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應七安見他午膳時間還未回,便讓阿青備了食盒,親自給他送了過去。門口守衛已同她熟識,見她來此欲去通報,被應七安攔了下來。她悄然走到門前,見玄清正提筆批著桌上公文,眉眼間皆是認真。她望了許久,又想起方才哥哥信中所書,心中若有所思起來......
玄清剛放下筆,抬眼便見她扒著門框發呆,忙起身迎了上去。陶知禮見夫人來此,行禮後便悄然退了出去。“不是說不必給我送飯菜,怎的總是記不住?”
“在家中閑著也是閑著,走走也能舒心些。”應七安笑吟吟的給他布好飯菜,“晌午時候收到了哥哥的信。”
“都說了什麼?”
“這個哥哥也是誇張,難怪這信收的慢,他送來滿滿兩車的物件,還讓京中兩個穩婆一起跟來了,上午阿青打點了許久才歸置好那些東西。”應七安笑道。
“應昶倒是細心,不過他尋的穩婆定很靠譜,倒時也能放心些。小東西,敢讓你娘親不舒服,等你出來我便收拾你!”玄清點著應七安肚子說道。
“你舍得打你女兒?”
“舍不得...”玄清老實回到,伸手比量了下,“小小教訓下還是可以,你小時候不也經常被應昶打手心?”
“哪有經常,分明是偶爾!”應七安辯解道,她想起什麼拍了拍腦門兒道,“差點將正事忘了。我見哥哥安排的這兩幹活麻利,院中有她們二人伺候著應當足夠。阿青伴了我這些年,按道理早該出府嫁人,但她這兩年一直跟在我身側,實在令我感激不忍。如今我見她與彭魁情投意合,心中也替她高興,你問問彭魁到底是有沒有意思娶我們家阿青,若他有意,給他們籌辦個喜事熱鬧下倒也極好。”
“彭魁怎能不樂意,每次去院子,一雙眼睛都要長在阿青身上。”沐玄清揶揄道。
“如此甚好!不過阿青雖是丫鬟,但我一直拿她當親姐妹看,你同彭魁說好,娶我們阿青三書六禮之事可一件都不能落下。”應七安囑咐道。
玄清一一應下,心中湧起許多愧疚,先前自己娶她時這些事情可是一件沒做,實在是極其過分。
應七安沒發覺他麵上的情緒,眼角掃到桌上的書信,頓了下開口道,“殿下還是說先前那事?”
玄清嗯了聲,“昨日剛收了心,還未來得及去信回絕。”
應七安嗯了聲,想了想下定決心開口道,“我覺得玄清哥哥去幫著殿下也極好。”
聽她這般言語,玄清停了筷子,“怎的突然這般講?”
“這些日子玄清哥哥將冶安治理的極好,可是這並不是你喜歡做的事...倘若日日被圈在這處,想必也不開心吧。”
“有你陪著怎會不開心,還是說你開始嫌棄我?”玄清笑問。
“我怎會嫌棄你!”應七安急忙辯解,“隻是覺得你在這裏有些大材小用,無處施展自己一身才能,實在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