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竟敢打本官!”高渙將嘴裏合著血的牙齒吐了出來,凶惡的盯著姒綰綰。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今天姑奶奶教你做人。”姒綰綰一聲冷嘲,須臾,她撿起腳邊的棍子狠狠地朝地上的高渙打去。
那棍子在她手裏就跟有仙法似的,任由高渙怎麼躲就躲不過去。
眼看差不多之後,姒綰綰這才舍得收手,而高渙的臉青一塊紫一塊的成了豬頭。
“你們相府給老子等著。”
高渙放下狠話之後,就灰溜溜的走了。
薑建遠卻癱坐在椅子上一副天要塌了的模樣說道:“這下可完了!”
別說薑建遠,整個薑家的人都是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
“是薑姒綰打的高渙,到時候皇後娘娘問責起來,把她交出去便是。”趙氏看著姒綰綰一臉看掃把星的眼神。
高渙是長安出了名的紈絝,卻偏偏上頭有個當皇後的姑姑,早些年皇後給他在朝中謀了個官職,可這高渙那是做官的材料?
反而利用官職之便行了一些齷齪之事,原主的父親看不過,便向老皇帝參了高渙一本,二人也由此結下了仇怨。
姒綰綰心下轉動,冷冷的瞥了趙氏一眼,轉而看向了仿佛大禍臨頭的薑建遠:“若不想皇後傳喚的話,就即刻隨我一起入宮麵見皇上。”
薑建遠怔了一下,趙氏卻哼道:“你想死可別拉上我們家老爺!”
姒綰綰並未搭理趙氏,反而是領會過來的薑建遠嗬斥了趙氏一聲。
被吼懵的趙氏睨了薑建遠一眼,訕訕的閉上了嘴巴。
吩咐下人收拾滿堂的狼藉之後,姒綰綰跟薑建遠一同入了皇宮。
果不其然,那高渙一出了丞相府就直奔皇後處告狀,而這邊姒綰綰也學著高渙那一套跟皇上告了狀。
本來高渙作風不端,行事囂張,老皇帝這些年看在皇後的麵子上都未曾多說,今日有姒綰綰開了口,老皇帝便也趁著這次機會讓高渙長了長記性。
最後告狀不成的高渙被老皇帝賜了三十道杖刑之後,關了半月禁閉。
春寒料峭,到了晚間,那襲來的冷意直竄到骨子裏去。
晚膳剛過,姒綰綰便想起了原主還有一雙弟弟妹妹,今晚的桌上卻是並未瞧見,反而都是二房的。
她身為嫡女,趙氏尚且不放在眼裏,更何況是失去了靠山的弟弟妹妹?
“我二妹妹跟三弟弟呢?”
這話自然問的是趙氏。
見識了姒綰綰的厲害,趙氏自然有所收斂了不少。
“明澤那小子的身子骨不好,姒音那丫頭一直都在築月閣照顧著。”
姒綰綰瞥了趙氏一眼,放下碗筷便站了起來。
夜色籠罩下的築月閣著了幾分落寞之感。
薑明澤小小的身軀躺在榻上,身上蓋著薄褥,慘白的小臉上透著一抹違和的紅暈。
薑姒音將帕子打濕了冷水放在薑明澤的額上去熱,可效果卻是微乎其微。
這時,屋外傳來了一陣響動。
“吃飯了。”端著清粥白飯的婆子將東西砰的一聲放在了桌上,正欲離開,卻被薑姒音一把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