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還有旁人出手,皆被我們或震懾或真刀實槍打了回去。”蔣黎又道。
“趁火打劫之人自然少不了,我想知道有沒有雪中送炭的?”
“定陽焦銘。當時你遊說與他,他並未表態,可王山被俘後,他竟派他兒子帶兵來了十三城。當時我還怕他或是會趁此要挾,未曾想他兒子為人頗豪爽,許是怕我如此想,隻在城外三裏駐守。”蔣黎回到,“當時你到底怎的同他講的,焦銘先前不肯幫我們,如今竟出手相助。”
“我同他說,今後十三城是我與他二人之地...”玄清回到。
蔣黎一驚,不可置信望向玄清。
“早晚如此,不若結交可信任之人。焦銘雖未表態過,可我想他或是依附於太子,與他分管,想必今後幾年十三城會安穩許多,至少朝中不會再有人肖想此地。”玄清沉吟道。
“可是,五殿下他...”蔣黎沉吟道。
“五殿下並未出手相助十三城,甚至連過問也不曾。我此次中毒尋藥,你定也求助於他了罷,雖說他派了太醫來此,但現在還未趕到...蔣黎,我們可以做棋子,但也要時時刻刻思慮條後路,不然隻會落得被拋棄的下場。”玄清多年前便明白這個道理,劍時時刻刻鋒利才會被人所用,隻要稍鈍絲毫,被折去便是輕而易舉之事。
蔣黎心中了然,暗暗佩服玄清竟思慮至此,難怪他此次堅持涉險做至如此。
“還有一事頗為奇怪。徐致手裏十萬兵馬,雖在石川山折去許多,可前兩日我們清點戰俘,發現竟生生少去了幾萬人馬。細探之下才知那夜有人買通城中守衛,放出去不少將士。他們並未歸順投降,多數投靠了西南一神秘人,我想此事並不簡單。”
“當時在石川山平白多了條暗道,我便猜測或有旁人插手了此事,隻是還未來的及查清究竟是何人有如此之力,或是與那個花遲雨有關係。”玄清剛說完,應七安端著藥碗走了進來。
麵上雖不悅,但還是耐心將藥放到了他麵前。
“那個花遲雨確實不簡單,在涼城時便是他告訴我暗道之事。後我悄悄打聽過,哥哥修建堤壩時,他還捐了不少錢財。他在涼城有處酒樓,名千闕樓,樓中小童看上去便伸手不凡,想必是個臥虎藏龍之地,可以去查看番...”應七安開口說道。
“竟有這麼個地方?那我定要親自去看下。”蔣黎頗感興趣說道。
“你不必去。”玄清聲音裏明顯不高興起來,他不僅知曉這個千闕樓,還知道花遲雨要送許多寶貝給應七安...想至此便覺得心裏發悶。“找個麵生的人去看看,你得先趕回十三城,離開這幾日若有什麼變故,怕是得不償失。”
“也好,那我去打點下,今日便出發。”說罷蔣黎起了身,剛走幾步又回身頗為同情望了眼應七安,“辛苦夫人了。。。”
說罷躲著玄清丟過的書,飛快跑出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