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什麼?武功?”
童月紗笑得愈加狡猾,道:“你的武功也練得太嫌麻煩了,動不動就兩三年,那還了得?”
“那你想要什麼?”
童月紗咳了咳,道:“你眼睛好了後,當我一陣子跟班,如何?”
趙崇景苦笑。
碰到這種人,他也隻能苦笑。
但他卻並不討厭這種人,相反,還很喜歡,在童府與大小姐打鬧的時候散漫又愜意,是唯一能讓他從那無邊的黑暗拔身出來的時刻。
雖然她可能隻是一個餌,但他猶豫過之後,還是陷了進去,如今這境地,他能信任的,也隻有她了。
而且童小姐這種人,既然對付趙崇景有一手,那對付別的人,當然也輕易得很。
讓她去打探方圓消息,當然也不算是歪點子。
所以童月紗現在的神情可是得意的很,一張臉直仰到天上去了,“小趙,你那兄弟的消息我都替你打聽好了。”
小趙苦笑不得,隻能問道:“怎麼樣了?”
“我先是到衙門昭示那看了一眼,確實是趙崇景跟方圓,不過名字是你的名字,但畫像卻不像你。”
“告示怎麼寫的?”
“唔,盜賊趙崇景,方圓劫盜京兆餉銀,揭發告知行蹤者有賞,擒獲一人賞金五十枚,窩藏包庇者死罪論什麼的。”
“昭示是什麼時候貼的?”
“好像你來那天就貼了。”
趙崇景低頭沉思。
童月紗卻不讓他想,得意的繼續說道:“你怎麼不繼續問了?”
“然後呢?”
“然後我就去捉了個衙差,打了他一頓。”
趙崇景嚇了一跳,“打了一頓?我好像沒讓你隨便打人吧。”
“嘿,你這膽子也太小了,我打他一頓,那他不就什麼都告訴我了嗎。”
趙崇景搖頭苦笑:“....那他告訴你什麼了。”
“上個月十二那晚,汴梁巡檢都頭帶人在豐樂樓埋伏,但還是被你們跑掉了,還打傷了從大內借過來的幾個高手。”
豐樂樓嗎....趙崇景心裏鬆了一口氣,為方圓,也為童月紗。
童月紗見他沒反應,踢了他一腳,打趣道:“你們武功倒好得很嘛,能把大內的人都打趴了。”
趙崇景苦著臉道:“我什麼時候打倒過大內的高手了?我那天不是正被你度叔叔打趴下麼?”
童月紗拖著下巴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樣。
趙崇景道:“還有嗎?”
童月紗道:“沒有了,我雖然跑了一趟豐樂樓,但是那掌櫃也吐不出什麼話了。”
趙崇景問道:“你不會又把他打了一頓吧?”
童月紗嘻嘻一笑,不做回答。
趙崇景道:“你明目張膽的到處打聽,還隨便打人,難免要節外生枝。”
童月紗道:“這有什麼,我還沒怕過哩。”
你不怕,我怕,隻是趙崇景沒把這話說出來。
方圓跟黑球生死未卜,而自己眼睛又這個樣子。
想到境況如此,趙崇景不由得深深呼了一口氣。
童月紗看著趙崇景的眉頭,道:“你不用擔心,這幫小嘍囉奈何不了我們。”
趙崇景道:“我們?”
童月紗道:“我相信你不是盜走那餉銀的人。”
趙崇景無言以對,搖頭苦笑。。
童月紗道:“你打算怎麼辦?”
趙崇景低頭不語。
童月紗道:“你那兄弟既然已跑脫了去,你也別擔心了,等我爹爹回來,那餉銀我看也不是什麼要緊事,我纏著他說一說,想必也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