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沒事吧?”
暗巷中,趙詩詩怨毒的看了一眼姒綰綰漸漸淹沒在夜色中身影,轉而擔憂的問道。
身負重傷的趙齊輕咳了一聲,虛弱的道:“放心,舅舅修的是茅山秘術,這些傷還不足以要了我的命。”
可看著他嘴角不斷湧出的血,趙詩詩卻仍舊放心不下。
“扶我起來。”
聞聲,趙詩詩並未第一時間去扶他,而是看向了另外一個方向:“等詩詩先把那小賤人解決掉。”
“誰?”趙齊撐著潮濕刺手的牆壁艱難的坐了起來。
走到半道的趙詩詩回道:“就是跟在薑姒綰那賤人身邊的那個小賤人。”
此言一出,趙齊若有所思的道:“留下她,或許對我們還有一點用。”
這邊,姒綰綰直接殺到了縣衙門。
被驚擾了好夢的縣官直接爬了起來,連穿戴整齊都來不及,就衣冠不整的來到了內廳堂。
眼見姒綰綰臉色陰沉的坐在上首之位上,匆匆趕來的縣官扶了扶頭上的官帽後,連忙走了進去。
“發生什麼事了,竟讓薑閣主這番大動幹戈?”
不說還好,一說姒綰綰心中的那把火就像被點燃了一般越燒越旺。
看著近前的縣官,她一起身,順勢拔出的長劍就架在了那縣官的脖子上。
那縣官雙瞳一震,身子禁不住一陣顫栗。眼尾的餘光瞥了一眼寒光凜冽的人長劍。他小心斟酌的道:“閣主這是何意?”
跟來的師爺一看這境況,連忙切聲道:“閣主萬萬使不得啊!”
姒綰綰低聲嗬笑一聲,道:“昨日那盞茶,大人是不是加了什麼不該加的玩意?”
她是在身子忽然不受控製的時候猛然想起來的,幸好那老道的傀儡術不夠精進,否則她還真的很難在短時間內破解。
此言一出,那縣官的眼神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閣主在說什麼?本官怎麼聽不懂呢?”
見他還在跟她裝傻,她不禁沒了耐心:“身為一縣之主,百姓的父母官,卻為了一己私利做出傷天害理之事來,你說你該不該死?”
“是,本官的確在閣主昨日的那盞茶中下了些東西,可閣主口中的傷天害理之事,本官卻是沒做過。”
聽他正氣凜然的為自己辯解,姒綰綰不禁冷笑:“進城那日,本閣主早就聽到了一些關於大人的風言風語了,隻不過本閣主一心隻為查案而來,大人行為不端的事,本閣主並無興趣,隻是大人不該這麼早的露出馬腳來。”
私收賄賂,枉顧人命,強搶民女為妾,還跟那等修行邪術的老道有關聯。這樣為害一方的禍害留不得。
隨著尾音落下,姒綰綰沒再給他狡辯的機會,劍身一劃,那縣官光潔的脖頸忽然滲出了一道血痕,緊接著那血就跟噴泉似的噴射了出來。
見狀,跟來的師爺早就嚇傻了。
隻可惜姒綰綰並未給那師爺反應過來逃跑的機會,長劍一揚,一並將他送下了黃泉。
除害之後,姒綰綰回到了落腳的別院,隻是別院裏空蕩蕩的,她的心頓時不安起來。
“瑜可!”
她快步走進屋中,環顧周遭,卻不見方瑜可的身影。
就在她緊皺眉頭,轉身就要走出去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方瑜可驚喜的聲音。
“閣主,你回來了!”
姒綰綰回身看去,在看到方瑜可之後,一顆懸起的心瞬間落地。
她站在原地,直視著方瑜可的笑顏,嘴角溢出了一抹笑意。
隻是無人注意到方瑜可後頸的皮肉之下有一顆黑點慢慢的在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