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六媽家院的子,一行人直接出城回鄉下。
馮雪語是專程去看六媽,此時正板著臉看著霍七:“你笑什麼?”
“我笑六媽真迂腐。”
“六媽是你能叫的?”
“你都能叫我為什麼不能叫?”
“你...“馮雪語看了一眼霍七,這家夥臉皮真厚:“不要臉!再笑滾下馬車去。”
“那我不笑行了吧⋯哎⋯你怕那個姓方的才去的廣州?”
“就憑他一小潑皮,捏死他就象捏死一隻螞蟻⋯”
華佗山馮家寨。
對於大小姐回來,是件大事,大小姐都兩年沒有回來過。
馮老太爺高興得合不攏嘴,馮家也是十裏八鄉的大族,雖然說不上詩書傳家,但至少馮家的小子必須讀書那是族規。
族裏還出了一個舉人,在北方某個縣城裏做官。
隔上三五年都會回來掃掃祖墳。
哪怕是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糧食和土地在老太爺的心裏麵的地位,根本沒有什麼東西能夠代替,所以,關於兒子女婿三番五次請他去省城省港的事,根本就沒興趣,哪有看著族人種地裏的莊稼,打河裏的魚心情來得愉快。
隻可惜那些城裏的沷皮三天兩頭收河道稅,讓馮家老太爺不滿。
家裏早已不靠地裏刨食,女婿辦了綢廠,兒子經商,生意做得都挺大,但卻從來不跟外人說起。
都說富貴深山有遠親,這年月,世道不好,可別被那些經常起事的窮泥腿子給盯上才好。
隔壁村劉家就是因為顯富,一夜之間四十多口被人殺了個精光,賊人血洗後把糧食全裝船運走。
有傳聞說,是縣城裏的團練大人勾結海匪們幹的。
“爺爺,雪語想死你了。”
“你個死丫頭,誰借了你錢沒還?你苦瓜著臉幹什麼?”老太爺沒好氣的吹胡子:“你哥馮銳呢?”
“哥去港城,說是今天也要回來。”
“嘿嘿,你們又在偷偷說我壞話?”一位西裝革履風度翩翩的俊俏公子哥兒打扮的年青人,身後跟著一位皮膚黝黑身體壯實的年青人,兩人正快步走進院子。
“啊,大哥!”馮雪語大叫了一聲,臉上終於露開心的笑容,蝴蝶般飛向那西裝革履叫馮銳的年青人。
“哎哎哎,你都多大了,趕緊...”馮銳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被抱了個結實。
旁邊的霍七看得心裏大怒,你個災舅子,把我老婆的胸脯都壓扁了,老子一定要你好看。
馮銳抓住馮雪語胳膊推開,一頭黑線:“沒大沒小的!”
待小妹站穩,馮銳對站在爺爺麵前的眾人拱手:“林師叔,小雯,徐大叔,呃,這位是...”
“大舅哥好,我叫霍七...”
屋裏的人全愣了,不敢相信耳朵。
馮銳更是臉色一變,這小子竟然叫自己大舅哥?
這怎麼回事,懵了。
難道小妹嫁人了?
霍七話一出口,心裏立即叫糟,這事想想就行了,怎麼能說出來呢?
現場一片寧靜。
所有人的眼光都在霍七跟馮雪語身上轉動。
現場一片寧靜。
所有人的眼光都在霍七跟馮雪語身上轉動。
馮銳微眯著眼,看著眼前這小子一臉的淡然樣子,再看看旁邊的小妹,小妹俏臉上卻滿是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