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就是說,他的魔性也會恢複?”
完了完了。
就算他得到了藥兒,七情六欲,三魂七魄都補上了,誰知道他的脾氣會不會還和以前一樣啊,嗚嗚。
這下麻煩大了,在他的唆使下,黎藥兒幹的那些“傷他害理”的事情,一樁一樁似乎還真的不少啊,他是這些天一直折磨他的“罪魁禍首”,外加上“知情不報”這一條,他死定了,他死定了!
月老也愣了一下,然後霍的一下消失在茫茫夜空裏。
上官術繼續愣愣的看著室內的活春宮,半晌過後,他決定,還是逃跑好了。
在某個百花凋零,適合偷情的月圓之夜,一個身影慢悠悠的穿過萬家燈火,去哪好呢。
突然覺得腳上似乎有點奇怪,低頭看,一條紅線赫然係在他的足上。
月老,你這個,這個%¥&。
算了,反正也是無聊,去看看紅線那頭是誰好了!
某隻狐狸也消失在漫漫紅塵之中。
“相公——”
甜甜脆脆的聲音傳遍Venus的大廳,熱鬧的大廳一瞬間進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狀態。眾賭徒誌同道合的放下手裏的賭具,豎起耳朵,不願錯過這麼精彩的餘興節目。
藥兒沒有理會四周的不尋常,“相公啊,累不累,我煲了雪梨桂花粥,我們上樓喝去好不好?”
沈彥天臉上微微一窘,無奈的揉揉眉心,大步的走過去,很隨意的攬上她的腰,不出意料的迎來了一眾賭客的驚呼。
藥兒笑眯眯的抬起頭,輕輕踮腳,惹火似的輕輕啄了一下他的唇。
又是一陣抽氣聲,齊刷刷的,格外動人心魄。
“相公,熱不熱,渴不渴?”
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眾人哆嗦了一下,這些日子,這個叫藥兒的小妮子和那個名為上官術的美男,為他們貢獻了不少場好戲,場場都精彩極了,他們好些還因為想看熱鬧,一來二去賭出了感情,居然成為了這裏的常客。
這又是哪一出——
相公?
這是發生了什麼?
不過才三天不見,這對在外人麵前一向冷冰冰的戀人,怎麼一瞬間就打得火熱。還相公,居然都玩到這種肉麻的級別,呃,看來,他們消失的三天一定不單純哦。還有那個小女人好像也一下子長大了,一舉一動說不出的柔媚,眼角眉梢都飛揚著幸福。
這三天裏究竟發生什麼了麼?眾人正在十八禁限製級的想象畫麵之中,畫麵中的男主人公聲音突然傳來,“藥兒,別人麵前不要再叫相公了好不好?”雖然是問句,但是語氣中的寵溺卻是誰都能聽出來。
“為什麼呢,相公?”
再度無奈的歎了口氣。
前世今生的記憶在昨夜的纏綿之中一點一點的灌入腦海,原來,他們竟有那麼多的愛恨別離,從她幾乎是用騙的,賭光他的趕考路費開始,再到相伴如水般的十七年,再到最後他近乎執拗的怨,和她無可奈何的後知後覺。
準確的說,他們的愛情算不上轟轟烈烈,也稱不上有第三者插足,即使是雪裳的出現,也不過是一個引子,即使沒有她,他們也一樣不能偕老,這隻是一段事關二人的情事,在很久很久之後的修行道路上,他們才慢慢明白,生離死別的痛或許銘心,但後知後覺的傷卻能令人痛的刻骨。
藥兒甜甜的呼喚又在耳邊想起,淺淺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相公,為什麼不能在別人麵前叫你相公啊?”
呃。
“呃,這個,”俯身貼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現在的這個社會都不叫相公了,這樣,別人會覺得很奇怪。”
“是麼?”明亮的眸子眨啊眨,“那應該叫什麼呢?”
“叫老公——”一句說完,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眾賭徒噢的一聲,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看來這小兩口進展的還挺快,當眾打情罵俏,肉麻指數狂飆破表,看著兩人如入無人之境的戀愛境界,天啊,這世道是怎麼了!
沈彥天輕咳了一聲,環視了一下看熱鬧的賭徒,抓起藥兒的胳膊往樓上走去。
真是一幅美好的畫麵啊,眾賭徒眼見餘興節目已經欣賞完畢,摸摸鼻子,繼續投入到賭場的廝殺之中。
沈彥天把藥兒抓進二樓的辦公室,微微懊惱的思索,藥兒畢竟是異類,在古代還好,深宅大院,他們雖然身在繁華鬧市,卻鮮少與外人接觸,過著猶如隱居般的生活,她的習慣、她的異常,無論怎樣都可以瞞過世人,可是,在現代,他們不可能不與外人接觸,接觸的人越多,她就越容易暴露,況且,似乎她根本就不懂得隱藏自己的身份。
他需要想一個辦法,當今這世道的好事之徒太多,得想一個萬全的對策。
藥兒像獻寶似的端出一個小鍋,裏麵的粥還冒著熱氣,他記得,她似乎說的是雪梨桂花粥。
“相,呃,嗯,老——相公。”繞了半天,還是改不了口。
“什麼老相公!”沈彥天被她氣的直翻白眼。
“就是不好改嘛!”藥兒直跺腳,“我不管,就叫相公了!”
沈彥天妥協的歎口氣,拿小碗給自己盛了一碗粥,壓壓火氣好了,往嘴裏送了慢慢的一勺。
半晌過後,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來——
“藥兒,給你商量點事唄?”
“說吧。”
“以後,別再做粥了,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