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鳶盯著信鴿的背影,看它漸行漸遠,便退後了幾步,準備合窗。
眼前突然閃過一道黑影,一聲散漫的聲音從窗外傳來。
“臭丫頭,你晚上在給誰偷摸摸的寫信?要給哪個濃情蜜意郎?”
薑寧鳶的眉頭緊蹙,語氣夾雜些生硬。
“信呢?這是要事!”
“信在本公子手上,你若是想要,本公子還你就是。”木子虛站在屋簷之上,一身紅衣在風中搖曳,沒得雌雄莫辯的臉被墨發掩蓋了幾分,卻絲毫不損他的美感,“不過這鴿子——”
“看起來到是很好吃,本公子回去燉了補補身子。”
薑寧鳶看木子虛那試探性的模樣,料到他也不敢做什麼妨礙自己的事,語氣便緩了下來。
“你吃肉鴿不好?你吃信鴿,我培養了一年多,你吃了那你以後就來給我送信——你天天落在我小屋前的樹上,聽我吹哨你就來取信。”
零零幾顆星星掛在夜空相互照應,月亮傾灑銀白色的光,落在薑寧鳶的臉龐。
她是半笑著說出這段話,開玩笑似的要木子虛做她的信鴿,木子虛被她清亮的容顏慌了神,不由地幹咳了一聲。
“本公子沒吃你那寶貝鴿子,本——本公子這麼好看的美人,才不要當你的信鴿。”
薑寧鳶看著他略顯孩子氣的模樣忍不住嗤笑出聲:“你沒吃,那就自然不要你當了。”
“本公子好心好意前來看望你,你居然還敢嫌本公子。”木子虛跳下屋簷,好以整暇的看著薑寧鳶,“臭丫頭,真的漂亮了不少。”
“沒嫌你沒嫌你,此次我去了皇宮一趟,倒是發生了好些趣事,想不想聽?”
木子虛的眼睛倏忽變得明亮,“什麼趣事能讓你這個臭丫頭這麼激動,本公子到是很好奇。”
“我在皇宮的小花園裏歇息,一個小頑童過來玩耍,那好小子,玩膩了就跑過來惹我,我被他惹的有些生氣。”
“那日饔餐本就有些難吃,加上他語言過激煩人,我一個氣運不暢,我就忍不住……”
木子虛聽的正好氣,不由開口詢問:“忍不住什麼?”
薑寧鳶笑嘻嘻的說道:“出虛恭。”
木子虛一聽這話,神色有點複雜,一個女孩子家家,為什麼要和男子說這麼不文雅的事,這個人真是…
薑寧鳶接著說:“哎,這還不是重點,那頑童還在無聊的挑釁我,我就跟他說。”
“小孩,你有沒有聞到什麼怪味兒?”
“然後可逗死我了。”薑寧鳶半捂著嘴,也藏不住她上揚的笑意。
“那小孩伸長了脖子,鼻子還在那兒可勁的聞,還揚揚手,一開始還對我說沒什麼味?後來聞到了,硬是幹嘔了起來。”
薑寧鳶見木子虛不搭理,隻好說,“這事聽著是怪惡心,但我這樣也不算欺負他,而且這事,覺得滑稽?”
木子虛低下了頭,思忖片刻,那雙狹長的眼眸眯著看向薑寧鳶。
“當真如此?”
聽著薑寧鳶講的趣事,木子虛眼角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