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在穆清鈺身邊多年,他很清楚穆清鈺的殘暴,穆清鈺要是責罰他,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夏河見他也沒什麼辦法,更加慌了。
“我自己被責罰到沒什麼,畢竟這本就是我的錯,可是我不想連累家人,以殿下的性子是不會放過他們的,也不知道現在讓他們離開還來得及嗎?”
聽著夏河這話,鄒尹想起了自己的妻兒,然後心裏也就變得更加的焦慮起來。
鄒尹把夏河的話聽了進去,心想自己得抓緊時間,先把自己的妻兒給送走。
想到這裏,鄒尹就隨便和夏河說了幾句,然後就把夏河打發走。
夏河離開後鄒尹家後,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微微勾起嘴角,眼裏也沒了一開始的緊張和慌亂。
……
晚上,暗衛來給穆清鈺稟報查探的結果。
“殿下,屬下仔細的查過了,他們幾個都沒什麼問題,就是在知道北漠國戰敗投降後,慌得很,擔心被您責罰!”
穆清鈺一聽,便冷哼一聲,出了這麼大的差錯,他們自當是慌張害怕的。
“確定沒什麼他們真的沒什麼問題嗎?”
暗衛點點頭,然後說道:“他們是沒什麼問題,不過鄒尹的妻兒今日卻偷偷摸摸的準備離開平州,屬下已經截了下來,而屬下仔細的搜查了一下,在鄒尹夫人的錦帕上發現了一些東西。”
暗衛一邊說,一邊把錦帕遞給了穆清鈺。
穆清鈺仔細的看了看那手帕,便發現那錦帕上的圖案很奇怪,並非是尋常的花草之類的,而是一些大大小小的圓點。
他起初看不懂,但覺得熟悉,然後目光一瞥,看見了桌麵上放著的平州地圖。
他把錦帕放上去比對一下,便發現那錦帕上繡著的大大小小的圓點,和平州的地圖有些吻合。
一發現這一點,穆清鈺的臉色立馬就陰沉了下來,火氣蹭蹭的就上來了。
“鄒尹,居然是你!”
他最信任的幕僚就是鄒尹,可沒想到鄒尹居然是背叛他的那一個。
他可不覺得這事隻是鄒尹的夫人所為,一個婦道人家能做些什麼,還不都是她的男人指示的。
鄒尹的夫人他可見過,就是一個以夫為天的普通女子,能做的了什麼事?
“去,把他和他的家人都關到暗牢裏去,給本王仔細的審,敢背叛本王,本王就讓他生不如死。”
敢背叛他,就要付出代價。
“是,殿下!”暗衛應了一聲後,便準備離去辦這事。
但下一秒,就被穆清鈺給叫住了,“審問的時候,把另外幾個人叫過去,看看還有沒有神情可疑的人,一旦發現立刻綁起來,一同審問,尤其是舒閔,一定要格外的關注他。”
雖然舒閔給他畫了盛京的城防圖,自己也有可以要挾舒閔的東西,但舒閔是被流放到平州來的,很有可能是穆清岐故意將他流放到這裏來的,所以怎麼都得多多關注一下。
“還有,等審問了鄒尹後,當初勸諫本王緩一緩的那幾個,給本王狠狠的抽一百鞭子,沒死這事就過去了,死了就丟亂葬崗,而他們的家人也要再仔細查一下,一個都不能放過。”
他們給了錯誤的建議,害他錯失良機,就是以死謝罪都不為過,隻是抽他們鞭子,他已經是很仁慈了。
還有,鄒尹都能指示自己的夫人去做這些事情,其他的人自然也可以,得查!
不過這一點,舒閔可以略過,他是孤身一人來這裏的,沒有什麼家人。
“是!”
之後,穆清鈺便召來自己的部下和其他的暗衛,他都當了那麼多年的縮頭烏龜,可不能在繼續當下去了,這個反他就是要造。
而且穆清朗都已經從戰場上回來了,他要是再不抓緊時間動手,那他可就真的沒機會了。
穆清朗和穆清岐那個廢物不一樣,他可以不把穆清岐當回事,但穆清朗不行。
穆清朗比穆清岐聰明太多了,更是個有本事的,那才是他大業上最大的主來,不好對付,他得防著點!
所以,他一定得盡快行動才行,不能再繼續耽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