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糯番外
這是小貓咪第一次吃糖, 小爪子扒著糖果的邊沿,張開嘴巴吃得有些生疏,毫無章法。
小貓咪畢竟才剛剛長大, 身體小嘴巴也小,這顆糖果對她來說有點太大了, 吃起來十分費力。可小貓咪仍貪心地想一口把它吃掉, 小嘴巴裏塞得滿滿的。
時針指向十一點, 夜幕裏層層疊疊的雲層愈發濃稠了。
靜謐的夜裏,隻有小貓咪吃糖的聲音和裴硯承不太平穩的呼吸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的最後一盞燈也熄滅了, 溫馨的小鎮也進入了夢鄉。
本該在甜甜的夢鄉裏的姚舒沒什麼力氣, 被裴硯承抱著去浴室洗漱。
相比臥室內昏黃的燈帶, 浴室裏的白熾燈稍顯刺眼。姚舒渾身懶怠, 抬起手也覺得累, 下意識便往裴硯承的懷裏鑽了鑽, 遮住眼睛。
她的眼尾還泛著紅,頭發亂亂的,看起來有些可憐。
裴硯承低頭親親她的臉頰, 讓她坐在自己的懷裏, 擠了牙膏給她刷牙。
姚舒不習慣被這樣對待,好似她就是個沒有自理能力的小孩兒一般。手臂雖然仍酸得不行,但還是從他手裏接過牙刷自己刷。
仔仔細細刷了兩遍,沒放過口腔內的每一處地方。
姚舒把漱口水吐進洗手池,放下牙刷重新靠進裴硯承的懷裏。
男人的指腹劃過她的唇角,低聲問:“嘴巴還痛不痛。”
姚舒點了點頭,隨即又紅著臉搖了搖頭。
“嘴巴張開。”裴硯承說,“我看看。”
在他的注視下, 姚舒乖乖張開嘴巴,讓裴硯承仔細檢查了一番。
還好並沒有受傷。
他又抬起她的小腿檢查,膝蓋上麵還泛著紅。
雖然房間裏鋪著厚厚的地毯,但她跪了太久,還是留下了紅痕。
“下次不跪著了。”裴硯承心疼地給她揉了揉膝蓋,“都紅了。”
姚舒太害羞了,埋進他的懷裏不讓他看到自己。
裴硯承取下扣在她頭發上的貓咪耳朵,有幾縷發絲纏繞著發扣,他放輕動作,盡量不弄疼她。
姚舒就這麼安安靜靜地窩在他懷裏,不吵不鬧,仍由他整理著自己的頭發,看著還真有點像是他養在身邊的小貓咪。
長發傾瀉在身後,遮住了她漂亮的蝴蝶骨。
裴硯承拿了根發繩替她把頭發綁起來,束了一個低低的馬尾辮。
一個吻落在她的後背,姚舒的睫毛顫了下。
她聽到男人說:“好乖的小貓。”
“我好累了……”姚舒往旁邊縮了縮,“今天太晚了,我想睡覺了。”
“好,洗完澡就睡覺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去琉森。”
“明天就要出發去琉森了嗎?”
其實他們在格林德瓦才短短停留了兩日,小鎮還有許多地方沒有去打卡,這麼快就要離開讓她有些意外,還有些不舍。
裴硯承捏了下她衣服後麵的貓尾巴,“如果你喜歡這裏,那我們可以多呆幾天。”
姚舒想了想:“也不是,我也挺想去琉森的,主要是……我想玩了滑翔傘再走,我看網上的攻略他們都說很好玩,是一定要打卡的項目。”
裴硯承笑著,把她抱起來,往浴室內走。
“好,都聽小貓咪的。”
-
接下來的兩天,姚舒玩了滑翔傘,登了少女峰,和裴硯承在山腳下的教堂拍了美美的照片。臨近傍晚,才抵達琉森湖畔。
兩人在湖邊的景觀餐廳吃了晚餐,早早地回了酒店。
自從那天晚上穿了那件貓咪睡衣,裴硯承對箱子裏的睡衣表現出濃厚的興趣,到了晚上時不時會“貼心”地提醒她,今天該扮演什麼角色。
平日裏斯文嚴謹的男人,每到那時就像換了個人。毫無內斂穩重可言,總能變著法兒讓姚舒連聲求饒。
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聽。
姚舒對此很是不滿。
深夜,一身護士裝的姚舒坐在裴硯承的腿上。
臉頰上的紅/潮未褪,拿著小針/筒報複性地在裴硯承的手臂上紮呀紮。
一下又一下,很是用力。
紮完手臂紮肩膀,紮完肩膀紮胸口。
她的那點兒力氣對裴硯承來說實在不算什麼,除了針/筒劃過皮膚的時候有些癢,沒有一丁點兒疼的感覺。
看著小護士賭氣的小臉,甚至想讓她給自己多打幾針。
“打完針了麼。”裴硯承饒有興致地咬了下她的耳朵,“小護士。”
姚舒一針紮在他的左臉上,把他湊過來的臉推開。
“還沒有。”她一本正經道,“這位患者,請你在打針的時候不要亂動,你這樣會很影響我的工作。”
說完,又不解氣地往他右邊臉頰也紮了針。
“好,我不動。”裴硯承眼底帶著笑意,又十分惡劣地吮了下她的唇瓣,“那麻煩小護士快一點,打完針我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