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美子臉上瞬間閃過苦澀的神情。
“用這種方式...太惡劣了。這可不是一句surprise就能解決後續問題的手段。引導她們一步步走向深淵,你這家夥、真讓人作嘔。”
她說的沒錯,不隻是她、所有人對我的看法都是如此。
如同獵人一般的我們手中拿著槍將她們逼到懸崖邊,進退維穀的情況下給予她們活下去的可能性。
拋棄掉一部分同伴來拯救另一部分同伴。
留下一半的原因隻是為了讓她們再經曆先前的過程,痛苦的經曆沒有人想要再次品嚐,二次承受傷害痛苦會呈幾何倍增長。
若是隻讓留下一人,隻需要另外三人站在一條線上就好,女生的友誼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即使在他人麵前、在自己眼中,我們之間的關係很好,即使中途有些摩擦,也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友誼,總會有人這麼去想。
但可惜的是、背後議論也是常有的事情,四個人的小組擁有三個聯係群也是正常的事情,總會有人不在她人的群中。
隻需要利用這一點,隻要這樣去做,事後無論如何去解釋,這個夜晚發生的事情都會成為一座大山阻攔。
“除此之外還有更有效更快捷的方法嗎,人與人之間建立關係很難,但毀掉一段關係卻很簡單,哪怕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能夠成為導火索。”
“就是看重了這一點嗎?”
我沒有回答她,隻是輕微的點了點頭,視線再次投向麵前的一幕。算計著自己改在什麼時間出現,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
也正是如此,聽到她們說出的話語後,我、或許還有在場的所有人,都咬緊了牙關忍受著怒火。
“櫻、櫻雪!櫻雪是我們的同伴,既然如此,她也應該被計算在內,櫻雪留下來!”
“......對、對!櫻雪是我們的同伴,她一會會到達這裏的。”
“......”
即使猜到可能會出現這一幕,但真正發生在麵前的時候即使早已做好了這一幕的準備,但內心的怒火卻完全不受控製的想要爆發,拚命的深呼吸穩定著內心的情緒。
這群家夥、真是物盡其用,就連不在場的‘同伴’的姓名都能當作賭注。
格雷手中握緊火把的手顫抖著,不是因為冷,而是努力的壓抑著怒氣。
“這也在你的計劃之中。”
由美子側臉看我,我查覺到了她的目光,也扭頭看向她的臉,然後、輕輕的點頭,不帶有任何一絲能夠通過眼神表露出來的情緒。
“你這家夥、到底要把人玩弄到何種地步才足夠!”
她錘著雙手握緊著拳頭,顫抖著肩膀怒視著我的臉。
為此、我無法做出回應,出現這種情況也是無可厚非。哪怕曾經是朋友,但現在也隻是‘陌生人’,生死關頭,將如若‘陌生人’的性命夠能夠換取自己的姓名,哪怕隻有一絲渺茫的機會,都值得一試。在現在的她們眼中,櫻雪也一定‘死’掉了。
所以、用所有人都不能確定的信息差,去獲取自己想要的東西,這也是一種手段。如果說這是一場貿易戰,那麼這家夥一定是一個棘手的敵人。
時分與格雷靜靜的站在那裏,陰著臉看著麵前瑟瑟發抖的初中生們。
“我隻是用了最直接有效的手段罷了。你也可以說是我一手策劃的這樣的結果。”
看著我冷漠的眼神,她已經看透了事情的發展。將臉側向一邊夾雜著怒氣不耐煩的歎了口氣。
“如果早一些認識你這個人渣就好了。”
麵對她回憶過去後說出的這句話,我沒有追問原因,她們任何一個人的過去我都不感興趣。
即使知道一定發生過什麼,但也沒有想要了解的念頭。
過去發生的事情無法改變,即使對著流星祈願,也不會發生奇跡,隻會出現再童話故事中。我們都已長大成人,早就該認識到這個社會的殘忍。
不過,不經意間想起失去的事物,如同對待寶物般小心嗬護,將回憶聯通杯中的酒一起飲盡頭,放下杯子借著酒精釋然,想必也是一種幸福。
“這就是你們的決定嗎。”
冰冷的聲音仿佛凝結了時間,就連呼吸聲都變得那麼清晰。
她們紛紛點頭,害怕的不敢出聲。突然、格雷冷笑一下,捂住了眼睛張開嘴巴放聲大笑起來。
然後伸起右手,舉著兩根手指。
“還有兩個人。”
這句話仿佛如同深水炸彈一般將平靜的海麵所擊碎。
“為!為什麼!為什麼還要交出兩個人!我們不是已經同意將櫻雪交出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