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兩隻手表(1 / 2)

施白沒想自己就這麼輕輕一推,門直接就撞到了牆邊上。想要伸手拉卻沒來得及,還讓自己暴露了。

施白隻好慢慢走近,摸摸了牆邊,打開了燈。

“是我。”施白說。

人影轉身,帽子緩緩拿下,露出了藏在帽子裏的真容——是植樹。

施白對他的印象還不錯,很不錯的一個孩子。主動做事、跑腿、見人都看哥。

兩人看清彼此的臉後,原本緊張的氣氛緩和起來。

“原來是你啊。哥。”植樹招了招手。

“嗯,是我。你在這裏幹什麼?”施白慢慢走近,和他之間留了一米多的距離。

“哥,那你在這裏幹什麼?”植物笑著反問。

我總不至於說是跟蹤你吧。

“我在陳琳屋裏睡覺,正好起來上廁所。聽見屋門外有動靜就出來看看,出來一看有個可疑的人,下樓去了。我就跟過來了,沒想到是你啊。我還以為是壞人呢?”施白做出鬆了一口氣的神態,笑著說。

“我剛剛也以為你是壞人呢!哈哈,真尷尬。原來是哥啊。”植樹也是一種鬆了一口氣,笑著說。

施白注意到植樹手上沒有任何武器,就往他跟前走離得他很近。

“哥,陳琳是你女朋友?”

“是啊,看不出來嗎?”

“哥,厲害。平淡無奇的外貌就搞定一個大美女。”

“還好還好。等等,誰,平淡無奇。我也長得也不差,好吧。”

“哥,你睡覺怎麼還穿得那麼整齊啊。”

施白臉上笑容一頓,意識到他說的這句話,話裏有話啊。

“我起床後又穿上了,你想啊。最近出了這些事,我睡覺也睡不熟。聽見聲響了肯定要穿好衣服,不然真的遇到了壞人,我穿一個內褲怎麼跟人家打。”

“奧,是的。是的。”植樹連連點頭,望著施白,“哥,不怕真的遇見壞人?”

植樹指了指會議桌上躺著的兩人。

“你不也沒怕嘛。”施白把脖子一揚說,“我也不怕。”

“你戴帽子幹嘛?大晚上的。”

“我冷啊,穿的少。晚上比較冷戴個帽子唄。”

“你到底在這幹嘛?植樹。”施白問。

“哥,還記得我名字呢。”

“是啊。大晚上不睡覺,你在這幹嘛呢。”

“嗐。還能幹什麼?難不成偷屍啊。當然是破案啦。活生生的案例就在眼前,一個被殺一個自殺。找找線索唄。總得有個人來扮演偵探福爾摩斯。”

“你會嘛?”

“不會,就看過一些。但是我覺得這事有蹊蹺,其中必有隱情。”

“奧。你對自己很有信心嘛。有沒有發現什麼?”

“嗯。我確實發現了一些疑點。”

“說來聽聽?”

“出了命案,大家好像都漠不關心,太冷漠了些。”

“這個——怎麼說呢,可能不是自己的親人離世吧。”

“反正我感覺啊,大家心裏好像都有事。”

“哦?是嗎?那你心裏有事嗎?”

“有吧。”

“就發現了這?”

“不不不,你別急啊。”

“在這裏瘮得慌。發現了什麼你趕緊說。”

“馬英豪的背部和胸部都有中刀,我覺得是為了迷惑人。假設是胸前中刀,為什麼後背也中刀了?不合理啊,如果有仇的話,你也都紮正麵或者都紮反麵就行了。為什麼要紮兩麵。”

“有仇才紮兩麵吧。不夠紮了?”

“不是的,正麵的傷是後補的傷。因為沒有後背的捅刺傷深,也比較淩亂。後背傷多數在肺部,還都是致命傷。”

“不太明白,你怎麼知道的?”

植樹扒開死者馬英豪的襯衫,將傷口往兩邊輕輕拉了拉。

拉開襯衫的一瞬間有一粒玉米粒,從死者身上掉了出來。

施白彎腰拿了起來,疑惑地看了看植樹。

“這咋回事?”施白拿著玉米粒說。

“我也不知道。”植樹搖了搖頭。

“奧。”

“你看正麵,這個刀口比較淩亂,長度不一。因為捅的力度不一樣,所以深淺不一。”

施白看了看,確實如此。傷口確實比較淺。

“你再看看背麵。”植樹把馬英豪翻了過來,指著背上的傷口。

施白上前看了看,背後的傷口比前麵的要長。長就是以為著捅的更深。

“那你的意思是凶手在死者背後捅死了他,隨後凶手又補上了正麵的通刺傷。”

“嗯。是的。他這樣做就是為了幹擾別人的判斷,但是他又不是很懂。所以就很多餘。”

“那能判斷出是誰嗎?”施白想要知道這個答案。

“不能,死者死於背後偷襲,但是不能根據這個鎖定嫌棄人。”

“哪還有什麼嗎?”

“還有一點就是馬英豪的手表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