有的故事都才開始一樣,玻璃杯裏麵鮮紅的玫瑰,媽媽說是我的同學送過來的。好在鎮子上比較隨和很少有人會追問花的意義,落後的地方也有落後的好處的。

“我的同學?”我不太相信,除了寢室裏麵三個活寶還能有誰會送東西給我。關係一般的,最大見麵了說幾句話,關係不好的見了麵連話都不會多說幾句的。哪裏還有以前的同學送花過來了?最多也就拎兩斤蘋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