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麵對黑暗的了青青根本無瑕去想原因,連忙又用手去撮揉雙眼,再睜開眼,然而她還是什麼都看不到,心裏所害怕的答案終於得到了求證,但她的心卻在瞬間崩潰,她是那麼的留戀世間所有美好事物,這樣的打擊對她來說未免太過殘酷。
自己現在到底身處何處,衛青青根本不清楚,她隻用以雙手支起地使自己站起來,卻發覺手正竟是軟軟的一片,仔細一摸,竟是一個有著體溫的人體。
這時怎麼會有人?她記得她是從崖上跳下來的,想也知道這裏一定是崖下,而她雖然幸運的躲過一劫,然而卻在掉落的過程中因為某種原因竟然失明了,難道還有人跳下來,難道會是時夜空?
想到有可能是時夜空跳了下來,她的心立馬緊到了一起,摸索著地上躺著的人的臉,想證明這人的身份,黑暗中她開始在那人的身上上下其手,胡亂的摸著,總算順著肚子摸上了那人的臉,當她的手觸到那人的臉頰時,立刻感覺出了,那並不是屬於時夜空的臉,確定不是時夜空,她頓時鬆了一口氣,跌坐在了坐上,這時她也稍稍冷靜了下來,開始思考自己失明的原因。
她先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除了一些擦傷外,根本沒有任何傷處,她想也到了內傷,但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有可能她的頭部受傷,進而傷到了她的視神經,那麼以現代的醫學技術會醫好她嗎?呃,她記得時夜空就是個太夫,而且聽馬叔說還是個很厲害的大夫,不行,她得馬上去找他。
這時,地上的人似乎動了一下,接著衛青青就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一股邪性氣,她幾乎是反射性的叫出了一個人的名字:“唐傑?”
沒錯,當地上的人睜開了眼睛,雖然她看不到,但從他眼中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她卻印象深刻。
唐傑用左手吃力的坐了起來,原來他打算在抓到寶圖後就以輕功攀在崖壁之上,可是他卻算錯了,突來的一陣奇怪的龍卷風將他卷了進去,接下來他便昏迷不醒,再次醒來時,卻發現她就坐自己的旁邊,而自己的右手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劃傷,傷口很深,自正從傷口中汩汩流出。
“衛姑娘,不是應該早就發現我了嗎?何以這時這麼的驚訝?”唐傑用左手在右手的傷口上酒了些藥粉,然後轉頭看著衛青青,他很快就發現了衛青青眼睛的不正常。
“衛姑娘的傷似乎比在下的更重啊!”衛青青從他的口氣中聽不到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既不關心,也不是幸災樂禍。
“你想怎麼樣?”衛青青以循著他的聲音將臉朝向他,明亮的黑眸有些空洞。
唐傑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況,這是一片原始的森林,茂密的樹葉把微弱的月光遮得密不透風,周圍不時閃過妖異的光,他知道那是野獸的眼睛。
“姑娘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想幹什麼!”他看到了在她衣襟著露出一角的羊皮寶圖,那自然就是他的目的。
“你想寶圖?行!不過,你得帶著我離開!”其實說這話衛青青並沒有太多的底氣,畢竟他大可以搶了自己走,然而出乎意料,唐傑竟答應了她。
“好,沒問題!”一個可以讓時夜空留在身邊且讓他那麼在乎的女人,他很好奇,在她平凡的外表下,到底有什麼這麼的吸引人,所以,把她帶在身邊好好觀察不失為一件有趣的事。
協議達到,雖然衛青青不清楚他為什麼答應的這麼爽快,但她還是把圖交給了他,因為不管怎麼樣,自己根本無法和他鬥,隻要他想要,此時此景,簡直是易如翻掌,所以她才不要做些沒用的事,反正至少占時她不會有危險,圖沒了可以再搶,命沒了可就搶不回來嘍。
