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燒水,用的礦泉水。
燒開了就衝咖啡。
帶了兩種咖啡,一種顆粒狀的凍幹咖啡,沒有糖沒有植脂末的。
還有一種是普通的雀巢速溶咖啡。
我是習慣吃無糖無奶純咖啡的,所以就衝了一杯凍幹咖啡。
但是這個咖啡家裏不多了,帶出來的這罐大概隻能喝個六七天。
新買的已經在快遞路上,可惜來不及收貨了。
所以才帶上速溶咖啡的,雖然我對植脂末是很抵觸的,但有得喝總比沒有喝強。
衝完咖啡,一直到小心地喝了幾口,才想起來垃圾要放出去。
於是我就把早餐形成的垃圾,還是放在那個塑料袋裏,就放到了門外的那個小木桌。
這個過程中都是沒有人的,整個走廊裏都沒有人。
但是到時間會有人來接受,就直接放在那邊就行。
於是再坐回去嚐試著寫作。
這時候門鈴響了,原來已經九點半,要量體溫了。
又是一個全套防護服的人,是個男的。
他拿了一個電子的體溫計,對著我手背上這麼照了一下。
他說35度,就走了。
然後有同事來電話,有朋友來電話,大家互相問候。
和他們都聊完了,才想起來應該去給家裏人也打個電話。
於是就想打電話告訴媽媽,我進了隔離點,勸她不要擔心。
我確實是怕媽媽擔心,因為她身體不好,精神容易緊張,緊張了之後,就晚上睡不好,第二天身體就會虛。
所以我想著該怎麼說,對她的刺激會小一點。
然後電話接通了。
我還沒怎麼說,媽媽就說她在大商場裏逛,很吵,聽不清楚,然後就掛了。
然後和老婆打電話,她在上班,說了幾句掛了。
孩子沒給她手機,所以也沒法打電話給她。
打電話期間,我一直時不時喝一口咖啡。
一圈電話打完,咖啡也喝完了。
我突然有種感覺,覺得自己又回來了。
就像錯過站後,又回到熟悉的站台,那種感覺。
這時候微信裏麵有同事建了個群,把一個班組裏所有隔離的人都拉進來。
群的名字一直在改,都是和疫情有關的,直到把領導也拉進來。
領導把群的名字改成了“辦公室”。
他大概是想讓我們覺得還在辦公室,還在熟悉的工作氛圍裏。
結果後來就真的變成談工作了。
一直工作到中午,感覺比平時還忙還累。
就像開卷考變成了閉卷考,考卷難度還不變那樣。
然後到了大概11點多的時候,中飯送過來了。
開始我沒注意到,隻是聽到走廊裏有人走動。
那時候忙著電話、微信聯係客戶,也沒覺得走廊裏有人走動,是件不正常的事。
還是沒習慣這裏特俗的環境。
我大概是在11點半的時候,想起來早飯的教訓
然後在門口的貓眼裏麵看了一下,發現外麵小木桌上有東西。
那就是已經有飯送過來了,於是就打開門去拿。
這次沒用塑料袋,直接一個扁扁的大塑料盒,透明的可以裝食物的那種,裏麵是菜。
還有一個小一點的,裏麵全是白米飯。
看這樣子,應該是配送的。
菜算是兩葷兩素。
紅燒豬肉、麻婆豆腐、金針菇、冬瓜。
味道還可以,量也夠。
我早飯吃得晚,吃了半盒白米飯,菜吃光了,就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