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妃瞪了沈昭月一眼，不知想到了什麼，眼底的得意絲毫不加掩飾，看沈昭月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個螻蟻和笑話。
“若不是皇上失憶，不記得我們曾經有多琴瑟和鳴，又怎麼會有你這個，長相醜陋還沒有自知之明來勾引的人鑽空子？”
沈昭月，“……”
她要是沒猜錯的話，沈妃口中的琴瑟和鳴，是她跟唐淩霄之間的事情，跟沈妃半點關係都沒有。
沈妃一直喜歡的都是李成才。
她原本還奇怪。
為什麼自己離開之後，沈妃沒有跟李成才在一起。
而是入了後宮。
現在看來在絕對的地位麵前，往日的深情已經被沈妃拋棄了。
甚至連節操都不要。
妄圖抹去她的存在，頂替她在唐淩霄心目中的地位。
沈昭月一時間不知道，該高興唐淩霄忘了他們的過去，沒有讓沈妃有可乘之機，還是該難過唐淩霄竟然一點都不記得她。
她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
在她努力修煉。
生怕唐淩霄太過思念自己，想盡快回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實際上唐淩霄根本不記得她，也沒有她想象之中的十年如一日地思念她！
是她自作多情！
沈昭月的心情複雜，看唐淩霄的眼神更複雜。
巫馬淩霄，“……”
“你用那種眼神看著朕幹什麼？”
“不準看！”
沈昭月聽話地收回視線。
“哦。”
巫馬淩霄心裏很不高興。
沈妃從前不是沒說過那些事情，但巫馬淩霄知道，她是個三心二意的人，因此在不知情的時候準備給她的名分。
後來不了了之。
他之前隻當沒有聽到，甚至懶得戳穿她的貪婪。
可……
沈妃當著小月麵前說。
他心裏突然很不自在，有一種恨不得堵住沈妃的嘴的衝動。
巫馬淩霄沒有去追究。
自己為什麼這麼在乎，沈妃把過往告訴小月。
而是破天荒地。
沒有給沈妃留一點麵子。
“朕的確什麼都知道，包括你與李成才之間的苟且。”
“你覺得這樣的人。”
“配當一國之後嗎？”
“從前朕不說出來，是給你留一點尊嚴。”
“你非要不知好歹。”
巫馬淩霄突然叫人拿來紙筆。
三兩下寫好一封休書。
署名不是巫馬淩霄，而是他曾經的名字唐淩霄。
“這封休書早該給你了。”
“從此往後。”
“你與朕毫無瓜葛。”
“至於沈妃這個位置，你想當就繼續當，想出宮朕也絕不阻攔，出宮之後你亦可以自由嫁娶。”
沈妃一直自欺欺人，以為皇上願意讓她回來，是因為不知道，她跟李成才之間的事情，亦或者已經選擇了接受。
可現在才知道。
皇上是因為不在乎，所以把她當做了可有可無的存在。
“原來皇上什麼都知道。”
“臣妾曾經是跟李成才有些瓜葛，可皇上您難道不是一開始就知道嗎？”
“這幾天你可以不在乎。”
“那為什麼現在就容不下臣妾了呢？”
她突然指向沈昭月。
“是因為這個賤女人嗎？”
“皇上想娶她當皇後，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把臣妾這個曾經皇上的妻子休了，好讓她光明正大、名正言順地坐上皇後之位？”
“大臣們不知道。”
“可皇上您是知道的，臣妾才是真正的皇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