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我帶你離開。”一臉黑灰的上官清站在她的床邊。
顧雲落躺著不動。
他俯下來，去抓她的手臂。
顧雲落雙腿化成剪刀纏到他的身上，一個用力將他勾到床上，雙手雙腳緊緊禁錮住他，張嘴就朝他咬去，一口咬在了他的耳朵上。
上官清一個左勾拳打在她的後脖頸上，死也不鬆口，顧雲落抱著跟他同歸於盡的心，死死咬住他的耳朵不鬆。
上官清將手電筒砸到她的腦袋上，悶悶一下，將她砸昏過去，掰開纏在身上的手腳，將人倒扛在肩上，大步離開臥室。
撬開地上的井蓋，跳進下水管道，沿著管道一直往前走，就能通往地麵。
水沒過他的腰，不讓肩上的人淹死，他抓著她的雙腿往上一提，將她背到後背上。
空氣中散發出惡臭的氣味，顧雲落很快就被熏醒了。
眼睛沒睜開，她就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血腥味滲進嘴裏。
上官清一下鬆開托住她臀部的手，顧雲落掛在他的後背上，一拳朝他的臉揍過去。
他頭也不回地握住她的拳，骨頭一聲響，她的右手臂脫臼了。
他如法炮製地將她的左手臂弄脫臼，顧雲落像個破碎的布娃娃一樣，從他的後背滑下來，一下子摔進了地下水溝裏。
水沒過她的臉，她幹脆躺進水裏，屏住呼吸，雙腿纏上官清的腿，他踉蹌了一下，差點栽進臭水溝裏。
水裏的人沒了動靜，上官清一腳踩在她的小腿上，確定她再無力氣反抗，他才探身下去，伸手去撈水裏的人。
顧雲落的腦袋突然冒出來，她鼓著腮幫子，一口堵住了他的嘴，妄圖撬開他的牙齒，將嘴裏麵的臭水喂進他的嘴裏。
上官清單手拎著她的衣服領子，將她提溜起來按到後麵的牆壁上，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按她的腹部，咕咚幾聲，顧雲落被迫咽下了嘴裏的臭水。
她不死心地朝他的臉露出牙齒。
上官清沒了耐性，重重地一拳打在她的臉上，一口血帶著一顆牙齒從顧雲落的嘴裏噴出來，他打掉了她一顆後槽牙。
顧雲落一張滿是汙垢的臉，瞬間腫成了豬頭。
咬他不成，她閉上眼睛，咬自己的舌頭。
上官清撕下她的袖口，團成一團，塞進她的嘴裏。
謹防她再做出損人不利己的事，他將她橫抱於胸前，如果不是顧及顧念，他根本不會出手救她。
執行任務的那些年，他得到過顧念的幫助。
他們兩個算是忘年之交。
走了足足有一個小時，他撬開頭頂的蓋子，爬上去，誰能想到繞了這麼久，出口居然還是設在這棟別墅裏呢。
地麵上就是別墅的後花園。
身上臭烘烘的，上官清撿起地上澆花的水管，打開水閥，噴出自來水。
水柱淋在他的身上，以及躺在地上的顧雲落身上。
顧雲落嘴裏塞著布，一邊的臉腫得發亮，她用眼神淩遲著他。
上官清居高臨下地掃了她一眼，想要說什麼，還是抿緊了唇，轉身朝別墅走去。
他不打算告訴她，她沒被感染的事，這是她咬他嘴唇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