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兄弟反目(1 / 2)

第十九章 兄弟反目

在一家農家飯館裏,有昌和石中玉相對而坐。有昌為他倒滿一杯白酒,問:“怎麼,心情不錯?”

“馨蕊長大成人了。”石中玉一臉欣慰地說。

有昌禁不住一笑,他喝一口酒,道:“女孩子長大了,有些心事做爸爸的很難懂,所以,你以後不要傷害玉汝的自尊。”

石中玉一副無奈的神情,說:“你們不卑不亢地過自己的生活,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哪來的傷害?”

“你到底還是被你繼母改造了。”

石中玉凝緊眉毛,覷起眼睛望著有昌,“男人太久不那個,說起話來都變成了娘娘腔。”

有昌沉沉地一笑,揶揄道:“你不用擔心廟裏的和尚會變成尼姑。”

石中玉嗬嗬笑起來。他端詳著有昌深沉的臉孔,自負地說:“這些年憋足了勁吧?養生館和洗浴城的女人隨你挑,現在,不需要穿西裝,打摩絲,裝款爺了,你有錢有房有事業,不用被再女人指著鼻子罵大騙子了。”

有昌沉聲說:“那些女人還是留給你自己吧,你繼母調教過的女人,我受用不起。”

石中玉心領神會地點頭,戲謔道:“那個女人,我真分不清她是人是鬼,她那個賣糖葫蘆的老爹活生生被她調教死了,現在又開始調教鑫宇,把一個七尺男兒調教的男不男女不女,說話做事都帶著點小家碧玉的勁頭。”

“應該是大家閨秀吧?”有昌揶揄道。

“不是房子大,就可以自稱為‘大家’,要說‘大家’,你家才算是‘大家’,半路夫妻,半路兄妹,感情深似海,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

“有時間來家裏坐坐,和我爸喝盅酒。”

“算了吧,你爸這輩子最瞧不起的人是我爸,現在我爸去了,兒子要背起老子的罪。”

“他們隻是身份不同,並不是階級敵人。”

“身份?”石中玉輕蔑地一笑,道:“身份就是警察因為罪犯實現自己,醫生因為病人實現自己。一個人的身份是上天注定,不是自己的選擇,公雞打鳴,母雞下蛋,我們這些兩足動物隻不過多了一張自吹自擂的嘴巴。”

有昌意味深長地凝視石中玉,他在他頹靡的神情中看到了焦灼與煩悶。他仿佛對現在的一切從來沒有滿足過,也許,身份的金字塔是每一個人心上的重量,無論是被壓在塔下的人,抑或是閃耀於塔尖的人,都不可避免地要被其傷害。

華燈初上,有昌在芙蓉池對麵的茶餐廳裏與洗浴城主管子晴相對而坐。

子晴看著他深沉的表情,淡然一笑,對他說:“這是老板的安排,我隻是奉命行事。”

有昌沉沉地一笑,無奈地說:“中玉這小子,說風是風,說雨是雨。”

子晴微挑著細彎的柳葉眉,微笑著說:“你是被逼而來?”

有昌坦率地一笑,說:“如果我不來,他會為我介紹更多女孩子。”

“是的,你是他的哥哥,你在這裏會有更多選擇,而我卻別無選擇,隻能成為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性伴侶。”

有昌錯愕地望著子晴,這個不可一世的家夥,他為自己安排的女人竟然是他從前的戀人。

他起身衝出茶餐廳,穿過馬路,疾步來到洗浴城,他在大堂內看到石中玉,在眾目睽睽之下揮拳打在他臉上。

石中玉被猛烈的一擊,憤怒而又錯愕地望著他。

有昌拉起他向經理室走去,石中玉惱怒地掙脫他的束縛,近乎狂暴地質問:“什麼事?你瘋了?”

有昌咆哮道:“把你厭倦的戀人送給我,你要我把這當成欺負還是恩賜?”

石中玉錯愕地望著他,有昌怒視著他,恨恨地說:“中玉,你一無所有,你繼母為你披上了華麗的衣裝,可是,卻無法改變你骨子裏的輕賤。”

麵對有昌狂暴的情緒,石中玉棱角分明的臉上顯現出頹靡的神情。他如此的安排,隻是一種散漫的玩味,他不曾想象有昌會受到如此沉重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