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錢和的離開(1 / 2)

第二十二章 錢和的離開

周四的時候,鄭爽和周唯是真的離開了。到了周六的時候,我起來得很晚,到了十點的時候才醒。等我下樓的時候,媽媽說,“錢和拿了個東西過來,說是送給你。”我一聽,醒了。這個錢和隻怕也走了。

我把畫拆開,很好看,用的棕色的畫框。很完美,我把畫框又重新包好,就拿到了樓上來。

好像所有的語言都沒有了一樣。

我有一萬多塊錢吧,我就想著到武漢那裏去上學。這樣的想法很簡單,簡單不能再簡單了。

每一個人都會離開,隻是看離開的時候怎麼樣。

夏天的溫度和風的濕熱程度正在悄悄地來臨,我的心情也是時好時壞。陸陸續續我賣了不少東西,當然是畫。國畫和水粉畫,這兩樣我還是比較擅長的。價錢很好,我不習慣太高的價錢。一個窮慣了的人,絕對不會喜歡太多的現金的。可是一旦有一天,我們還是很需要的,很需要錢的。

任何人的爭吵,和錢一定有關。

到了暑假,我們放兩個月的假,鎮上也有好的事情。建廠!很多老太太都和高興說,“這裏很快會好起來的。”

我喝趙天天聽說建廠需要推山,還特意去看看呢。很高的鏟土機,一下子開過去,山就少了一塊。我說,“這個工程有點強,還伴隨著危險。”

趙天天說,“這叫做浩大。”

我們就在邊上看看,別人的廠怎麼建設。

一切美好的開始。我說,“這個廠還請了不少外行人,可能建樓,所以沒有太在意。”

趙天天說,“為什麼?建樓的話,應該是建設公司的人吧,請外行做什麼。”

我哪裏知道,但是幾個挑沙的明顯不對,這地方都是機械化生產了,誰還會搬磚、挑沙呢。

中國農村建樓的永遠都是農民和部分工人,正常的情況下,是合作地很好的。但是平均每一年還是有個把殘疾人到鎮上來的,說是周圍的村子的人,幫別人建樓而摔傷的。到處行乞,場麵很不好看的。

醫院應該不會了冷血到,你連病都沒錢治的地步。

暑假嘛,七月到八月,包括八月份。時間上麵,天氣很熱的,我和趙天天看了一會兒,就走了。希望這個工廠的錢燒得很多,工人摔下來了,也不會死吧。

回去後,看見爺爺和爸爸在商量著什麼事情。我過去問,“你們在討論什麼?”我還沒有走到的時候就問了,我爸爸在我還沒有走近的時候就說,“沒什麼。”匆匆忙忙就離開了。我看著爺爺,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來。不過,他那張和棺材一樣的臉,沒有任何的資訊可供人去探索。

錢和會是第一個走的人吧。我這樣認為,很快我也離開。我的畫賣得很好,錢肯定夠了的,剩下的任何事情應該不用擔心了。

姑姑雖然債台高築,但是七月中旬的時候,她招呼我們到武漢去玩。爺爺在電話裏麵說,“我們沒有錢,玩不了。”

姑姑說,“不要緊的,這邊的環境確實是很好的,來玩一次不會吃虧的。”

爺爺還是有所動容的,說,“好的,明天我們去看看。”

家裏和姑姑的爭吵是最激烈的,沒想到的是,爸爸也還是去了。媽媽一早上就在念,“去什麼去,肯定還是要錢的。”我笑了一下,看來媽媽對於姑姑借錢的事情永遠是耿耿於懷啊。徹底無法解脫!

我說,“隨便他們好了,反正他們就去看看,然後就回來了的。”

“去了那麼好的地方,怎麼可能還會回來。”我媽媽的觀點。

到樓上,我哥哥正在畫畫。畫熊貓,他是個沒有前途的人,先拿鉛筆描一遍,然後照著鉛筆的痕跡畫一畫。這辦法很外行,不過也很受人們的喜歡。可是還是偶爾會有一些藝術細胞有點多的人跑到媒體的麵前說,“畫國畫不能用鉛筆描線的,隻能隨意的畫。可是隨意的畫很浪費紙張的。”

有個記者整他說,“這麼窮的話,你是怎麼說出來的呢。”

那個畫畫的藝術派代表說,“說這話,你完全外行。”

正逢相對呢。

再回過頭來說說我哥哥,他描線很辛苦的。等描完了,我已經吃飯吃完了。他自己居然炒點飯吃了。

晚上九點多,我都睡覺了的時候,楊小河發短信過來說,“趙天天準備到廣州去打臨時工,我阻止過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了,明天我到他家去。”我說。

“好。我也去。”楊小河。

早上我一起來,連早飯都沒有吃,就到趙天天家裏去了。那家夥剛剛起來,都已經吃完了。我說,“你怎麼突然說要到廣州那邊去打工呢。”

趙天天說,“嗯,就是想知道廣州那邊一個月的工資是多少塊錢。”

“沒有這個必要。你想想,現在你能夠賺到的錢就是錢。別的就那樣了。”我說。

楊小河也來了,氣喘呼呼的。我說,“你慢點跑,不用那麼著急的,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