要找出出路並不是那麼的容易,一瞎子,一個右手受傷的人根本無法攀崖而上,所以這幾日二人便困在了這深崖之中,明明是敵人的兩人此時卻成了戰友。
崖下某山洞內。
“喂,唐傑,你做的這是豬食嗎?難吃死了!白瞎了這麼肥的大兔子!”在吃了幾頓出自唐傑之手的東西後,衛青青再也受不了,直接將那隻烤兔腿給扔了出去。
“在下知道姑娘的手藝非凡,倒是一直想嚐嚐姑娘的手藝!”唐傑放到手裏的兔肉,他也實是對自己的手藝不敢恭維,而那日雨夜破廟中,他對她做出的菜的香味仍記憶猶新,那是一種香濃的可以讓人溫暖的味道。
“哼——好吧,聽著,我怎麼說,你怎麼做!”為了不再讓自己的胃受罪,衛青青決定自力更生。她首先讓唐傑把剛剛打來的野雞扒了毛,然後讓他將身上所帶的鹽塊溶掉淋於雞的身上,再用大的樹葉包裹上,外在又裹了一層黃泥,這些完成了,便讓唐傑在火堆旁烤,而她躺到了一邊打算睡上一小覺。
過了一段時間,一陣撲鼻的香氣在山洞撲散開來,衛青青也被這香氣給迷得睜開發眼睛,正好看到唐傑正猶豫著要不要把雞從火上拿下來。
“可以拿下來啦,然後把黃泥摔開,就可以吃了!”衛青青摸索著向他走來,可是卻不小心拌到了洞的石洞,眼瞅著就要再次與地麵親吻,說時急那時快,唐傑扔下手上的烤雞,一個箭步衝上去,正好她撲進了他的懷中!
“呃——謝謝!”她抓著他的前襟,站直了身子,說道。
“嗬嗬——走吧,我扶你!”唐傑輕笑了一聲,忽略剛剛那一刹那的悸動。
自那天後,衛青青還是掌管了二人的夥食,雖然她看不到,但她至少還能說,經過他的指點,唐傑的廚藝大有進步,至少可以吃了,然而二人卻仍未找到出去的路口。
唐傑每日都會出去,衛青青就獨自呆在山洞,有時她會想,時夜空這時會在幹什麼,會因為她的失蹤而擔心她嗎?而且如果自己的眼睛永遠看不到了,他還會讓她陪在身邊嗎?無數個猜測在她腦中閃過,可是卻是越想越亂。
對於那個唐傑她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本來隻是想拚一拚,卻沒想到,他真的將自己照顧得無微不致,甚至還會放任她偶爾的不講理,她開始覺得他這個人並不是很壞了呢,嗬嗬——
對於現在的衛青青來說白天與黑夜已沒有任何分別,無論何時眼前總是一片黑暗,如果換成一般人的話也許此刻隻能自怨自艾,抱怨上天的不公平,而衛青青卻不會,也許這種堅韌的精神是被息的那些同父的兄弟姐妹給訓練出來的吧,至少麵對困難時,不到最後一刻她絕不會放棄,就像此時,她並不認為自己就此瞎了,她堅信時夜空會幫她恢複光明。
“這個時候應該是傍晚吧?”坐在山洞口處,衛青青感受著深穀之中難得的輕風,以自己的身體時鍾來感覺時間。
“這裏很多野獸,你難道不怕被吃了?”這時,唐傑那陰柔的聲音由遠而近的傳來,雖然他的聲音聽似漫不經心,可衛青青卻知道他是在關心她。
將臉轉向聲音的來源處,她咧著嘴巴笑道:“我相信你比野獸厲害,嘻嘻!”
“不知道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呢!嗬嗬——”似乎已經習慣她的說話方式,他也不去在意,輕笑著走到她身前將她輕輕扶起,突然看到手上的傷還有臉頰處的淤青,細長的眸眯了眯,最終唉了口氣道:“你真是能自討苦吃!”
“不然,自己在這裏呆著會很悶嘛,想等你回來!”確實,一個呆在這裏已經很悶了,況且自己現在什麼也看不到,做不了,唯一的消遣就是跟他說話了,然而,她卻不知道,她不經意的一句話在他的心裏掀起了一陣狂風驟雨。
他故做冷靜的將她扶進洞內,然而陰柔的臉上卻是一種深以那句話為然的表情。
“哎,今天咱們吃什麼?”衛青青並沒有察覺他的異樣,和平常一樣,問他晚上會吃什麼。
“最近大的野獸似乎都不喜歡出沒了,隻有一些野雞野兔之類的。今天還是吃烤‘叫花雞’吧!”這雞的做法現在他已了若指掌,說完,他便開始了拔毛工作。
當一切準備工作都做好,二人都坐到了火堆旁,等著雞烤好了,衛青青突然轉過臉,雙眸茫然的望著前方,說道:“唐傑,謝謝你!”
