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張婆子的描述之後,趙氏神色凝重的道:“以薑姒綰那賤人如今的性子,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夫人,老奴跟了你這麼久,你可要幫幫老奴啊!”張婆子眼淚縱橫的說道。
“薑姒綰連高渙都不放在眼裏,本夫人隻怕她有心追責起來保不住你,你還是趕快收拾一下走吧。”
張婆子一聽連趙氏這番言語,自然不敢再有任何希翼。
“老奴在此拜別夫人。”?
尾音剛落,身後卻是傳來了一道冷意駭骨的聲音。
“想走的話,恐怕已經晚了。”
這一聲可將張婆子的魂險些給嚇沒了。
趙氏心下微沉,故作關切的問道:“澤兒怎麼樣?”
姒綰綰把玩著手中的匕首,冷冷的道:“澤兒無恙,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薑姒音看了姒綰綰一眼,會意的拿著繩子朝張婆子走去。
本就跪在地上的張婆子徹底嚇癱了,一張老臉慘敗不已。
見狀,趙氏連忙放低了姿態,溫言軟語的道:“張婆婆是府中老人,這人老了,難免會犯錯,既然澤兒無恙,便小懲大誡一下就是。”
說完,她吩咐身旁的丫鬟扣住了張婆子的雙肩。
薑姒音請示的看向了姒綰綰,姒綰綰笑而不語的朝她搖了搖頭。
這邊趙氏為了保住張婆子,命人掌摑了張婆子三十掌。
眼看張婆子被抽的嘴巴紅腫,姒綰綰這才慢悠悠的走到了張婆子的身旁。
“大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老奴這一次吧!”
瞥了一眼不斷叩頭求饒的張婆子,姒綰綰輕笑道:“澤兒若是知曉二叔嬸這番為他主持公道,定然心生感動不已”
趙氏怔了一下,本以為就此蒙混了過去,便笑著接道:“幸好澤兒無恙,否則這老奴死不足惜。”
“二叔嬸既然教訓完了,那便輪到我姐妹二人了。”
姒綰綰的話猶如晴天霹靂砸到了趙氏跟張婆子的頭上。
這意思是還沒完了?
趙氏麵色微僵,動了動嘴角,想說什麼卻是沒說出來。
張婆子滿目驚恐的看著姒綰綰,嘴裏還在不停的求饒。
薑姒音瞧著張婆子的嘴臉,隻覺惡心的不行,她用繩子捆的時候,手忍不住的掐了幾下。
聽著張婆子隱忍的叫疼聲,姒綰綰狀似隨意的瞥了一眼薑姒音的小動作,低聲嗬笑道: “本小姐也並非不近人情,這樣吧,本小姐準備了一個大壇子,裏麵裝了一些可愛的小東西,若你能堅持到明日,本小姐便徹底饒了你,如何?。”
張婆子聽得不是味,渾身抖個不停,但時至如今,她也不敢不應,甚至僥幸的想那壇子裏萬萬裝不下什麼猛虎野獸,撐到明日便行了。
殊不知那壇子中裝著的卻是蛇和老鼠,等張婆子哭喊著想反悔的時候,卻是被姒綰綰命人塞進了壇子裏。
什麼叫生不如死?這便是!
等薑明澤穩定下來以後,姐妹二人這才得以歇下,從薑姒音的口中得知,原來自薑衛國病重起,這相府就等於變了天,沒幾個尊他們的。
就連這府中的下人都能對他們動輒打罵,張婆子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為此,姒綰綰不禁慶幸今晚自己來的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