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家就心甘情願守在外麵,沒有絲毫怨言。
“這事兒急不得,我是勸不得宛叔的,反正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來日方長你著急什麼?”主要南九自己其實心裏對莫挲鄴雖說感激,但多少還有那麼一絲絲的不放心。
南恪聽罷,也沒再說什麼,隻是可惜地歎了口氣,“就怕寒了他們的心,往後不願意跟著咱們了。”
“若不跟著,其實也不算是什麼壞事情。”南九倒是看得開。
一直待在她身邊,她不敢百分百確定他們真是誠心追隨,還要日夜提心吊膽為同行的大家擔心,若莫挲鄴他們真就那樣走了,自己既不可惜,也不難過。
但這種複雜心情也難得同南恪說了,男孩子的心思粗,他們哪裏能懂?於是趁機轉過話題,“靈堂那邊你去過了麼?雲叔要忙著禦敵,隻怕內宅這邊的事情操持不過來,我看龍家這幾個公子哥兒,怕也不懂得這靈堂上的各種規矩,你從前是操持過這種事情的,若得空,領著幾個能管事的過去。”
南恪頷首應了,一麵說道:“向家兩位叔叔那頭,我已經打過招呼,已經在張羅了,葬禮上所需的各樣物件我也查了一回,都是齊全的,倒沒有什麼可操心的事情,就是那龍小四的傷,我聽著好像不是什麼意外。”
不過他也不大清楚。
南九聽罷,卻將此話放在心上,待南恪走後,才問起謝上弦。
南恪是不知道,但謝上弦就未必不曉得了。
果不其然,這些事情哪裏能瞞得過謝上弦,她隻將那龍小四如何受傷的事情說了個清楚。
南九聽罷,有些吃驚,“這個龍大小姐,倒是跟我家裏從前那秀兒姐一個模子裏出來的了。可見這也不是家裏的緣故,到底是各人心思歪了。”
不過南九納悶,“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情,他們瞞著作甚?”
謝上弦聳了聳肩膀,“因為那龍琥珀趁亂逃了,如今還在龍家暗地裏尋,但仍舊不見身影,我私底下管雲叔身邊的人問了,說是龍家有通向外麵的暗道,龍琥珀隻怕是曉得的,如今多半已經從暗道裏逃出去了。”
聽到這話,南九也不意外,畢竟這不管是話本子還是現實裏,越是這樣的大戶名門,總是喜好在家裏弄個什麼暗道。
說是逃命方便用,可也方便那刺客殺進來。
也虧得那龍琥珀當初沒帶著黑雲堡的人直接從暗道來,不然隻怕早就亂了套。
於是問道:“那暗道多半狹窄人容不得許多人吧?”
果然,謝上弦答道:“正是呢!聽說有的地方一個人也難以通行,得側著身子艱難行走,所以雲叔那邊猜到了,也沒人去暗道裏追,隻打發人去出口等著,但如今還沒得消息,不曉得如何?不過龍琥珀如今沒了武功,也沒了黑雲堡夫人和龍家孫女的身份加持,隻怕也不好過。而且逃走的時候為方便,身上沒戴什麼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