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買了船票,到了船上等著開船。
“啊,船上還有空調呢。”振海說。
“熱乎的空調。”張恪不懷好意的說。
很陰邪的說法。
“還熱乎的雪糕呢?”我說。
這群沒腦子的家夥,玩笑都敢上冷笑話了。開船了,這麼大的雨船有點晃,坐在上麵還是很安心的。“我們就這樣大雨漂泊的湖麵上,溜達溜達吧。”我說。
“我發現人生很不安啊。”張子良說。
“為什麼?”振海說。
“船會不會沉?”小飛說。
“吉利的時候要說吉利的話。”我說。雖然今天和吉利沒有關係,為了押韻和突出我的個人才華我還是那麼說了。果然,人很喜歡顯擺。
“最近誰生日?”張子良說。
“不知道啊,應該沒有誰生日吧。”我說。
“那為什麼今天吉利?”張子良問我。
“押韻,顯示我的個人才華。”我說。
小飛一口水吐出來,“你太有才了,一個寢室一年都沒發現你的才華呀,今天突出了一回。”
“我被埋沒了呀,你們不知道嗎?”我借題發揮我的無聊。
“你別倒胃口了。”振海說。
張子良喝著自己的飲料,看著船外的雨,眼神很平穩,一絲波瀾都沒有。很安靜,船上一點聲音都沒有,隻有我們幾個啃糧食的動靜。其他的坐船的人都當我們是怪人,“坐個船還吃這麼多的東西。”有人爆發了內在的不滿,我看過去,發現是一個帶著眼鏡的爺爺。白發蒼蒼啊!
“活到這把年紀也很不容易,對吧。少說幾句啦,過來和我們一塊吃飯啦。”我說。
那爺爺就過來了,過來問,“這麼大的雨,你們到東湖來做什麼?”
“我們劃船來著,可是雨太大了,就隻好坐遊輪了。”小飛說。
“你們的計劃趕得上所有的變化了啊。”爺爺說。
“我們隻是沒有改變原有的計劃。”我說。
船停下來了,“晃得太厲害了,先停一下。”開船的這樣說,我們就坐著吧,不過說真的。確實很冷,好像一晚之間就冬天了。看著外麵的天和水,感覺比冰霜還要冷,很危險吧,這個時候還坐船。
下來後,頭很暈。
天旋地轉的,我們毅力值得表揚,安全到達地麵了。
雨勢變得比之前要小一些了,出租車更加少了,好在我們帶了雨傘。唰,一排打著雨傘的我們往前走,來了輛出租車。
“再打車回去吧。”我說。
到學校好像過了一年甚至更加久遠的時候,導員打電話來說,讓我到導員辦公室來一趟。
“我沒空,現在還下雨呢。有事你在電話裏麵說清楚吧。”我說。
“你太沒大沒小了,現在過來,不然後果自負。”導員說。
“我沒空!”我關機了。有時候學校就是這個的地方很麻煩,你什麼都沒做,還有個把導員出來譴責你一下。顯示自己的領導地位,時間長了,比當官的還厲害,而且最近一兩年以內更加囂張了。
我都不知道他們的人格寫在哪裏,就那麼跋扈。
我茶水還沒燒開,就有人跑到我們寢室來,說導員馬上就要來了。“你們待會兒客氣一點啊。”這樣說話。
“你都不客氣,還指望誰客氣啊?”我說。
“吵什麼,吵什麼?”導員來了。
這個導員我沒見過,有點胖,皮膚發黃,像個農名。第一印象就不是很好,很反胃。我越來越挑剔了。
“你閉嘴。”我指著導員說。
我的火氣不是大雨可以澆滅的,總是有些人背後搗亂,天天把導員這樣沒有任何用處,指揮消耗糧食的人請到別人的辦公室裏麵去。有什麼意義,這個社會要是這麼便宜就不好玩了吧。
半天沒有人說話,我就報警了。“有陌生的人,很可疑,跑到我們寢室來。不知道會不會殺人!”我就這樣對警察說的。
很多人很無語地看著我。
我們導員說是要單獨和警察談一談,警察說,“還是去警察局裏麵說清楚比較好。”我們那個導員瞬間開始冒冷汗了,麵色土青。支支吾吾半天說了一句,“我不是導員,我是來問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