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洞房(1 / 3)

第四章 洞房

蔣小書曾幻想過自己的婚禮,想過去度蜜月的地方。經過昨夜的思量,現在她什麼都不要想,安分地做替身才對。替身怎麼做?那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了葛威就得以葛威為大家長。他說東西南北,她蔣小書照例行動就行了。

蔣小書笑得極為甜蜜,靠在葛威身上,撒嬌道:“阿威定嘍。”問題又踢給葛威,葛威巧妙了轉移了話題。

蔣小書很想說,她後悔了。她忽然嗅到了危險的氣息,隻是她被葛威瞄上的那刻她就無力反抗,無從選擇。這場婚姻遊戲,若葛威不說結束,她是無力結束的,因為葛威比她會演戲,葛威比她得人緣。在外人看來,葛威是天上掉給蔣小書的餡餅,至於什麼餡兒隻有蔣小書嚐過之後才知道。

婚禮熱熱鬧鬧地舉行,新人也累得夠嗆。送走客人,兩人才得以休息。回到上次葛威帶蔣小書看的新房,等待鬧洞房之前,蔣媽媽匆匆告訴蔣小書,若是不開心了,一定要告訴媽媽。蔣小書對她笑了笑,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洞房那也是鬧得一探糊塗,好朋友們一直讓葛威說如何看上蔣小書的,又逼蔣小書說是不是早就和葛威暗度陳倉了。蔣小書隻是咯咯地笑,什麼都不說,因為她怕一張嘴說話,就是眼淚。

後來眾人還要求兩人在浴室表演親吻和XXOO秀。蔣小書終究忍不住惱怒起來,關上浴室的門,嘔吐個不停。略略知情的人說了句,其實小書不過是替身而已,咱們又何苦呢?

等眾人都離去,隻剩下兩人的時候,葛威敲著浴室的門,叫著蔣小書的名字。蔣小書任由眼淚肆意地流淌著,蹲坐在馬桶上,隻覺得委屈和苦澀。

葛威敲門見蔣小書沒反應,要來開浴室門的時候,蔣小書啞著嗓子道:“我想洗澡。”

意思是你先出去,葛威本不想出去的,新婚之夜出去了如何說啊。不過心裏想著,讓你獨守空房,看你還敢不敢趕我走了。

蔣小書在浴室裏泡著香精澡,洗掉了頭發上的發膠,卸掉了臉上的新娘妝,鬆弛下緊繃了一整天的神經。她隻覺得累和委屈,明明知道他喜歡的人是葛菲,自己答應他做替身。什麼嘛,他願意為親情犧牲愛情,那是他的事情。自己在這裏窮攪合什麼啊。越想越覺得自己腦子進水了,竟然答應嫁給葛威讓他近距離欺負自己。

她和葛威結下梁子,據說是因為一份情書,至於什麼樣的情書,她從來沒沒問過,葛威也沒解釋過。也就是說蔣小書對情書的事情,知曉得甚少。其實她仔細想想,多半也是因為葛菲。初中葛威就常常受到情書,高中換女友的速度那更是快了去。為此葛菲常常發脾氣,向她抱怨,葛菲總是慫恿她為自己報不平。

慢慢洗著,將全身洗個通透,才覺得痛快。偷偷拉開門,瞧葛威不在。心裏一鬆,隨即又一緊。安心於葛威的不在,卻又惱羞於葛威的不在。今晚可是他們的結婚之夜,就算假的,也要裝裝樣子吧。百無聊賴的蔣小書賭著氣,後悔自己為什麼就昏了頭答應嫁給他。

癱在床上,想著葛威吻自己時候的表情,想必那時候他極為忍耐吧。當時葛菲就在他們旁邊,可憐的葛威要在自己心愛女人麵前做戲。隻怕此刻真的在傷心了吧。

蔣小書嘿嘿一笑,決定將這些事情都拋到一邊去,她要睡覺,要將大床徹底的占據。

葛威並沒真的把新婚妻子拋下,而是去拿紅酒去了。雖然今天是新婚之夜,但他並不想花那千金。

蔣小書之於他不是隨便的女人,但也不是占據心魂的女人。蔣小書是什麼樣的女人?算是他還願意尊重的女人。威逼利誘下結婚,得等她心甘情願了,再行使做丈夫的權利。但,有一點他忘記了,他們隻是舉行了婚禮,還沒登記,隻算是詔告天下人他們要同居了。

一開門,葛威瞧見蔣小書癱在床上兀自發愣,不知道又糾結什麼。悄悄走過去,猛地壓住她。蔣小書臉頰緋紅,不停地扭動著身軀。近距離凝視下,葛威看見她兩排垂掩的長睫毛顫顫地抖著。

哦,他知道了,她在害怕。這丫頭做好讓他吃的準備了?

葛威的舌有意地觸碰到蔣小書唇瓣間,直至她的丁香小舌被他的吻技勾引出來。兩人舌尖相觸的瞬間,誰也沒有忽略像一道電流般麻竄的熱力,迅速擴展到全身各處。蔣小書還想推開葛威,被壓在床上的她,如何是葛威的對手。

就在兩人都覺得欲火焚身之際,葛威忽然停了下來,對著蔣小書大大地壞笑道:“我忘記我還沒洗澡。”

蔣小書還暈暈地,臉頰酡紅,迷離眼神兒昭示著她此刻的迷茫。聽到葛威如此大笑,又看到他嘲弄的眼神,羞怒交加的蔣小書一把將枕頭扔向他,生氣道:“壞蛋。”

一把抓過被子,將頭埋得很深很深。敢情這家夥是吃定自己,自己竟然那麼沒骨氣的迷亂。如此想著眼淚吧嗒吧嗒地掉在枕頭上。葛威瞧她不喝自己鬥嘴了,還以為她在偷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