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舒嗔道:“我都說了不要亂動,你還這樣!”
話音剛落,她的身體突然騰空,臥室內陳設一陣天旋地轉。
裴硯承已經將她抱了起來,小針/筒掉在了地上。
“我、我還沒打完針呢!”姚舒兩個小腿在他臂彎裏撲騰,“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裴硯承恍若未聞,徑直抱著小護士往床邊走。
“讓你打了這麼久的針,是不是也該換我給你打了。”
姚舒:“???”
姚舒第一次發現裴硯承原來是那麼記仇的一個人。
他的確做到了言出必行,親自給她打針。把剛才小護士在他身上紮的針全部還了回來,打針的時候比她用力不知道多少倍。
小護士皮膚嫩,又很怕疼,哪裏受得了這樣用力的對待。
沒一會兒就哼哼唧唧哭個不停。
摟住他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
……
次日清早,臥室內拉著厚厚的窗簾,將光線隔絕在外。
房間裏一片昏暗,女孩兒縮在被窩裏呼吸均勻,仍在熟睡。
裴硯承的手機彈出陳珂正的視頻電話,打破了滿室的靜謐。
姚舒睡得太熟,根本沒有醒,翻了個身又睡著了。
他將手機靜音,放輕動作下了床。
地毯上一片淩亂,護士帽、護士服、襯衫、皮帶等等都被扔在地上。
裴硯承怕姚舒待會兒起床的時候踩到會摔跤,粗略整理了一下放到旁邊,這才套上浴袍去外麵接聽視頻電話。
電話接通,屏幕裏冒出來的是宋詩語的臉。陳珂正被擠在鏡頭外麵,隻露出一個肩膀。
宋詩語對著鏡頭笑:“承哥承哥,大清早給你打電話,我們應該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裴硯承單手點了隻煙,略略抬眼。
“你覺得呢。”
不用說什麼,此時他臉上的表情已經很明顯。
宋詩語尷尬地扯了扯唇,嘟囔道:“其實我們也不想大清早給你打電話,主要是憋了這幾天,太想問問你們在瑞士玩得怎麼樣了。”
麵對這樣裝模作樣的寒暄,裴硯承沒什麼耐心配合她,直接了當道:“有話就說。”
“其實也沒什麼啦……就是想問問你,我給你們準備的新婚禮物還滿意嗎?”
“什麼新婚禮物?”
“就是那一箱子情/趣睡衣啊。”宋詩語問,“你沒看到嗎?”
裴硯承稍頓:“那箱子裏的東西是你準備的?”
“對呀,我還擔心小舒臉皮薄,不好意思收下,所以還特意偷偷給她的箱子掉了個包。”宋詩語朝他擠眉弄眼,“怎麼樣,我選的款式什麼的還合你心意吧?”
想到昨晚嬌滴滴的小護士,裴硯承喉嚨裏又有些癢。
不動聲色低頭吸了口煙,緩緩吐出煙霧。
“還不錯。”
眼光得到肯定的宋詩語心花怒放,內心已經擬好了一篇五百字誇獎自己的小作文。正想借機稱讚自己一番,經紀人便打來了電話。
她無奈隻能把手機扔給陳珂正,去一旁接聽電話。
陳珂正終於得到機會入鏡頭。
他隻穿了件絲質睡衣,應該也是剛起床,聲音還帶著初初睡醒的沙啞。
“小舒第一次出遠門,在那邊還習慣吧?”
“還可以,玩得挺開心。”
陳珂正注意到他睡袍沒遮住的脖頸上,還留著歡愉過後的紅痕。
“看起來確實玩得挺開心的。”他別有意味地笑,“承哥你這脖子上的痕跡,是小舒弄的?”
裴硯承從屏幕淺淺掃了一眼自己的脖子。
唇角勾了下,狀似漫不經心地扯了扯衣襟。
卻故意沒有把那痕跡遮蓋起來。
“嗯。”裴硯承慢條斯理抽煙,“沒辦法,在極致的歡愉下有些本能反應是控製不住的。”
陳珂正當然在第一時間就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
暗自冷哼一聲,這是在秀什麼秀呢。
“確實是如此,承哥你這話我很難不認同。”
說著,陳珂正故作若無其事地扯了扯睡衣衣領——
露出鎖骨處的那一排小草莓。
少說也有五六個。
裴硯承瞥見那排小草莓,抽煙的動作一頓,略微擰眉把煙頭撚滅了。
“不說了,掛了。”
他冷聲,毫不留情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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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舒一覺睡到中午才醒來,簡單洗漱了一下後就出門和裴硯承去酒店附近的餐廳吃了午餐,開啟今天的蜜月之旅。
一個下午的時間,他們打卡了琉森湖畔,在湖邊喂了鴿子,坐著船慢悠悠地飄在幹淨澄澈的湖麵上。
遊船結束已經快傍晚,姚舒買了盒小蛋糕,和裴硯承手牽手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