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呆呆站在原地的陸韭眼前突兀閃出一個人形狠狠摔在地上,定睛過去,正從地上緩緩起身的白故一臉猙獰,這表情可是之前與那灰眸青年打生打死都沒露出這般恐怖的表情。
陸韭微微打了個哆嗦,看著眼前少年狠狠伸手抓了幾下那已經愈合的空間裂縫,輕聲道
“那什麼……那個前輩會救咱們,大概不會隨意下殺手吧……”
白故猛地回過頭,通紅的雙眼下了陸韭一跳。
“你……”
少年正待說些什麼,卻又轉過身去,肩膀狠狠抽動了幾下,再轉過來的時候麵容已是恢複了平和,唯獨那雙眉毛還時不時輕輕跳動幾下。
“道友可知……那前輩是何人?”
“不知……”
“所以……”
白故狠狠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言語中透露著一種無力的蒼白
“誰知道那位前輩會怎麼對我那兄弟……”
“兄弟?”
陸韭大驚失色
“不是寵物嗎?”
白故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陸韭,對於這個家夥恰到好處的愚蠢實在難以判斷他是認真的還是在反諷自己。
“不對……眼下不應該考慮這個……”
白故放下了揉動額頭的右手,回身走向不遠處已是服下最後兩管樹脂的琅岐與封小小。
那之前被紅豺一個響指打出一篷鮮血的美婦此時竟是麵色蒼白的靠著一顆大樹坐了起來,身上的衣物已是盡數被鮮血浸透,還未包紮的傷口還在汩汩流著鮮血。
白故皺眉看了那美婦一眼,之前在那被老樹妖模擬真正登仙路仿造的陷阱之上二人搶奪琅岐拂塵的事情紅豺早就通過傳音告知了自己,眼下對於這個從進來之後便是一臉冷淡的婦人並無一絲好的觀感。
陸韭皺眉環視了一周,總感覺少了些什麼……
果然,在一處矮灌木的附近還蜷縮著一個同樣滿身是血的青年,青年額上獨角已是斷了一半,之前拚盡全力才從那深坑中爬出,又被那無處不在的地刺戳了幾下,幸好躺的位置夠遠,這才沒被那五色神光刷到。
不得不說,在生死邊緣徘徊數次,也算是有氣運之人。
陸韭歎了口氣,既然自己見到了,那便也算他命不該絕,暫且不說其他人,自那粉袍青年離開之後,眼下這場中戰力最高的怕就是自己了。
思索間身上衣袍散發隱隱藍色光華,一股純淨的帶有些許治療氣息的天地元氣被陸韭仔細引入那邢千獵的身體,青年蜷縮的身體逐漸舒展了一些,原本緊皺的眉毛也稍稍展開一點。
陸韭滿意地點了點頭,不知為何,自那紅衣陸韭出現之後,自己便憑空多了不少法訣,自己也在不經意間踏上了修士的行列了,而且目前自己對於引天地元氣灌溉生靈療傷這一手法熟稔萬分。
看來自己以後便會踏上一條濟世救人的俠醫之路了!
稍稍腦補一下,陸韭便有些小小的開心。
此時那麵紗遮臉的少女也將那狹刀用布條纏好,走過陸韭身邊的時候看到了青年那麵帶希冀的笑容,覺得自己好像前段時間剛剛從什麼地方看到過……
好像是……那個書生?
少女有些遲疑的頓了一下步子,對著還在自我陶醉的青年輕聲道
“你那一手……出去最好不要施展……”
這一句話將還在自我陶醉的陸韭拉回了現實,未等陸韭反應過來,少女已是腳步不停地走向那滿是鮮血的華服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