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馬淩霄下了早朝，在養心殿處理了一會兒奏折，眼看著也快到午膳的時間了，就比往常早了半個時辰過來。
沈妃在樹上倒著吊了一炷香的時間。
早就暈乎乎的了。
看到巫馬淩霄之後，好不容易控製住的眼淚又刷刷往下掉。
“皇上，您總算來了！”
“快讓人把臣妾放下來，再不放下來臣妾這條命都沒了！”
李總管被眼前的景象下了一跳。
“沈妃娘娘，您怎麼被吊到了樹上？”
“是誰幹的？”
“奴才這就把您放下來！”
他說完屁顛屁顛地過去解綁，力道沒有控製好，繩子更鬆開，沈妃就臉朝地啪的一聲砸到了地上。
姿勢頗為狼狽不雅。
巫馬淩霄不忍直視地挪開視線。
看向搖椅上的沈昭月。
“你倒是悠閑。”
沈昭月訕訕一笑，起來給巫馬淩霄行了個禮。
“偷得浮生半日閑。”
巫馬淩霄似笑非笑。
“不解釋一下。”
“這是怎麼回事？”
沈昭月還沒說話，沈妃就開始惡人先告狀。
“皇上，您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
“臣妾被她如此羞辱。”
“若是傳了出去，臣妾都不想活了！”
巫馬淩霄眯了眯眼。
“你好端端地怎麼會來她這裏？”
沈妃狠狠一噎。
“臣妾聽聞宮中新來了個妹妹，就想給她送些衣食住行上用得著的東西。”
“誰知道小月姑娘絲毫不懂宮中禮儀。”
“見到臣妾不行禮也就罷了，臣妾說了幾句稍微不動聽的話。”
“她就直接把臣妾倒吊在大底下。”
“皇上，妹妹這般目無宮規。”
“您可不能包庇她啊，不然今後宮中誰還恪守宮規？”
沈妃的話剛說完。
李總管就無奈地閉了閉眼，心裏對沈妃的愚蠢程度重新評估。
皇上最不喜歡被威脅。
可沈妃話裏話外，不就是威脅皇上嗎？
這是被氣糊塗了吧？
巫馬淩霄沒有看沈妃一眼，視線在沈昭月身上沒有挪開過。
“你來說說怎麼回事。”
沈昭月如實地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倒也沒有添油加醋。
巫馬淩霄問完之後，卻並沒有打算立即處理這件事。
“先用膳吧。”
沈昭月，“……”
現在會不會太早了？
巫馬淩霄瞥了沈昭月一眼。
“沒做？”
沈昭月點了點頭。
巫馬淩霄對李總管說道，“吩咐禦膳房把飯菜端來淩月宮。”
飯菜很快上來。
巫馬淩霄坐下開吃，沈昭月卻猶豫了，平時她倒是跟巫馬淩霄一起吃的，但這次不是她自己做的飯。
厚著臉皮吃的話。
算不上吃白食？
巫馬淩霄看了站在一旁，像柱子一樣傻愣愣的女人。
“坐下。”
沈昭月便隻好跟他一起吃。
沈妃，“……”
她狼狽地走進來，卻看到皇上跟那個賤女人坐在一起吃飯。
“皇上！”
巫馬淩霄眉頭蹙起。
“聒噪。”
沈妃，“……”
她頭一次這麼希望，皇上能記得過去的一切。
雖然皇上喜歡的是那個女人。
但沒有人知道。
那個女人已經消失了。
自己就是皇上心目中特殊的存在。
“皇上，您當真不記得當初的一切，要對臣妾如此冷漠嗎？就算您不記得過去，也應該早就派人調查過。”
“臣妾是您的妻子啊！”
“您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臣妾被一個賤民那般羞辱？”
沈昭月手中的筷子突然掉落。
“皇上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