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啦,我就是要和你圓房啦,一句話,你要還是不要?”一想自己隨時都可能死,而他也會漸漸的忘了自己,她就受不了,所以不管怎麼樣,她也要讓自己在他的心裏留下不可抹滅的印跡,想了幾天,終於讓她想到了這個轟烈的辦法了。
他不語,隻是用藍眸深深的望著她,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他的唇突然落到了她的唇上,吻如狂風般襲來,她勇敢的迎接著他的熱情,床幔被慢慢的放下,旖旎的一幕在裏麵上演著——
纏綿過後,衛青青在時夜空的懷裏沉沉睡去,看著懷中如嬰兒般的睡顏,甜蜜在他的心間盡情的揮灑著,這就是愛情嗎?就是父母當年的感受嗎?她說是怕死了之後他會忘了她,所以想了這個讓他記住她的辦法,可是她可曾想到,就是死,他也會隨她,是她自己自願成為他世界中的一切,怎麼可以扔下他不管呢,所以他不會讓她死,就算死他們也要同路相伴!
翌日清晨,客棧的天字一號房間內來了一位客人,當房間的主人打開門後,看到客人,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外的神情。
“怎麼?不歡迎嗎?”唐傑俊美的臉上掛著招牌的邪笑,不等時夜空讓路就徑自走進了房間。
“你來幹什麼?”時夜空關上門轉過身來一臉淡漠的看著唐傑。
唐傑不理會他冷淡的態度,自己倒了一茶冰茶,小小的啜了一口,又放了回去,說道:“你認為我是來為父母報仇的嗎?”
“……”時夜空不語。
“嗬嗬,那是我父母欠你的,而且雖然他們都受了門規的懲罰,但至少他們都見在,況且我就算是要報仇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實力!”唐傑邊說邊自懷中取一張紙來,交到時夜空手上:“這是‘離伊’的毒方,相信你會製出解藥的!”語畢,他欲轉身離開,卻被時夜空叫住了:
“等等,她一直擔心你,怕你承受不了打擊,要見見她嗎?”
“算了,隻要你可以治好她,那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了,要知道,我可是從思過崖偷跑出來送這個東西的!”他轉過身,揮了揮走,走了出去。
衛青青睡眼朦朧的自內室走了出來,剛剛她明明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可是這時卻隻有時夜空一個人,於是她問道:“咦?剛才是不是有人來過?小二嗎?”
“是唐傑!”時夜空回答她。
“唐傑?他來了?你為什麼沒有叫醒我呢?他還好吧?”對於唐傑她一直當他是一個值得交的好朋友,麵對那樣的事情,她相信他一定難受極了,身為朋友的她應該給他些安慰,可是她卻什麼也做不了。
“他送來了這個!”時夜空將手中的紙交到了她的手上,要是看了半天,她也沒看出個什麼東東來。
“他大老遠的就是為送這個?這到底是什麼啊?”她將紙交到了他的手上,坐到了身後的椅子上麵。
“你身上所中的毒的配方!”他坐到了她的對麵。
“那是做什麼的?難道你要再毒回去?”她不理解他的意思。
“有了毒方,就可能製出解藥!”他回答。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她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把搶過那張紙,寶貝般的捧在手心道:“有了它,我真的就可以不用死了?”
“可以這麼說!”到底有多少希望,其實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他想看到她真誠燦爛的笑容。
“耶!太好了,太好啊,夜夜,我好愛你哦,小唐唐,我也好愛你哦!”興奮的她先是抱著時夜空大大的啵了一下,又朝著剛剛唐傑離開的門口送了一個飛吻,卻在飛了半路被時夜空用高大的身體硬是擋了回去,落到了地上,並且被狠狠的踩了幾腳,發冷的藍眸死死的盯著她說道:“你愛唐傑?”
某人這才發現自己興奮過頭了,忽略了這個一點幽默感都沒有的,隻好涎著小臉,討好的說道:“哎呀,那隻不是表達一下感激之情啦,愛情有愛,可是親情友情也有愛啦!不要那麼小氣啦!”
“你隻能愛我!”他霸道的要求。
“我是隻愛你啊!”她理所當然的回答。
“你也說愛唐傑!”他就不不能接受。
“都說了,那隻是表達一下感激!”她有些不耐煩了。
“感激不需要用愛來表達!”他固執己見。
“我暈——”最終,她被他的固執打敗!
衛青青一直覺著自己好像忘記什麼了,可是又想不起來到底忘了什麼,終於在某個早晨她突然自時夜空的懷裏蹦起來,叫道:“糟了,我們把嚴齊軒落在唐家堡了!”
可憐的嚴齊軒在聽到這句貌似很關心,可實際上很傷人的話後,會作何感想?
“他不會有事!”時夜空把她拉回了懷裏,對於她這麼關心別的男人很不快。
“呃,也對,他那麼鬼,應該不會有事的!”衛青青頗有同感的點點頭,小腦袋用力向時夜空的懷裏鑽了鑽,再次閉上了眼睛,準備再睡著回籠大覺,可是時夜空卻不打算再躺下去,在她迷迷糊糊中他將她的頭輕輕放回了枕頭上,自己則悄悄的下床,穿好衣服,在他剛剛背起藥簍準備出門時,躺在床上的衛青青突然坐了起來,雙眼緊緊的閉著,說道:“你去哪裏?”
