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洋:[你每天就是在家裏盼著小舒回來,不就跟空巢老人一樣了?]
裴硯承:[ ? ]
徐洋又發了幾條信息過來,裴硯承沒回,直接關閉了會話框。
退出去後便看到了朋友圈那欄有一個小紅點,右上角是姚舒的貓咪頭像。
裴硯承看著手機冷笑。
小沒良心的。
一整天一個電話一條短信都沒有。
沒空打電話,倒是有空發動態。
他點進朋友圈,果然看到姚舒於兩分鍾前,轉發了兩篇微信文章的鏈接。
姚舒:[暖心陪伴]關愛空巢老人,弘揚孝道文化——我們在行動。
姚舒:[公益行動]探訪獨居老人的內心,老人的這一句話讓所有人落淚。
裴硯承盯著“空巢老人”那四個字,眉心隱隱跳了跳。
這時,姚舒正好打來微信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熟悉軟糯的女聲:“叔叔?你在忙嗎?”
裴硯承:“沒有,你回寢室了麼?”
姚舒:“嗯,已經回來有一會兒了。”
“好好休息。”裴硯承略微停頓了一下,忽然問,“你剛才在朋友圈發的文章是什麼意思。”
“噢那個呀,我室友的媽媽是在敬老院工作的,最近在做公益活動,讓我們幫忙轉發宣傳呢。”姚舒問,“叔叔也對關愛空巢老人的活動有興趣嗎?”
裴硯承輕咳了一下,淡定道:“沒有。”
站在寢室的陽台上,姚舒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裴硯承分享著軍訓的生活。
有開心的事、有趣的事、還有抱怨天氣太熱、太陽太曬。
“還有呀,我們教官皮膚是比較黑的那種嘛,他說自己以前為了美白,吃了一個月的檸檬哈哈。”
裴硯承靜靜地聽著女孩兒細細的嗓音和柔柔的笑聲,心頭軟成一片。
“糯糯。”
“嗯?”
“明天我早點結束工作,過來看你,好不好?”
姚舒想了下,說:“叔叔工作忙就不要來了,我們打打視頻電話什麼的也挺好的。”
“不好。”裴硯承說,“抱不到你。”
“叔叔……”姚舒害羞了,低低說,“我才去學校三天而已。”
“三天沒有見到你了。”裴硯承直言不諱,“想吻你了。”
姚舒耳根爆紅,心髒跳倏而加速。
叔叔怎麼可以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這種話。
而且哪有一個學生的家長來學校看望孩子,是像叔叔這樣……為了跟她做那種事的。
電話那頭突然沒了聲音,裴硯承問:“糯糯?”
“嗯,我在的。”
“明天我過來,好不好?”
姚舒羞答答地摳著手機邊沿,低低“嗯”了聲。
次日,裴硯承因為昨晚的那一通電話,一整天的心情都很不錯。
創銘集團總部的總裁辦內,裴硯承正靠著椅背翻閱著一份文件。
片刻後,他淡淡抬眼問:“怎麼這份客戶名單上沒有中新旅業?”
張經理站在一米闊的辦公桌前,戰戰兢兢地回答:“因為我們和中新旅業已經談攏合作,而且馬上就要簽約了,所以我就沒有……”
裴硯承打斷:“隻要還沒有簽署合同,那一切都沒有塵埃落定,中新旅業依然是創銘的待簽約重點客戶。”
張經理後背一涼,額頭的汗珠悄無聲息地流了下來。
原以為迎接他的將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責罵,然而端坐於桌前的男人隻是把文件往他這邊一推,輕描淡寫地落下三個字。
“去改了。”
張經理先是短暫懵了一下,緊接著如釋重負鬆了一口氣。
“是、是,裴總,我馬上把中新旅業的名字加上去。”
裴硯承抬了抬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張經理拿著文件,忙不迭退了出去。
黃昏時分,西邊的晚霞已經燒紅了一大片雲。裴硯承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正好五點十五分。
離去見他的糯糯還有十五分鍾。
因為一天的忙碌,裴硯承的西裝上多了些許不太明顯的褶皺。
他起身去休息室換了一件嶄新的西裝。
站在穿衣鏡前慢條斯理係上扣子,整了整袖口,仔細地撫平上麵的每一絲痕跡。
在選擇領帶的時候,他稍有猶豫,在藏藍色和深灰色之間徘徊不定。
這時,周特助進來送文件。
周耀:“裴總,這是今天下午的會議記錄。”
裴硯承:“放那兒吧。”
放下文件後周耀正準備離開,裴硯承突然叫住了他。
“過來幫我看看,選哪個顏色比較好。”
周耀愣了下,眼底的訝色一閃而過。接著很快恢複如常,麵不改色地走過去,仔細挑選。
“我覺得這款不錯,藏藍色深沉嚴謹,比較符合您的氣質。”
裴硯承指骨修長的手在一排領帶前滑過,最後停在那條藏藍色的領帶上。
周耀笑了笑說:“總覺得今天的您跟平時有些不一樣,還以為您有什麼開心事呢。”
裴硯承一邊打領帶,一邊漫不經心地說:“看不出來麼。”
周耀愣住。
已經打好領帶的裴硯承緩步往休息室外走,輕飄飄地扔下一句話。
“我墜入情網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點卡,抱歉來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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