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開心地撲過去。
“叔叔!小舒姐姐因為不會那個……”他歪著頭想了一下,“不會接吻,所以正發愁呢!”
姚舒臉紅:“我沒有,豆豆,你別亂說!”
“我可沒有亂說,小舒姐姐還說為什麼叔叔接吻就那麼嫻熟。”
這樣難於啟齒的話被小孩子一臉單純地說出來,姚舒羞恥到隻想原地去世。
裴硯承笑了下,摸了下豆豆的頭:“我知道了,豆豆先去跟大白玩一會兒,叔叔找小舒姐姐有點事。”
豆豆點點頭,跟大白一前一後跑去庭院玩。
“去花市玩得開心麼。”他問。
這是兩人在做了那種親密之事後第一次見麵。
不是在暗房,而是在一個光線充沛的,所有人都看得到他們的地方。
那份背德感再次席卷而來,姚舒不敢看他,故作鎮定擺弄花朵。
“去花市就是看看花,也沒玩別的什麼了,逛一圈就回來了。”
裴硯承說:“剛才豆豆說你——”
姚舒打斷:“我什麼也沒說,豆豆亂講的……”
小姑娘的臉上是藏不住事的,心裏的那點小情緒一五一十全寫在了臉上。
“姚舒。”裴硯承叫她的名字。
“沒有別人,隻有你一個。”
“我隻吻過你。”
姚舒臉熱熱的,像一隻乖巧的小貓兒般,細細柔柔、恍若無聲地“嗯”了一聲。
裴硯承伸手,握住女孩兒柔軟的手指。
那麼纖細而滑膩的手指,甚至讓他不敢用勁去握,隻是用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她的指尖。
掌心傳來滾燙溫度,姚舒的呼吸陡然一緊。
下意識就要去掙脫男人的手。
“叔叔放開我……”
裴硯承置若罔聞,非但沒有鬆開她的手,反而長指沒/入她的指縫,分開,與她十指相扣。
“怎麼,現在手都不能碰了?”
“爺爺就在外麵啊,萬一被他看到了……”
姚舒既緊張又害怕,眼睛往那扇落地窗外瞟。
此時的裴老爺子正在會客廳外的露台逗鳥,岑姨去拿花瓶了,可能很快就會回來。
“看到了就看到了,作為你的叔叔不能握你的手?”
“可是、可是……”
姚舒害羞地低頭看了一眼兩人緊緊交握在一起的手。
一大一小,是纏得那樣緊密。
“可是…哪有叔叔是這樣握著自己的晚輩的。”她聲音細細的,“叔叔跟豆豆,就不這樣。”
裴硯承失笑。
男人低沉的笑聲從胸腔傳出來。
“我還能跟誰都這樣?”
客廳外傳來腳步聲,是岑姨拿著花瓶回來了。
始終警惕的姚舒很快察覺到,下一秒已經用力甩開了男人的手。
剛步入會客廳的岑姨恰巧看到這一幕。
她愣了下。
“舒小姐,你們……”
姚舒又羞又氣,頭也不回地跑上了樓。
樓梯上女孩兒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裴硯承收回目光,鬆了鬆襯衫袖口,雙腿交疊,靠在了沙發上。
岑姨放下花瓶,躊躇說:“裴先生,您是跟舒小姐鬧不愉快了嗎?”
畢竟她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小姑娘很用力地甩開了裴先生的手。臉頰很紅,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這會兒又一聲不吭地跑上樓,可不就是兩人鬧脾氣了麼?
估計裴先生又要因此頭疼了。
不過令岑姨意外的是,裴硯承的臉色沒有絲毫不悅,他慢條斯理地倒了杯茶,淺抿了一口。
甚至於看起來心情還很不錯的樣子。
-
吃晚飯時,姚舒為了避嫌,刻意沒有跟裴硯承坐在一起。
隻顧埋頭吃飯,不說話。
裴老爺子的目光在兩人之間逡巡了片刻,問:“你們這是吵架了?”
裴硯承淡淡說:“沒有。”
裴老爺子:“沒吵架就好,硯承,你是小舒的叔叔,要多讓著她,別欺負她。”
裴硯承笑:“當然不會。”
“我吃飽了。”姚舒匆匆吃完飯,放下碗筷,“爺爺,我回房間做題了。”
雖然她已經放假,但是每天還是會做一套習題,鞏固以前知識的同時,也在學習新的知識。
這也是姚舒每天的功課。
裴老爺子點點頭。
姚舒剛想離開,裴硯承便也推開椅子站了起來。
“來我書房做題吧,不會的我可以教你。”
裴硯承走過去慢條斯理拉住她的手,“昨天我翻了下你的習題冊,發現有幾道題的解題思路有點問題,正好可以給你講講。”
姚舒沒想到裴硯承會直接在爺爺和岑姨的麵前牽她的手。
她隻能故作鎮定點點頭,想要趕緊離開這裏。
兩人上樓後,樓下飯廳內,岑姨和裴老爺子在閑聊。
“今天下午在客廳裏,我看到舒小姐在和裴先生鬧不愉快,本來我還以為少說也得鬧個一兩天的,沒想到兩人這麼快就和好了。”
裴老爺子說:“他們叔侄倆感情好,有什麼不愉快也很快就過去了,硯承那麼大人了,也不至於跟一個小孩子計較。”
“那是的,裴先生多疼舒小姐,自己工作那麼忙,也願意擠出時間來給舒小姐。”
岑姨笑眯眯地看了一眼樓梯口書房的方向,說:“我本來想切點水果送上去的,既然他們在學習我就先不去打擾了。”
裴老爺子也點點頭:“嗯,待會兒再送上去吧。”
而樓下的岑姨和裴老爺子並不知道,在房門緊閉的書房裏——
本應該在好好學習的姚舒,此時正坐在男人的腿上,被迫仰起頭,承著叔叔不容拒絕的吻。
平日看起來尤其乖巧的小姑娘臉紅紅的,一雙小手虛虛地抓著男人的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