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多謝。”應七安伸手接過,忙跟他道了謝。
“喂,我說,你也該放手了吧?”男人對上沐玄清的眸子,絲毫沒有退縮之色。
“不放怎樣?”
“那抱歉,我隻得用點辦法讓你放手。”男人的目光稍變了些,右手食指不易察覺的勾了個弧度。
兩人間的氣氛莫名緊張起來。
應七安眨眨眼看了看二人,猶豫下開口道“公子,這位是我夫君,他不是壞人。”
聽到夫君二字,玄清手指稍鬆了些,心裏泛出絲從未有過的奇異之感。
‘是我夫君’好似是自己對她該擔著責任一般。
男人眼中那絲不易察覺的殺氣頃刻散去了,挑眉笑了聲道“是嘛,那你愛扯多久扯多久。”
說罷轉身揚了揚手,姿貌實在是灑脫極了。
“這位姑娘,你眼光不怎的好。”他隱進人群中時開口喊了聲。
蔣黎噗的笑出來,連個外人都能看的這麼透徹,可見沐玄清對應七安是多麼惡劣。
“你說他你是夫君,你便是那個應七安?”
蔣黎身側站著個姑娘,生的秀雅絕俗,麵上帶著輕靈之氣,穿了身颯爽利落的衣衫,看上去十分招人喜歡。
應七安點點頭,衣領還被玄清扯著,實在有些尷尬。
見她耳稍微紅了,玄清終於鬆了手。
那姑娘也是直率,上下打量她遭開口道“話說前麵,我跟你公平競爭昂,輸了莫要哭,我最怕女人哭。”
“爭什麼?”應七安迷惑問道。
“當然是爭沐玄清啊!”
哦,你直接拿走好了,我不要。她心裏這麼想著,自然不敢說出口。可沐玄清卻從她麵上讀了個通透。
“你們先回罷,我稍後到。”玄清開口道。
蔣黎撇撇嘴,心想應七安怕是要倒黴了,不等禎珂開口,便扯著她衣袖飛速溜了。
“今天出府是為了給母親買絹帛,方才欲回時糟了賊,不是故意要儀態不端的。”怕挨訓的應七安先開了口。
“府上是缺馬車麼?”玄清開口問。
“不缺。”
玄清懶得再訓,見周遭男人目光多停在應七安麵上,心中不爽,抬手拉起她鬥篷的帽子將她罩了起來,扯著她手腕快步離了此地。
終到了停在街口的馬車前,玄清悶頭上了車,見應七安半天沒動靜,撩起車簾見她抱著錦囊歪頭思索,這會兒開口道“將軍,您是要我跟您同乘車?不然我還是走回去吧。”
“上來!”
應七安苦著臉坐進了車裏,見玄清一臉要發火的模樣,突想起凝雲的教導,吸了吸鼻子做了副委屈的模樣“他搶走的是我給你買的玉扣。若是錢物,便不追了。”
邊說邊打開手中的錦袋,將裏麵的玉扣倒在了手心裏。
原來還記得玉扣的事,玄清心情好了點,欲講的重話減去了一半。
又見她翻了下錦袋,數了數手裏的玉扣,滿張臉都寫滿了沮喪“原本是六枚,還是被搶去一個。”
“少便少了。”
“這是我辛苦挑了許久的!”應七安嘟囔道,越發不高興了些,縮在車子角落裏悶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