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跟沒骨頭似的,軟綿綿地窩在男人的懷裏,若不是有那雙手臂摟著她的腰,她幾乎都要從他的腿上滑下去。
姚舒的兩個手抵在裴硯承的胸口,用她那微乎其微的力氣推拒著,試圖拉開彼此的距離。
男人察覺到她的動作,稍稍退離她的唇。
“糯糯,怎麼了?”
女孩兒的氣息仍然不勻,雙唇透著不自然的紅,細聲說:“不能、不能再親了,題目要做不完了……”
“那就留著明天再做。”
裴硯承的聲音嘶啞低沉,抬起她的臉,俯身就要去吻她。
姚舒用手背擋住自己的嘴唇,睜大眼睛搖頭。
“不行的,這是今天的題,今天要完成的。”
兩人對視片刻後,頭頂傳來男人微不可察的一聲歎息。
裴硯承低頭吻了下她的手背,接著把放在書桌旁的那套習題拿了過來,攤在了桌麵。
“寫吧。”
“那叔叔讓我下去。”
她試著動了動,想從男人的腿上下來。
裴硯承扣住她的腰,長輩的威嚴不動聲色壓下來,“就在這兒寫。”
姚舒沉默,看了眼放在書桌旁邊的那把小椅子。
可是明明那兒才是她的位子……
環在她腰上的手臂分毫未移,姚舒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坐在裴硯承的腿上,強迫自己心無旁騖做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落地窗外投著兩人親密無間的剪影。
窗外的月亮也羞答答地藏進了雲層裏。
“糯糯的小耳朵好紅。”
在粗糲的指腹撫上她的耳垂時,姚舒渾身一顫,筆都差點沒有拿穩。
原本就泛著緋紅的小臉瞬間就紅透了。
姚舒咬了下唇,不動聲色地避開他的觸碰。
“叔叔別動我,我要做題了。”
裴硯承緊了緊環在她腰際的手臂,問:“這道題你已經看了快十分鍾了,不會做?”
“叔叔這樣抱著我…我寫不出來。”
透過黑色的落地窗,兩人親密的姿勢被映照得無比清晰。這會兒姚舒不止耳朵紅了,連脖子也開始泛起粉色。
“怎麼這麼害羞?”裴硯承輕哂,“以前抱你的時候也不這樣。”
“現在跟以前怎麼能一樣呢。”
“怎麼不一樣?”他反問。
姚舒不滿:“以前叔叔抱我的時候,才不會對我做那樣的事……”
“哪種事?”
“就是——”
說到一半,姚舒生生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她看到裴硯承略帶笑意的眼睛,正凝視著自己。
覺得自己被戲弄了的姚舒有些生氣地轉過頭,一聲不吭開始做題。
“好了。”裴硯承吻了一下她的頭發,“不逗你了。”
姚舒還是不想理他。
房門被敲了兩下。
“裴先生,舒小姐,我來給你們送點水果。”
姚舒一驚,連忙從裴硯承的腿上下來,回到自己的小椅子上坐好,心砰砰跳個不停。
再看旁邊的裴硯承,已然恢複了往日裏淡漠清冷的模樣。
還是那麼地嚴謹規整,神色如常。
仿佛剛才抱著她吻個不停的人並不是他。
岑姨進來的時候,隻見叔侄倆正安靜地坐在書桌前,一個做題,一個看書。
溫馨而美好。
除了小姑娘臉頰有點不正常的緋紅之外,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岑姨笑著把果盤放在桌上:“舒小姐做題做了那麼久,肯定很累了,吃點水果休息一下吧。”
確實很累。
不過不是因為做題,而是被親累的。
她抬頭露出乖巧的笑:“謝謝岑姨。”
岑姨未過多停留,交代了幾句就掩上房門出去了。
關門聲剛落下,裴硯承便把姚舒重新提到了自己腿上,掌著她的後腦勺,再次傾身吻下來。
姚舒被吻得險些失了神,直到麵紅耳赤地抗議,裴硯承才略略鬆開她。
安靜的書房內,攤開的習題本上一個字都沒寫。
女孩兒靜靜地窩在男人的懷裏,渾身都沒有力氣。
許久,她甕聲甕氣地問:“叔叔,我們被發現了怎麼辦?”
裴硯承的大手一下一下輕柔的撫著她的背,溫聲說:“被發現了那就公開。”
“要是爺爺不同意呢……”
“我會解決。”
“你好好上學,別的都不用管。”
“可是我還是有點害怕,爺爺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姚舒從他懷裏抬頭,問,“叔叔,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對的?”
“哪裏不對。”
“您是長輩呀……”姚舒說,“您還是我的叔叔,像親人一樣的,我們怎麼可以偷偷做這樣的事。”
裴硯承:“隻是名義上的,論輩分你要稱呼我一聲叔叔而已。成年人之間正常的男歡女愛,有不什麼不對的。”
姚舒不說話了。
隻用一雙怯生生的眼睛看著他。
“別怕。”裴硯承吻在她的額頭,“天塌下來,我給你頂著。”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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