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三十五章(2 / 3)

“嗯,”裴硯承笑,“考完了這麼開心?”

“當然開心,考完了就等於畢業了,畢業了就意味著長大了。”姚舒得意地說,“叔叔再也不能把我當小孩子了。”

裴硯承眼中有淺淺的笑意:“長大了?”

“當然了。”

“嗯,糯糯長大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裴硯承彎下腰,俯身將她摟入懷裏。

溫熱的大手掌著她的後腦勺,將她按在自己的胸口。

姚舒側臉貼在他微涼的西裝上,低低的聲音從男人胸腔內傳出來:“長大了,也要聽話,知道麼。”

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擁抱姚舒還有些懵,安安靜靜地靠著他的胸膛,輕輕點了點頭。

“姚舒。”

身後突然有人叫她。

姚舒從裴硯承的胸口抬頭往後看,隻見沈澤添也已經走出考場,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看著她。

“沈澤添你考完啦?”

意識到自己還被裴硯承抱在懷裏,姚舒有些不好意思。掙了掙手臂,想讓裴硯承鬆開她。

然而裴硯承不僅沒有鬆開她,反而漸漸收攏了手臂。

一手摟著她的背,一手撫著她的頭發,將她整個人納入自己的胸膛裏。

姚舒見裴硯承沒有鬆手的意思,於是維持著這樣的姿勢,不好意思地回頭:“沈澤添,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沈澤添的目光從男人環著姚舒的手臂上移開。

“沒什麼事,就是跟你說一下,晚上的畢業聚餐不要忘記了。”

“嗯嗯,我不會忘記的,一定準時到。”

沈澤添點了點頭,離開了那裏。

男人的手臂仍環在她的背,姚舒乖乖地讓他抱著,悶在他的胸口說:“叔叔,今天晚上我們班有畢業聚餐,我可能要晚點回家。”

“知道了。”裴硯承說,“在哪裏,到時候我去接你。”

姚舒說了地址,“其實我自己回來行的,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晚上沒什麼事,我來接你。”裴硯承停頓了一下,說,“還有,聚餐的時候,離那個沈澤添遠一點。”

姚舒從他懷裏抬頭,皺了皺眉:“叔叔明明說過不會幹涉我交朋友的權利的。”

“我沒有不讓你跟他玩,我隻是希望你能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叔叔是不是不喜歡沈澤添?”

裴硯承直截了當承認:“嗯。”

姚舒覺得好笑:“為什麼呀?”

“沒有為什麼。”

姚舒盯著裴硯承胸口的那顆製作精良的扣子,輕輕歎了口氣:“那晚上我盡量不跟沈澤添坐在一起,可以嗎?”

“嗯。”

-

高考結束後這晚,高三五班組織了一次畢業聚餐。

三年的朝夕相處,也將在這一次聚餐裏劃上句號。至此之後,可能有些同學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麵了。

因此所有人都很珍惜這一次的聚餐,早早地就來到了酒店,幫忙一起布置環境。

“班長她不來嗎?”阮小妍一邊打氣球一邊問。

沈量:“好像是不來了,我聽說蔣嬈嬈她爸媽在高考前就開始鬧離婚,對蔣嬈嬈影響挺大的,考試好像也沒考好,是哭著走出考場的。”

“其實這次我也沒考好,感覺題目都好難。”沈量把氣球紮好,隨口問道,“我們這兒應該就小舒考得還比較滿意吧?”

正踮著腳往牆上掛氣球的姚舒一頓,低聲說:“還好,希望能考上黎大。”

一雙手從她頭頂伸過來,接走了她手裏的氣球:“我來吧。”

“謝謝。”

沈澤添輕輕鬆鬆把氣球掛好,隨後問:“你之前不是說想考南星大學嗎,怎麼又變黎大了。”

姚舒把另一個氣球遞給他,仰著頭說:“我還是想留在黎城,所以改誌願了。”

阮小妍和沈量頻頻點頭,表示讚同。

“我也覺得留在黎城好,去太遠我感覺我會很想家的。”

沈量問沈澤添:“你呢,你想考哪個城市?”

旁邊,姚舒正認認真真地在給氣球打結,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

沈澤添收回視線,抬手把氣球掛好,淡淡說:“黎城吧。”

阮小妍笑起來:“沒想到我們四個人一致都想留在黎城,以後我們還是堅不可摧的鐵四角。”

聚餐開始前,江老師設置了一個“畢業留念”的環節。

每個人都在橫幅上寫下名字的名字,然後用便簽紙寫下畢業寄語,貼在旁邊的白板牆上。

沈澤添看著橫幅上娟秀的“姚舒”兩個字,拿起筆,將自己的名字寫在了旁邊。

他走到正在寫畢業寄語的姚舒身後,湊過去看了一眼:“寫了什麼?”

“隨便寫的。”姚舒將便簽紙貼在白板牆上。

“前程似錦,未來可期。”沈澤添一字一句念出來,忍不住笑,“你這寫得也太老土了。”

“要你管,我就喜歡老土。”

另一邊,阮小妍和沈量擠在橫幅前簽字。

“你看呀,小舒和沈澤添的名字正巧寫在一起。”

“那我們就簽在他們下麵吧?”

“那必須的,鐵四角那肯定是要在一起的。”

……

因為是全班同學的最後一次聚餐,大家都玩得很嗨,餐桌上菜都沒什麼動,啤酒是一箱接著一箱地喝。

姚舒也稍微喝了兩小杯。

起初沒什麼感覺,聚餐結束的時候才覺得頭有些昏昏沉沉的。

晚上十點,濃雲蔽月,夜風漸起。

悶熱的風裏夾雜著一股潮意,隱隱像是要下雨了。

酒店門口,姚舒靠在阮小妍的肩膀上,一雙眼睛失神地望著路邊的樹葉,視線沒有聚焦。

耳邊是阮小妍和沈量滔滔不絕的打鬧聲。

“終於畢業了,很多以前不能做的事我都要一一做個遍。到時候我要去酒吧喝酒蹦迪,穿性感的露臍裝,然後打十幾個耳洞。”

“十幾個耳洞?你開玩笑吧,那不成篩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