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回到差點失去她的那一刻,耶律臧虞還覺得他的世界沒有任何的留戀。
雙手顫抖的接住沒有多少重量的駱玥,耶律臧虞從來沒有過的絕望。
“臧虞,對不起,答應我,放了我哥,就讓我化解這一切好嗎?”
駱玥依舊笑著,臉色漸漸暗下,瞳中的淚水順著兩邊滑落。
“不,堯駱玥,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求你,不要走,隻要你好好活著,我保證你說什麼我都答應,放了堯駱翔,我放了堯駱翔,答應我,別留下我一個人,不要,玥玥,不要啊,玥玥。”耶律臧虞嘶吼著,全身顫抖不已。
“對不起,對不起,我又食言了,耶律臧虞,我愛你,下輩子我一定會記著你,我會再去找你,實現我的承諾。對不起。”
美眸帶著留戀閉上,緊抓著他胸前衣裳的手也漸漸的鬆開,耶律臧虞不斷的呼喚,不斷的哭喊,但是懷中的人兒卻毫無反應。
耶律臧虞抱著慢慢冷卻的駱玥,一步一步的走向不願的深淵,絕望準備追隨她而去,他的師父丘山道長及時攔下他。
當年師父答應收自己為徒的唯一條件便是為遼國效力,所以他來就是告訴自己要實現承諾。
當師父看見駱玥那一刻,他嘴中喃喃的說著天意,並將駱玥帶走,允諾一定會將人救回,條件還是一樣,將西夏攻下。
得知駱玥救回的那一刻,耶律臧虞跪地泣不成聲,他的心終於不再痛。
當師父將人帶回是,他驚訝的看見挺著大肚子的駱玥,原來駱玥早已經懷孕,也是肚中的孩子救了她一命,她卻封閉了所有的記憶。
可是當她見到自己的那一刻,如花般綻放的笑容,甜膩的叫著自己臧虞哥哥,一改之前的性格,完全變了個人,眾人一陣驚訝,但是問她原因,她直搖頭,就愛叫臧虞哥哥。
興許在她的記憶中,她曾為了兩個男人爭鬥中死去,一個是臧虞,一個是哥哥,她希望他們能和平相處。
他並未覺得不好,也許這樣對她是最好的,她變得除了自己誰都不跟,讓他看見了那次受傷後的自己。
似乎一切都有命中注定,她選擇遺忘,卻謹記那個未曾實現的承諾,用她後半生守護著自己。
所以耶律臧虞在攻下西夏的那一刻,他便帶著她離開遼國,一路尋找他們的桃花源,她守護著自己,而他為她建造那個世外桃源。
十裏桃花,隻為她種下,現已開滿枝椏,她那傾城笑容也隻為他綻放。
桃園,木屋,蒼天大樹,清澈見底的小溪流,當年駱玥所要的桃花源,他為她一一做到,隻要她開開心心的活著。
“臧虞哥哥,我們把煥兒抱出來,讓他看桃花,還有弟弟小煥。”
駱玥的如鶯啼般的聲音將耶律臧虞回過神,笑著看著眼下的人兒,就算是一個孩子的娘,她依舊純的像未曾涉世的孩子。
“好。”
“可是煥兒很愛睡,他都不理我。”
兩人走進木屋中,看見還在睡的兒子,駱玥嘟著小嘴巴說。
“沒關係,我們將他抱出去,等他一醒來就可以看見桃花也一樣。”
因為駱玥所服下的毒藥全部被肚中的孩子所吸收,所以在生下耶律齊煥時,麵色成烏黑,經過師父的調理才撿回一條命,隻是十分的貪睡,一天幾乎沒有多久是醒來的。
“嗯,煥兒,你快快醒來,娘帶你去看桃花,還有你的弟弟小煥。”
白鬆鼠看見搖籃中的嬰兒後,從駱玥的肩膀跳下,尖尖的小嘴在耶律齊煥的脖頸間,不出一會兒,本來烏紫的小唇變得紅潤。
“臧虞哥哥,小煥在做什麼?”
“看來小煥在幫哥哥煥兒解毒。”
原來這就是師父口中的黑鼬鼠,名字中有黑字,但是毛呈現的是如雪般的毛,它是一隻千年鼠,擁有靈性,而且最大的利處便是隻要是毒,它都可以解。
“看,煥兒,煥兒醒了。”
駱玥興奮的看著,張開雙眸的耶律齊煥,接著他緩緩的爬起身,已經三歲的他早應該可以走動,現在看起來卻像個嬰兒。
“天呐。”
別說駱玥,就連耶律臧虞都覺得神奇。
“爹,娘。”
齊煥笑著看著眼前的夫婦,他終於可以開口叫人了,伸手將小煥抱進懷裏,在看見自己的身體後,眉頭蹙起,看自來很不滿意。
“你你你……”
駱玥開始結巴,他兒子會叫娘了。
“冷靜點,玥玥,他是在叫我們。”
圈住駱玥的肩膀,輕聲說道。
“娘不是說要帶煥兒看桃花?”
齊煥像極了駱玥,一個男嬰笑的卻傾國傾城,就算是個嬰孩兒,身上的氣勢卻不容人小覷。
耶律臧虞帶著幸福的笑意看著他,也許在幾年幾十年後,將會出現一個比自己更為出色的男人,不僅擁有過人的智慧與霸氣,還擁有使人絕倒的麵容。
將兒子抱在懷裏,一家四口一起走出木屋,看著豔陽照射著整篇的桃園,偶爾微風輕拂,花瓣飄落,如畫般。
“煥兒,美嗎?”
駱玥跑進桃園中,開心的轉身問。
“美。”
再美也美不過站在桃園中的堯駱玥,耶律臧虞和兒子耶律齊煥兩人對視一望。
“爹,娘比花美。”
“嗯。”
晨露桃花綻,
百鳥綠鸝鳴;
陣風起,
白雲飛,
倩影嫋嫋露林中;
吟鈴聲,
甚鶯啼,
豔過桃花賽羞草;
蒼天樹,
清底溪,
木屋前坐有情郎;
懷抱嬰孩,
笑望妻,
傾世妃子笑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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