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打我,別打果果!”蕭布紅著眼睛,聲音都啞了,他跪在地上昂著頭,眼睛不躲不閃的看著慕容雨。
慕容雨垂下高舉著的戒尺,轉身去拿藥箱。
“果果,疼不疼啊?”蕭布緊張地看著半趴在沙發上不動的唐果。
唐果頭埋在沙發裏,雙手捂臉,不想搭理他。
臀疼得不能坐,唐果站在書桌前寫毛筆字,慕容雨罰她抄寫《唐詩三百首》。
吧嗒一聲,慕容雨反鎖上房門,同時沒收了唐果的手機,筆記本電腦,從這一刻起,她被禁足了。
蕭布坐在樓下客廳,保姆用冰袋幫他敷臉,“阿姨,我回去了。”看見慕容雨走下樓,他急忙站起來。
慕容雨看了一眼他臉上的血印子,還是很明顯,這要讓護犢情深的蕭易年看見,還不知道心疼成什麼樣呢。
“哥——”蘇墨走進唐家別墅,她來叫蕭布回家吃晚飯。
“哥,你的臉——”看見蕭布臉上的血印子,蘇墨驚叫出聲。
“噓!”蕭布伸手捂住她的嘴。
“我去爺爺家,晚上不回來了。”走出唐家別墅,蕭布打開吉普車門,坐進車裏發動車子離開。
蘇墨怔怔地站在原地,目送著他開車離開,大冷天的他居然就穿了一件短袖T恤,她們一直在樓下,沒看見他下樓,剛才他一定又是從他房間的陽台爬上屋頂,跳到隔壁的唐家。
“墨墨,你哥呢?”蘇可見蘇墨一人回來,問道。
“哥說他去爺爺家——”蘇墨咬咬唇,還是說了蕭布臉上的血印子。
“這個唐果,可真是紅顏禍水。”蘇可皺起眉頭,唐果長得比唐豆還要漂亮,可惜被唐家人寵壞了,嬌氣又愛惹禍。
“就剩半學期了,再忍忍。”蕭易年安撫妻子,他也不喜歡唐果,看兒子像條小哈巴狗一樣圍著她轉,他心裏一陣陣的難受,他寧願兒子以後娶個深愛他的女人。
“爸媽,吃飯了。”蘇墨乖巧地擺碗筷。
淩晨一點,薑辰離開酒店。一輛吉普車停在路口,五個人坐在車前蓋上,看見薑辰過來,他們將煙頭扔進雪地裏。
“兄弟們,招呼他。”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蕭布命令道。
“得嘞!”他幾個發小摩拳擦掌,朝薑辰圍過去。
薑辰單肩斜挎著背包,安靜地站在雪地裏。
小白陽第一個撲上去,薑辰閃身躲開了他的拳腳,洛安一腳踹中薑辰的小腹,夏飛一拳擊中他的臉,劉曉軍鬼嚎一聲,一個掃腿將薑辰掃倒在雪地裏,肖克壞笑著擰開手裏的辣油瓶子,白陽和劉曉軍蹲到地上,伸手去扒薑辰的褲子。
薑辰緊抿著薄唇,奮力掙紮起來,五個人一時不能按住他。
一雙黑色的軍靴走過來,軍靴踩到薑辰的手上,“長得像個娘兒們,爺今天就用辣油爆你的菊花。”蕭布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地上的人,嘴角勾起嗜血的笑。
“放開他,我報警了——”趙盼弟揮舞著手裏的包,厲聲喝道,她去超市買東西,沒想到會看到薑辰被幾個混混欺負。
“蕭爺?”小白陽仰頭看蕭布,薑辰一隻手死死地拉著褲子,他怎麼也扒不下來。
“小白臉你聽著,果果是我的女人,你敢打她的主意,我就讓你做公公。”蕭布用力踩著他的手指,一字一句地說。
“滾開——”趙盼弟抓起地上的雪,朝那幾個混混砸去。
“撤。”蕭布從薑辰手上踩過去,帶著那五個人浩浩蕩蕩地離開。
“薑辰——”趙盼弟飛奔過去,他一隻手被踩得血肉模糊,一張臉比雪還要白,嘴唇紅得出血,事實上已經出血了,他的牙咬破了嘴唇。
薑辰單手撐地,從地上爬起來。
“你手流血了,我送你去醫院。”趙盼弟的聲音有些發顫。
“沒事。”薑辰垂著長長的眼睫,麵色沉靜如水。
“可你的手——”趙盼弟緊張地盯著他血肉模糊的手。
薑辰抬腿朝前走,沒走幾步就一頭栽到地上,他捂著小腹身體蜷縮成一團。
“我送你去醫院。”趙盼弟飛奔上去,將他從地上攙扶起來,吃力地背著他,背上的人很快失去意識,他個子太高,兩隻腳全部拖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