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不是公主了,吉不吉利與我沒有關係……”我剛說完,小木就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
“你怎麼越忌諱什麼,就越說什麼?這樣會害死我們的。”她不滿的說。
見她把手拿開了,我又說:“你怕什麼?子晏不是守在門外嗎?別人是聽不到我們說話的。”我認為她太謹慎了,這樣都不能說,那不是要憋死我!
“但還是要小心點,你不怕掉腦袋,我還怕呢!”小木誇張的比了下抹脖子的動作。
“好啦,我先吃點東西,再把喜帕蓋回去,還不行嗎?”不理會她,徑自走到放滿了糕點的桌邊,拿起一塊糕點就往嘴巴裏送,請原諒我的粗魯,我真的很餓了,一整天下來,我幾乎滴水未進,要減肥也不用這樣虐待自己對吧?況且我一點都不胖。
“你小心點吃,把喜服都弄髒了。”小木很受不了的說,說完伸手拍打著我衣服的前襟。我順著她手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看到衣服上沾滿了糕點的屑末,我尷尬的笑了笑。
“小木,跟你商量件事,”我附在她耳邊說:“要不你來當公主,我來當丫環。”說完,我笑嘻嘻的看著她。
她聞言,瞪大了一雙好看的眼睛,“你、你開什麼玩笑?”
“我覺得你當公主比較合適,至於我嘛,當丫環比較合適。”我無比認真的說,不過我說的也是實話,可能是小木跟著那個安雅跟久了的關係,她的氣質真的蠻好的,加上她的麵貌清麗,做丫環真是浪費了點。
“你別開我玩笑好不好?我的膽子可是很小的。”她似乎明白了我在逗她玩,所以一臉埋怨的看著我。
“哈哈,你的膽子真的很小耶!”我指著她哈哈大笑。
小木氣惱的瞪了我一眼,卻拿我無可奈何。
就這樣我的新婚之夜,在我們的嬉鬧聲中度過。
昨夜的洞房花燭夜,居然是我和小木一起度過的,這聽起來有些滑稽,但是也不能怪我呀,誰教那個洞房的主角始終沒有出現呢?小木隻好陪我聊天嘍!
我起身剛換下被我睡得皺巴巴的喜服,小木就端了洗臉水進來。
“你起來啦?”她放下水,打著嗬欠走了過來。
“嗯,”我看她一臉困意的樣子,便說:“你去睡會兒吧!”昨天夜裏,見新郎遲遲沒來,而我又困極了,她就說讓我先去睡,等新郎來了再叫醒我,所以她差不多守了整整一晚。誰知新郎壓根就沒來,害我們白擔心了一晚。
“不行,等會兒你還要去給皇上還有皇後請安呢,我先為你更衣吧。”她從旁邊的衣櫃裏拿了件天藍色的衣裙過來。
我‘哦’了聲,任由她在我的身上擺弄。
“六皇子是怎麼了?為什麼一晚都沒出現呢?”她嘀咕著,語氣裏有些埋怨。
對於沒有新郎的洞房,我倒看得較開,我甚至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也許她跟安雅公主一樣,都不想娶呢!”
她看了我一眼沒再說什麼,隻是默默地為我更衣打扮。
剛換完衣服,外麵就傳來太監的通報聲,我們走了出去,見一個太監正往房裏麵探著腦袋,我明白他想看什麼,於是我就說:“不用看了,六皇子沒在。”
他似乎吃了一驚,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尖著嗓子說:“皇上有請公主和六皇子過去用膳。”
“那走吧。”我看了他一眼,沒在意。
太監隻好在前麵帶路。
到了延慶宮,我依照禮數給洪帝和慕容皇後請過安,便一同坐了下來。
洪帝的年齡看起來在五十歲左右,兩鬢斑白的頭發象征著他輝煌的一生,他的眼睛炯炯有神,雖然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痕跡,但他看起來仍然很有魅力,在他的臉上隱約還能找到他年輕時候的意氣風發。
“前兩天讓你受驚了!”洪帝狀似不經意的說,我知道他指的是我在行宮遇刺的事件。相信該知道的慕容飛已經告訴他了,他現在不過是在試探我對這件事的態度,“那些不過是跳梁小醜而已,父皇不必放在心上。”我說著場麵話。
“聽二弟說那些刺客的手段很是殘忍的,但聽公主輕描淡寫的口氣,看來公主真是膽識過人啊!”慕容皇後笑著說。
“其實這不是我的膽子大,而是慕容將軍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有他的保護,我何懼之有呢?”知道慕容飛是她的弟弟,所以我當著洪帝的麵誇獎慕容飛,就等於是在稱讚慕容皇後。
“公主真是謙虛了!”慕容皇後眉開眼笑的說。
“如果可以,請叫我安雅吧!”
“好,安雅,快坐到我身邊來。”慕容皇後一臉的慈愛,對我招著手。
我依言坐到了她身邊,她看起來還很年輕,端莊秀麗的麵容上卻隱隱含著一絲威嚴,她應該屬於那種八麵玲瓏的人,能在後宮之中脫穎而出,並且穩坐後宮第一把交椅,想必不是個簡單之人!
慕容皇後對我的態度就像是長輩對待晚輩一樣的自然,她關心的問道:“安雅,在離國還習慣吧?”
“嗯,還好,其實對我來說這裏跟安陽國差不多,不過這裏卻多了份親切感,尤其父皇跟母後是那麼的慈祥,原本我還很緊張呢,現在看來那完全是多餘的,總之我很喜歡這裏的生活。”我半真半假的說,誰都喜歡聽恭維話,尤其像他們這種高高在上的人,更加不例外。
“嗬嗬,安雅這小嘴可真甜。”慕容皇後始終對我笑嗬嗬的,洪帝卻坐在一邊笑而不語。
在談話間,宮女太監們已經手腳利落地將所有菜肴布滿了整整一桌。
飯桌上,洪帝突然說:“安雅,朕已經下旨另賜了一座府邸給你和煜兒,冊封煜兒為煜王,從明天開始你們就可以搬出去住了。”
為什麼?這會不會太突然了?我才進宮一天而已,他們怎麼就要把我趕出去住了呢?
“安雅,這可是別的皇子妃嬪沒有的殊榮哦!”慕容皇後的話讓我回過神來,我隻好說:“謝父皇。”雖然洪帝的突然舉動,讓我感到困惑,但是這對我來講其實更好,老實說我也不喜歡這宮裏的生活,那樣會讓我的行動受到限製,他們讓我搬出去住正好順了我的意。
一頓飯吃下來,他們對於軒煜這個皇子基本上隻字未提,我也樂得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