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日,是應昶差人給你送信?”
應七安頭一歪,帶著氣哼到“大壞蛋,我才不告訴你!”
“他在信中罵我是不是?”
“你怎的知道?你偷看了我的信!”應七安慌張起來,欲站起去查看自己藏好的信,可頭實在暈的很,根本離不開那張凳子。
玄清心想她還真是單純,自己隨口套句話便什麼都問到了。
那信不必看都知道應昶定是罵了自己,在十三城時,自己逼應七安寫下的信,想必把他氣壞了去,他的性子怎會忍氣吞聲。
應昶如此聰明的人自然知道自己早晚會看到信,想必在信中將自己好生罵了通。
“你為了不讓我看應昶的信,所以不肯同我解釋?”玄清又問。
“你真的壞極了,隻會欺負我。”應七安又委屈起來,眼睛一眨落了眼淚“隻會對我凶,發脾氣,你...你那日還罵我...罵的好過分...”
“從來沒人這樣罵過我...”她將臉埋在手臂中嚶嚶哭了幾聲又抬起頭抽噎道“你...說...水性...楊...”
自己說了說了什麼自己很清楚,現在一點都不想再聽她再重複。
可麵前的人卻不知曉,抽抽搭搭抹著眼淚繼續道“...花。”
“莫要說了。”玄清道。
“我偏要說!分...分明是你自己...說過的話,為何不能說...你還說我...”
燭光下她麵如桃瓣,眼間貫著委屈之色,偏著頭又要開口複述自己說過的話。
不知為何玄清一個字都不想要再聽,好似那話像在責罵自己,他覺得心裏無比煩躁起來。
讓她住口,他心想著。
不知為何抬手扣住了她的腦袋,探身湊了上去。
將她唇角呼之欲出的言語全數堵在了口中......
像是撫摸了朵新綻的花瓣,從未感受過的瑩潤芳甜,還帶著絲溫熱的酒氣。
玄清覺得心中什麼東西竄到了腦間,他身體微微僵硬,又仿佛覺得早該如此的。
片刻又想,或許不是她醉了,而是自己醉了......
他有些貪戀,未鬆開她。
突如其來的吻像暴風雨般的讓應七安措手不及,大腦霎時間一片空白,眼睛瞪得通大對上他極深的眼眸。
一時她忘了方才自己再說什麼,要做什麼,鼻息間全是沐玄清的味道,像清晨林間的鬆木,淩冽又深刻。
“唔...”她在他掌中掙紮,玄清微鬆了手,聲音在她腦袋上響起,有些喑啞“你還說不說。”
“沐玄清!你混...!”腦袋上的手兀然收緊了,玄清左手將她攬到了懷中,低頭複吻了上去...
我醉了,玄清心想。
雖然隻飲了三杯酒,可我確實醉了。
喝醉酒發生的事情,都不作數...他心中仿若還有個沐玄清,不停念經般的嘮叨著。
懷中小人安靜下來時,他才鬆了手。
應七安麵色極紅,連耳根都渡上層紅暈。
她趔趄退了幾步,飛快遠離了他。抓著身側的布簾恨不得將自己埋起來。
此時她醉意朦朧,覺得萬事都像夢境,連沐玄清都變的不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