“我去采藥,乖,你再睡會兒,醒了我就回來了!”他重新從到床邊,輕輕的摸著她的頭,聽到他的聲音,她安心的笑了笑,閉著眼睛又躺了回去,看著她幸福得如同一隻小豬的神情,他的嘴角漾起了由衷的笑,接著轉身離開了房間。
在有毒方之後,時夜空製解藥算是事半功倍了,但這事畢竟急不來,雖然現在他已稍有眉目,卻是不能完全解了“離伊”的毒,原本他打算在這裏再呆上一段時間,可是衛青青竟堅持要離開,時夜空拗不過她,隻好采集一些需要的草藥帶著她,與父親的遺駭離開了川境。
二人回到了竹林小居,時夜空將父親的遺骸小心安葬了,衛青青亦在他精神的調養下慢慢的好了起來,餘毒在慢慢的清除中,原來她還在幻想一段似小說或電影裏的淒美愛情,結果她失敗了,不過她喜歡這個失敗的結果,她寧要平淡無奇的永遠愛情,也不要不能廝守的半路子愛情。
竹林小居還似平日的那般寧靜淡雅,徐風一過,竹香飄散,一個看似很潑婦的女子正掐著腰站在竹屋前的菜園子裏對一個老者吼叫,隻聽她喊道:“馬叔,告訴你多少次了,我現在是夜的妻子,你就喊我一次少夫人又怎樣啦!”想想少夫人這名詞多威風啊,她的要求也不高,她隻是要他喊一次嘛,可沒想到馬叔這老頭實在太固執,說什麼一定要等那個不知是不是跑到火星上的公冶老頭回來為他為做主,才算真的過門,他才會正式喊她少夫人。
切!她隻是想聽一次別人這麼喊她好不好,要一輩子喊她,她才不要呢!
“青丫頭,女子要懂得矜持,不要總這樣還沒成親就讓人家喊夫人不夫人的,讓別人聽見,你的名聲不好!”馬叔將一根竹筍放進竹籃裏,語重心長的說道。
“矜持一斤多錢啊?要是我夠矜持,我和夜到今天還在原地踏步呢!”很鄙視的看了馬叔一眼,然後故作行家的拍拍馬叔的肩說道:“馬叔,愛就要大聲說出來,明白不,雖然不知道結果會如何,但至少要真真切切的愛過,不然這輩子不是白活了,你敢說你這輩子沒有愛過一個女孩子?”
聽了她的話,馬叔愣了一下,那個他始終藏在心底的承諾這時又浮現在了腦海中,此情此愛,天涯永隔,千秋不異,至死方休,若是找到了老爺,讓他與水宮主重休舊好,那麼他與她是不是也——
想到這,馬叔趕緊甩甩頭,想將自己的想法甩出腦子,可卻讓衛青青抓住了尾巴,並且一臉得意的笑道:“怎麼樣,馬叔也是有初戀戀人的吧?看你那副追悔莫及的樣子就知道當初沒有表白,錯過好姻緣了吧?”
“丫頭,別胡說八道,看公子來叫你回去喝藥了!”這時,馬叔正好看到朝他們走過來的時夜空,借此轉移了衛青青高昂的興致。
中午時馬叔出了山穀,在傍晚時他回來了,並且帶回了一個消息,一個讓衛青青無法坐視不理的消息。
“馬叔,你說的消息準確嗎?真的有人敢殺憐月宮的人?”在她的心裏,雖然憐月宮有時做事有欠公平,但她們全都不是壞人,而且以幹媽的名頭與武功,哪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與她作對?
“消息是準確的,聽說想屍體現在就是修家莊,但是卻沒聽說到底是什麼人幹的!”馬叔將辦置的生活用品放到廚房,又走出來說道。
“不行,我得趕去修家莊,不能讓她們就這麼白白死去,我要查出凶手!”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那些都是可憐的女人啊,要麼被丈夫拋棄,要麼無父無母,況且在憐月宮時,每個人對她都很好,她再怎麼怕麻煩也不能裝作不知道了。
“你毒還沒清!”時夜空站在柵欄的門口,淡淡的說道。
“反正有你跟著,我怕舍啊!”她走到他身邊,挽住他的右臂一臉的陶醉相,她那種完全信任的舉動讓他的嘴角淡淡的揚起,映著漸漸消失的夕陽,他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濃厚了!
幸福總是讓人快樂,也總是會讓人變得勇敢,曾經隻要麵對困難就會退縮的衛青青,在了時夜空的支持後,學會如何麵對困難,雖然她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頭腦也不夠聰明,但是,至少她懂得去做了,因為如果不做就永遠不會知道答案。
其實,對於憐月宮的宮徒被殺的事,她一點把握都沒有,更別說是哪何去追查,甚至她都不知道應該不應該報出自己的身份,但因為有他,所以,她有勇氣承擔下來。
再次踏向了江湖路,對於一入江湖身不由己的話,衛青青一直是知道的,但她從不認為真的是身不由己,也許踏入了就無法擺脫,但至少可以改變自己的心態,誰說在江湖就一定要當第一,當英雄,就算是當個倒一,當個狗雄又如何,自己開心就好不是嗎?就像一首歌唱的那般。
江和湖波浪滔滔
看我浪跡多逍遙
誰最難受誰知道
天下第二也挺好
風和雨來的剛好
誰比我的武功高
大笑一聲地動山搖
江湖危險快點跑
想著,那首《大笑江湖》的高潮版在她的嘴裏流淌出來,雖不是特別的好聽,卻有著一股歡樂灑脫的韻律,朝陽高升,瀑布飛流,剛剛出穀的三人,在朝陽的照耀下,緩緩踏上了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