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劍靈來的快如狂風,去的也疾如閃電,關鍵最後還給了白故當頭一棒,於是少年便有些哭笑不得的放棄了自己使用兵器的念頭。
說起兵器來,少年這幾天在那陸韭的房子裏冥想之時也感受到了一絲不對勁,自從自己得到那承虹劍與那一套有些奇異的劍法之後,似乎有些過於依賴對方,相反,自己從小就練起的小抱月手有些疏於聯係了,回想起這點,白故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身懷重寶,便荒廢自身修煉,雖然那劍法看起來著實精妙,但是那小抱月手可是自己安身立命之本,若是就這般輕易放棄修練醉心於劍,倘若以後與人爭鬥被人奪了器械,豈不是當場就要跪下叫爹地以求得活命?
得虧自己前段時間體內元氣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才沒辦法去鍛煉渾身骨骼筋肉時順便磨練磨練小抱月手與逐龍步的架勢,這才在之前那些被陸汜放出的鬼物群毆之下留的一線生機。
所以說,如今的情況正好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小抱月手的使用當中,自己最近練那王二狗教給自己的煉體功法與那小抱月手與逐龍步的架勢相結合之後,在使用過程中竟然有些上癮,原因嘛……少年總覺得自己隱隱約約摸到了一絲,將這兩門功法的熟練度在提升一層的門檻兒。
從另一個角度出發的少年,在修煉的路途上見到了些不一樣的風景。
就在那白故與腦海中的劍靈老者聊的不亦樂乎之時,借著雨聲的掩護,那王二狗皺著眉頭遠遠的看了一眼那平安鎮中的兩具屍體,聲音低低地歎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一塊有些破舊的竹簡,也不知從哪摸出來一隻禿了毛的毛筆,在那低頭在那竹簡上寫寫畫畫了半天,也不在乎那瓢潑的雨水順著手腕與頭發劈裏啪啦地打在那竹簡之上,直到那整個竹簡上發出一陣瑩瑩地毫光,少年這才停下手中毛筆,手腕一轉將其收了起來,轉頭認真盯了白故一眼,竟是悄無聲息的退走了。
說起來這平安鎮中的事情,那王二狗來的突然,去的也悄無聲息,若非有一層書院李固窮等人的小師弟身份在,他的所作所為皆是有些蹊蹺,本來應該與李固窮和子路一同踏上回書院路程的王二狗,卻並未與二人一起走,相反,還掉過頭來幫助白故救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官員一名。
在那王二狗身形徹底消失的時候,白故心有所感,往那方向喵了一眼,那自己的便宜小師叔,無論是身份還是功法。都是有些蹊蹺與神秘,也不知道一身泥腿子打扮的少年身上藏著多少秘密。
不過好在是書院的人,那便不會太壞……
大概吧。
有書院這一層身份,白故也對那王二狗有幾分放心,但是心底上永遠停留著一個心眼兒,縱然自己如今鍛煉的時候還用著人家的功法,但是這少年對自己未免太好了些。
世間總沒有無緣無故的對別人的善意的,白故一直堅信著一點,或者說是對自己身份的認同,畢竟白故一隻將自己視作妖獸的一份子,對於人類有本能地抗拒,即使麵上笑的溫柔可人,但是內心深處依舊舉著大盾。
如今可交心者,唯紅豺一人耳。
話說回來,對於王二狗的所作所為以及身份給白故一種有些蹊蹺的錯覺,其實也怪不得白故,畢竟那少年有些太過神秘,且不說那一手能夠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能力,便是超脫了幻術的層麵的一種技巧,但是論境界的話其確實境界也不比白故陸韭高出多少。
但是人家就是強,還強的過分。
不光強,輩分還高。
得,不能再說了,再說下去我都想換主角了,正好形象氣質都極其草根,正好適合一個從零開始的農村少年修仙的故事。
閑話休提,回到劇情上來。
而此時在雨中被澆了個通透的陸韭,渾身打了個機靈,終於是清醒了過來。
剛一清醒,映入眼簾的便是站在不遠處那一身黑袍的白故。
此時的少年將那戴了許久的兜帽給掀樂過去,露出那黑白相間的發色與有些狼藉的麵龐靜靜的站在那裏,隔著厚厚的雨幕,依然能看清一雙目光平靜的眼眸在微微發亮,仿佛在等待自己。
在看到陸韭清醒過來,雖然隔著濃厚的雨幕,少年依舊是扯出的一個微微的笑容。
“陸兄,我來晚了。”
“咳咳……”
陸韭掙紮著站起身來,雖然體內元氣回了個七七八八,但是身體上被那陸汜的鬼物給重傷的部分依舊沒有好完全,被雨水一澆反而顯得更加狼狽。
白故上前扶住依舊虛弱的陸韭,環顧四周,那厚重的雨幕依舊宛如一隻凶獸的巨口將整個天地吞噬下去。
陸韭微微搖了搖頭,拒絕了白故的攙扶,整個人踉蹌了一下,但還是慢慢站穩了身軀,雖然那寬大的官袍被雨水打的緊貼在其瘦弱的身體上,但是脊背與頭顱依然堅挺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