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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我們吃飯知道一半,一個很像周蝶的女的進來了,和她一起的還有一個王可就是樓梯間踢我一腳的人,最後一個就是剛剛在我們宿舍樓下跪的女的。很不簡單的組合,很不可思議,我問,“你叫什麼?”我問的是周蝶。

周蝶說,“我嗎,我叫周蝶。”她還好意思說。

“周蝶已經死了,你不知道麼?”我說。說完看著張恪,不知道這家夥是怎麼想的。

那女的氣得七竅生煙,走了。臨走時還冷哼一聲,真是氣派,“周蝶是被一個要跳樓的人亂刀砍死的,至於最後到底低頭沒有,我們就不清楚了。不過很多人都看見了,倒是真的。”我說。

三個人的背影早就消失了。

“這些人到底想做什麼?”張恪問。

我不知道,人肯定不可能死而複生的。張蝶的事情警察也沒有具體地交代,我們推測不出什麼像樣子的結果的。

“誰知道呢?可是那天王可確實發狂了,我們都看見了的。太奇怪了,希望我們不要卷入奇怪的事情裏麵去。”我說。

“你說了好多奇怪啊。”振海說。

“我們回去吧。”小飛說。

回到寢室後發現被警察帶走的導員就坐在我的椅子上麵,太不客氣了吧,他怎麼會有鑰匙開門的。“有什麼事情?”我問導員,語氣盡量很客氣,絕對不會有出言不遜的感覺在裏麵。

“大二從明天起上晚自習,就在建築樓504上課。晚上要點名的,明白嗎?”導員看見我們的時候眼神很凶狠,慢慢快把話說完的時候,又恢複了原有的底氣不足。城市的建設也沒有這樣快的發展吧,每一個人每天的喜和怒,比氣候還要複雜。

“誰說的?”不要懷疑,我問的,而且我確實能夠問出口的。這個和臉皮的薄厚絕對沒有任何的關係。

導員麵色難看地看著我,牙齒咬得很緊,眼睛裏都是殺氣。介於某些我不知道的原因,他強忍著殺人的心情,一個字一個字很難清晰地說,“我說的!”其肢體語言動作都趕上混蛋了,我在心裏笑得很陰暗,“這腦殘沒救了。”

“有公文嗎,這麼大的事情,係裏麵得給出一個明確的通知才行的。空口說的幾句白話不具備任何功效的,你把要上晚自習的通知給我看看。”我把手一伸,意思很明顯,“給我看通知。”

導員站起來發現自己比我還要矮很多,手足無措了半天,出去打電話了。他的思維比風向還要難以掌握,我隻能這樣認為,可見導員也很麻煩。

幾乎半數以上的導員說話辦事,永遠不利索,但是收錢很快也很多。且受之無愧,弄得很多學校烏煙瘴氣。這些不好的東西我從來就沒有寫過,完全不像寫點什麼。我認為好的故事才會去寫,不好的事情不寫就好了,一麵別人會做更多的壞事。這樣的觀點很譴責了很長的時間,可是很多人必須承認這個社會的風氣沒有那麼美好,世界也不可能像冬天的白雪一樣幹淨。

童話的故事和爛漫沒有關係,和馬車也沒有聯係,和夜晚的Party更加沒有任何相通的地方。

這是一個簡單的,我又不能夠理解的一個世界。

打完了電話導員把手機遞給我說,“係主任找你。”

我接過手機,“什麼事情?有個我不認識的人在我們集體都出去吃飯的時候進來了,我還不知道有沒有丟失什麼值錢或者不值錢的東西,他就一口氣說很多的話。這個要怎麼辦,這個社會垃圾有點多,但那是清潔公司的活,不應該學校還有人文垃圾對吧?”我的話這輩子都沒有這麼尖酸刻薄,那天全部都衝出來了,神都要被我氣死的。

半天沒有回答我的話,我接著報出我們的學校的地址,寢室樓以及我們寢室門牌號。很快警察來了,“控製!”多麼地歐洲化啊。

導員再一次地蹲在地上,渾身發抖啊。

“這個自稱是導員的人估計這輩子也沒見過什麼官,索性就胡作非為,把警察招過來,算是開眼界。見著了個把領導吧。”我說。

“你這張烏鴉嘴,給我閉嘴!”警察說。

我閉嘴了。警察沒有閉嘴,說,“你一上一下的嘴巴,能夠閉上嗎?很多話,也很難聽。”話都這樣說了,我就不說了吧。

導員再一次地光顧了警察局。

係主任給出明確通知,“我們大學不用上晚自習。”

我們振臂高呼散會,日子太好過了。要是長期不上晚自習就好了,冬天還是很冷的,時不時要下點雨。一般人可招架不起,我算是比較能夠吃苦耐勞的人,我都不想忍受,其他的人肯定無法忍受了的。

係主任這英明的決定,決定了他的主導地位。人氣、聲望各項指數參數像飛機一樣高飛了,我們就仰望著他的背影吧。

導員被拘留了,還在接受調查。

我晚上吃完了晚飯就去開水房打水,我拎著我的開水瓶走在路上,冷風呼嘯。日子可能會越來越冷,不容易啊。太不容易了,等我到了開水房的時候,一個我不認識的人走過來跟我說,“王可說,讓找錢小心一點,會有人收拾他的。”

一聽這個話,我的大腦都短路了。

“你誤會了,我不認識任何不相幹的人。”我說。

然後,我進去打水了。水房的水是開水,很燙。不小心一些的話弄不好會燙傷,早些年很容易出事故的。我的幾個姑姑和姨出去打工的時候,就出過事故,被開水燙到了眼睛。我當時隻有七歲半,並不認為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開水是接到開水瓶裏麵的,怎麼會濺到人的眼睛裏麵去了。人的身高和水龍頭的落差還是很高的,水是到不了眼睛裏麵去的。“你開玩笑吧。”我媽媽這樣說。

我媽媽在製衣廠工作了五年,根本沒有出過任何事故,開水房裏麵半點事故都沒有。等到了我姑姑和姨打工的時候,任何地方都可以出現事故。我都覺得好笑,人際關係大概是那個時候出現故障的吧,家庭成員不太往來了。

工廠的建築和建設是不會出現太嚴重的故障的,在建廠的時候,建築公司就有考慮過那個問題,怎麼會有在樓梯間摔倒的可能呢。除非是被人絆倒的,這樣做小人的人是沒有善終的,我們隻能做好自己的事情。剩下的事情我們估計無能為力了,姑姑被開水燙了純粹是鬼話,廠裏報警了,她自己到別的地方打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