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麵嘲諷
恐怖如斯。
林喜雖說性格著實惡劣了不少,長到現在也是吃過不少苦頭,當麵羞辱這種事也經曆過,但是像眼前這個嘴角列的極大的該死蠢狗一般隻憑一句話就讓自己險些直接動手的,還真沒有。
於是白故也欣賞了一次傳說中的變臉。
好活!當賞!
長長出了一口氣之後,用力把胳膊從紅豺手裏抽出來的林喜已是繃不住那副看似友善的笑容,惡狠狠瞪了兩人一眼,竟是主動走到遠處避開二人。
聽著林喜尖牙互相摩擦發出的咯吱聲,紅豺舒暢地伸了個懶腰,轉頭對白故耳語道
“此地估計還是不能出手,而且看起來也並無什麼出口,那石碑大概率便是通往下一個階段的入口,不過咱們不著急,那小子知道的越多越沉不住氣才對。”
白故微微點了點頭,紅豺的想法與自己不謀而合,若是那階梯真的是通往下一個階段的路口,且觀望一會罷了,若是裏麵那些已經進去的修士並無什麼異樣,走上一遭也無妨。
但是眼下有一個已經結下梁子的變態小子在自己後麵虎視眈眈,任誰也無法忽視的吧。
想到這裏,少年也是後退幾步,在湖邊不遠處找了個草窩,盤膝坐下,雙眼一合,腦海中開始推演之前那骨劍灌入自己腦中的那套劍法。
但是雙耳卻是一直注意著不遠處還在磨牙的林喜的所有動靜。
紅豺一身的金銀器皿早在湖麵上奔跑之時便收了起來,此刻那傻狗竟是再次踏上了那問心湖的湖麵,背著雙手不緊不慢地散起步來。
對別的修士都是莫大危險的問心湖,道心稍稍一顫便會缺胳膊少腿的險地,對於紅豺來說就如同自己家的後花園一般愜意,步履悠閑,一步三晃,放到人世間便是一個妥妥的紈絝子弟。
就連林喜也高看了紅豺一眼。
道心如此之堅韌的修士,實乃生平僅見。
奈何是條狗。
而且嘴巴極臭。
回想起剛才紅豺的賤笑與嘲諷,包括之前在那大殿中幾句話懟的那五陽門修士連話都說不出來的惡毒樣子,林喜的牙磨得就更勤快了。
眼瞅著不遠處少年已是合上了雙眼,對紅豺私自下水的動作不聞不問,林喜有些迷茫。
難道那湖水中還有什麼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嗎?
要不那紅豺下水為什麼如此暢快,甚至舌頭都吐了出來。
帶著滿心的疑問,林喜望了望已經跑遠的紅豺,有些蠢蠢欲動,但是自己雖然道心還算穩當,若是第二次下湖有什麼意外的話,自己可沒法做到像那隻傻狗一般舉輕若重。
況且這還有一個與自己能交手十幾個回合的少年在後麵虎視眈眈。
不敢,亦不能。
那石碑才是重中之重,其餘的,都不足為慮。
想到這裏,林喜冷哼了一聲
“隻有沒腦子的貨才會這般沒心沒肺。”
白故聞言,微微睜開了雙眼,雖然林喜是在埋汰紅豺,但是不知為何總有一種濃濃的酸味兒在裏麵。
就是那種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那種味道。
沒有理會一邊獨自冒著酸氣的林喜,少年再度合上了雙眼,此時,少年腦海中那鶴氅老人再次取劍狂舞,雲龍翻滾間自有天地之威洶湧而來,白故看的如癡如醉,心底對那劍法理解愈加深刻起來。
在其脊骨之中隱匿的承虹長劍,竟也隨著白故身體的微微顫抖而發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嗡鳴聲。
若行此劍訣,自當持承虹。
二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所以對白故腦海中推演劍訣這個行為,縱然靈氣大失,承虹骨劍已是做出了一些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