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年輕人,又許久沒有這般放鬆,麵對滿桌的美酒佳肴,各個放下拘束鬧的極歡。
“應七安,你會劃拳嗎?”禎珂多飲了幾杯,此時說話越發的放肆。
應七安搖搖頭,“不會。”
“那敢情好,我教你怎樣?”禎珂笑問道。
“可我不會飲酒。”
“多飲幾杯便會了。”禎珂拉過她的手,掰著她指頭給她講起規則來,應七安聽了一遍,剛理解什麼意思,禎珂已給她斟了滿滿一杯酒,口中道,“先來一局試試。”
不知是不是應七安運氣好,第一局禎珂便敗下陣來,她有些不服氣嘟囔道,“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再來!”
應七安方出手,桌上便一陣笑,禎珂又一次輸給了她。禎珂哪裏服氣,瞪了眼坐在應七安身旁的沐玄清道,“師兄你不許耍賴幫她!”
“大家都看著呢,我哪裏有幫安安?”玄清笑問。
“我不管,你走開,莫要坐她身旁。”
玄清無奈,同顧千野換了位子。
禎珂連輸五局後,一旁的焦牧伸手擋了她酒杯,“在飲小心頭痛。”
“我還不信了。”禎珂心底十分不服氣,伸手欲推他,焦牧不依,端過她酒杯仰頭飲了去,“今日天色已晚,便到這吧?”
眾人疲憊的很,見他這般說,紛紛起身離了席。隻禎珂還在不住的吵鬧,焦牧伸手將她攙了起來,“走吧,我送你。”
見焦牧他們出門,應七安轉頭望向沐玄清,“將軍,我怎覺得焦公子跟禎珂兩人怪怪的。”
“這桌上想必隻你現在才發覺,顧千野都比懂得多。”玄清揉了揉她腦袋,“我們也回吧。”
應七安已有近半月沒見沐玄清,見院子裏沒了旁人,她伸手勾起他手臂撒嬌道,“將軍這些日子都不回府,早知這樣我便留在京中好了。”
“你想我了?”
“沒有。”
“小沒良心!我可是日日惦記著安安。”沐玄清捏了下她鼻子,彎身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快放我下來,將軍臭死了!”應七安在他懷裏掙紮道,玄清哪管她,收緊了手快步回了房內。
應七安好說歹說才打發他去沐浴,玄清心中想著白日裏接到的書信,心想她知曉後定要抹眼淚,這會兒也不忍心逗弄她,難得乖巧的聽她話去了。
他剛從浴房踏出,應七安火急火燎衝了進去,而後緊緊將門關了起來。
“有狗追你還是怎樣,也不怕跌倒!”玄清喊了句轉身欲走聽得浴房內一陣叮叮當當,應七安在房內哎呦了聲。
玄清伸手欲推門,見她將門反鎖了起來,“應七安你在搞什麼鬼,將門打開。”
“沒什麼事,將軍快去睡吧。”應七安在裏麵回到。
“我數到三,你若不開門我便親自動手了。一…”
房內又叮當一陣響,門倒是吱嘎聲打了開來,應七安哭喪著臉將手背在身後道,“真沒什麼事,將軍去睡就是了。”
“方才在作何?”沐玄清皺眉問,見她不應,伸手扯過她藏在背後的手,兩隻手上烏黑一片,想像兩隻小鬼爪。
沐玄清沒忍住笑出了聲,見她羞的快哭了才停下來。
“看來這初秋的核桃也沒多好。”他壓著笑意,又喚人取了些鹽巴,牽著她進了浴房。
玄清低眼給她搓著手上的核桃汁,通小的兩隻手,握起來仿若無骨,他甚至不敢多用氣力。
見小人認真盯著雙手,玄清好似一下明白白日裏見她為何覺得她好看。
個頭好似竄了點,身材也出落的愈發曼妙,眉目間隱約透出絲成熟女人麵上才有的媚意,實在是撩人極了。
他看的癡迷,待應七安抬頭催促時,這才拿溫水給她衝幹淨手指。
回房後,應七安望著自己幹淨的雙手格外殷勤湊了過來,“那核桃你吃沒?”
“我沒你這麼笨。”玄清回她。
“我就知道,將軍...日理萬機,沒空剝核桃...”她把懶字吞到了肚子裏,捧上碗剝的幹幹淨淨的核桃仁。
玄清愣了下,原來是為了給自己剝核桃才弄成那般。他看著她彎著的眉眼,心裏微動,輕聲說道,“府上下人不夠就多添幾個,我可沒空日日給你洗手。”
應七安臉有點紅,伸手拈了塊果仁快速塞他口中,滿臉期待看著他,“好吃嗎?”
玄清知她沒將自己的話聽進去,無奈笑了下伸手將她扯進了懷中,“安安,最近應昶可有遞家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