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風,輕輕的吹過~
穿過頭發~穿過耳朵~
讓他想起胸口的鮮血~
也有吐完的時候~
此時陸汜的心情便是如從那天堂掉到地獄一般,自己費勁吧啦獻祭了一個小鎮的人三吐兩吐吐幹了自己將近三分之一的血,現在就給自己整出來一個小姑娘對自己蹦出一句“你找誰?”
其心情宛如在新婚之夜做好了一切準備,打發走了賓客、送走了父母親、數完了隨禮、吹滅了蠟燭、喝完了交杯酒,就等著上床盡情馳騁宣泄自己那多的數不完的精力。
結果新娘子邪魅一笑,緩緩脫下鮮紅鮮紅的裙子,掏出來比你都大一圈。
雖說那個露臉的小姑娘看著十分養眼,但是陸汜卻完全沒有這個心思。
就算之前在那小鎮裏將賣豆腐的姑娘給吃幹抹淨,一溜煙的跑了,那也隻是自己在布置之餘的隨手玩具,不過是興致所至罷了。
但是眼下可不是玩兒玩具的時候……
強行把嘴裏那一口還未吐出來的鮮血給咽了回去,陸汜盡全力擺出一副還算和善的麵孔,對著那依舊滿臉怯生生的小姑娘問道。
“小妹妹,你身邊可還有其他人嗎?”
原本怯生生隻露出半個頭來的小姑娘。頭頂上雪白的狐狸耳動了動,一雙滴溜圓的大眼睛環視了一圈,並沒有看到什麼其他的角色,這才回過頭麵陸汜對自己的問話。
隻見那清純的麵貌隨著女子的輕輕眯眼而整體顯得更加柔媚起來。
“小姑娘?”
“嗬嗬嗬嗬嗬嗬,你麵前這個‘小姑娘’,論年紀當你祖奶奶還大出兩輩兒呢~”
見到外麵並沒有什麼能夠威脅到自己性命的角色存在,再三判斷出這個通道口隻是眼下這個三境小小的修士,費勁巴拉終於弄出來的一個狗洞子。
那隻狐女終於將自己的猙獰的麵孔露了出來。
咯咯嬌笑之時,那前凸後翹的整個身軀便已是穿過洞口,仿佛是透過一層透明的水膜一般輕輕鬆鬆便整體都滑了出來。
那女子一身粉紅色的衣裙,看似嬌小可人,實際上,從那通道裏出來之後,玉足輕點空氣憑空泛起絲絲漣漪,整個人竟是毫無依托俏生生立在那空氣之中,而那一身被刻意壓住的龐大氣勢也隨之洶湧而來。
那不規則的洞口在女子穿過之時便已是在不斷的顫抖,其周圍裂紋愈加多了些,不斷變大的空間轉化成了細小的裂紋,但是轉瞬間便被修複。
待那女子在空中立穩當,回過頭看著那幽深的洞口以及裏邊林立的鍾乳石。麵色中便染上了幾分由衷的厭惡。
素手輕抬,紗裙搖擺。一個小小的元氣團便慢悠悠地飛向那依舊在不斷顫抖的洞口。
“住…住手……”
陸汜雙眼圓瞪,眼看著那粉紅色的小小元氣團飛向那讓自己血祭了一整個鎮的人才堪堪打開的小小洞口。
其修士的直覺告訴他,那小小的元氣團中蘊含的元氣並非是自己所能抗衡的,但是他卻沒有辦法,也沒有能力去製止那元氣團飛向。已經在不斷崩壞的洞口。
那俏生生立在半空中的女子,自然也聽到了陸汜那毫無氣勢的喊叫聲,當下那好看的眉頭便是輕輕一皺,原本嬌憨的聲音變得霸氣十足,對著底下徒勞的伸出手去想抓住那慢悠悠飛行的元氣團的陸汜便是一聲嬌嗬。
“你在教我做事?!”
那粉紫色的眼瞳陡然變成了獸瞳,而那一身氣勢也是猛然一爆,對著周圍肆無忌憚的散發出那潛藏許久的獠牙。
縱然隔著很遠,但陸汜一瞬間便被那女子突然爆發出來的氣勢給生生壓趴在地上,就連那大陣形成的血紅色通道也被那氣勢給刺激到如同水波一般輕輕的扭曲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