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官家叫他“洛洛”的除了母親,也就是龍珍了。
“龍珍,先等一段時間,你再過來,跟我們一起住。”上官清微微俯身,湊到龍珍耳邊輕聲說。
龍珍望望車裏的顧雲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回去了。”上官清打開駕駛座的車門。
“洛洛,你別讓人欺負了。”龍珍尾隨過去,手掩嘴巴,小聲地叮嚀道,一雙眼睛不住地朝車裏的顧雲落看。
上官清朝龍珍眨眨眼睛,坐進車裏。
上官清開著車,車裏很安靜。
隱隱約約一股屎臭味彌漫在密封的車子裏。
“我冷!”顧雲落及時製止了他按窗戶按鈕的動作。
她大小便失禁,裏麵穿了紙尿褲,平常在家裏,每隔三小時,換一次。
今天她特意沒換,隻為給他一個新婚大禮。
上官清縮回手,淡定地開車。
一股接一股的惡臭味,顧雲落斜靠在副駕駛座上,悠閑自在地望著窗外。
自從醫生宣布高位截癱後,她就拒絕再看醫生。
她在瑞士的娘家宅了一年,厭世,厭人,也自厭。
為了成全林暖的幸福,林小兔毫不猶豫地選擇犧牲掉她的幸福。
最讓她絕望的是,顧雲起的絕情。
明知道她的真實情況,他故意視而不見,故意選擇聽顧念那善意的謊言。
她不知道這一年,他有沒有一秒會想起她。
在家裏折騰了一年,她最終放棄了最後那點念想。
或許看她很慘,爸媽會心生不忍,或許他會回到她身邊。
直到聽到林暖懷孕的消息,她徹徹底底地絕望了。
這次,他是真的不要她了。
從上官清的暴力指數來看,她估計惹怒他是件容易的事,可能用不了一個星期,他就會滅了她。
她無比期待著那一刻的來臨。
車子駛進地下停車場,上官清開門下車,從後備箱拿出折疊輪椅,展開,推到車旁。
將車裏的人抱下來,放到輪椅上的時候,發出“噗嗤”一聲,壓著什麼東西的聲音。
顧雲落明白,那是大便小便互相稀釋,發出的聲音。
上官清推著她朝電梯走去,按下密碼,電梯門開了。
這電梯也是直接入戶的。
跟前妻一起住過的那套公寓,離婚後,留給前妻了。
複式公寓完全是中式風格,牆上掛著上官鵬以及其他名家的字畫。
二樓是主臥,書房,嬰兒房。
一樓客廳,廚房,客房,運動房。
超大的落地窗,這裏是高層,落地窗外是美麗的城市夜景。
樓梯是盤旋式的,沒有無障礙物通道。
上官清抱著她朝二樓主臥走去,推開房門,房間被布置成新房的樣子,玫瑰花瓣散落在超級大的雙人床上,和樓下不同,臥室裝修成歐式風格。
大床對麵的牆上掛著一張電腦合成的新婚照。
新郎一身黑色燕尾服,新娘一襲白色婚紗,很完美的畫麵,唯一的遺憾是,那新娘是葉子貝。
上官鵬發揮充分的想象,弄了這麼一個婚紗照。
顧雲落冷笑一聲,抬爪就朝上官清的臉上撓去。
他閃頭避開,她啊嗚一口咬在他的臉上,睜大了眼睛,惡狠狠地瞪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睛,總算是讓她尋著發飆的理由了。
上官清抱著人快步朝洗手間走去,忽視咬在他臉上不鬆的牙齒。
他托著她腰的手,往下移,去褪她的褲子。
顧雲落趕緊鬆開牙齒,伸手去捂自己的褲子。
嘶啦一聲,褲子被他生生地撕扯開來,惡臭味撲鼻而來。
扯下她的紙尿褲,扔進抽水馬桶,黃黃的東西,摸了他一手。
他打開淋浴頭,溫熱的水噴出來。
顧雲落在他懷裏撲騰著,他拿下蓮蓬頭,掰開她的雙腿,朝她的股間衝去。
徒勞的掙紮,她索性不動了,朝他另一側的臉頰咬去,剛剛咬過的地方,留下很深的牙印。
兩隻手也不閑著,扯著他的短發。
上官清專注地清洗著她的身子,她想激怒他,他偏偏不如她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