“嗯?為什麼這麼說?”唐傑的聲音很平靜,隻是衛青青並看不到他抓著插著烤雞的棍子顫了一下。
衛青青笑了笑,說道:“其實我們不算朋友,甚至可以說是敵人,本來我並不奢望你真的會幫我,沒想到,你卻對我這麼的好,現在我都感覺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說到這,她麵露慚愧。
過了好一會兒,唐傑都沒有說話,直到衛青青叫了他一聲,他才開口說道:“你太高估我了,我並不是什麼君子,其實救你,我也有自己的目的!”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實話,隻是想讓她看到最真實的自己。
“寶圖你已得到了,我可不認為我身上還有什麼好處可拿哦!”衛青青根本沒有把他的話當真。
“我想看是什麼樣的女人可以讓時夜空那樣的男人放不下!”他看著她,眼神柔和,然而卻正是因為她看不到他才敢這麼的看她。
“哦?那你發現我有什麼特殊功能沒?嘻嘻!”他這麼做並沒有傷害到她,所以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發現了!”他輕語。
“啊?真的?快告訴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有特殊功能呢!”她頓時興奮起來,摸索著抓住他的手臂問道。
“你不為此生氣?”他不回答她,反繼續問她。
“我為什麼要生氣啊?反正是你救了我,也把我照顧得很好啊!”她抓著他,語氣不以為然,本來就是,管他什麼目的,他救了她才是事實。
“或許——你的特殊功能就是,這種樂觀豁達,開朗明亮的性格吧。這正是我與他所缺少的,也讓我——”他的語聲越來越低,最終停了下來,將手中的木棍轉了一圈,沒有再說下去。
“你怎麼了?”終於,她感覺到了他的異樣,收起了笑鬧,正色問他。
這時一陣香味飄散開來,雞烤熟了,唐傑稱此機會結束了話題,二人又開始了一波美食話題,並且衛青青答應,等眼睛好之後,為他做一桌大餐,來報達他的恩情。
深夜,衛青青已深深睡去,唐傑獨自坐在洞口,仰望著被參天大樹擋住大半的夜空,思緒紊亂。
在唐門那樣的用毒世家長大的他,從小就開始學怎麼用毒製毒,所有連他的心也被毒成了黑色,他一直認為自己的心將永遠會是這樣顏色,然而他卻發現自己的心在漸漸流出紅色的血,她似乎像是一個解毒劑,正在將他身上的毒漸漸解除。
然而,他有太多的背負,身為唐家的長男,他不能違背唐家長老的意願,他必須事事以唐家為大,而自己的性命為次,既然這樣,那麼他還有什麼資格卻擁有以外的東西?來以他認為他可以做得到,然而此刻的他卻有了奢求,明知不屬於他,他也沒有資格追求,卻要在此刻死死的抓著不放手,但是真的能永遠這樣下去嗎?今天他已找到了出口,可他卻不想就此與她分開,他要怎麼辦才好?
頹然的低下頭,他的內心苦苦掙紮著,他想得到她,可是她不屬於,以他以前的做法,就是一定要毀了她,然而,那這雙毒死千萬人的手,卻怎麼也對她下不了手。
陷在思緒中無法自拔的唐傑並沒有發現森林深處有一雙冰色的眸正發著幽藍色的光冷冷的看著他,等到他抬起頭時,他藍色的光已不知去向。
她和他在一起?現在還好嗎?他有把她怎麼樣嗎?雖然想見她想得發瘋,可是他要管住自己,確定自己可以一招間把她救出,絕不能讓他傷到她,可是他要怎麼做才好?
森林深處的某棵大樹之上,透過樹葉的縫隙,偶爾會看到樹上有藍光一閃而逝,這棵樹像是被下了結界,另附近的野獸不敢接近。其實野獸們也非常的鬱悶,平時這裏沒人來,為什麼終於來了幾個人可以打打牙祭,卻又都是惹不得的人?唉——其實做野獸也很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