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他的意思是:你們全是傻x兒唄~”
那帶著輕佻的洪亮聲音傳入在座之人耳中,與此同時屋外橘紅色的天上配合地打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響雷,似乎是為了襯托這極為浪蕩的一句話,讓在座之人全是耳膜轟轟,腦中帶有一絲眩暈之意。
還是那道號浮輕子的老道最先反應過來,迅速站起身來,右手在腰間一摸,便抽出一柄看起來十分古舊的銅錢劍,正麵十八枚,反麵十八枚,以紅線穿成,在手中揮舞之時有絲絲風聲穿過銅錢孔洞形成呼嘯之聲。
“大膽!梁上何人?!可知此地是什麼地方,還敢如此大放厥詞?給道爺我——下來!!”
說罷,便怒喝一聲,左手手腕一翻掏出一張朱砂繪製的黃紙符籙,往那銅錢劍上一拍一抹,右手揮動時那銅錢劍上便化出一道長長火焰波紋,宛如長鞭一般衝著那房梁上的身影直抽而去。
正準備走的白故感覺到這屋內天地元氣有些許變化,轉身之時,正看到了修長的火鞭衝著房梁抽擊而去,眼瞳微眯之下,看穿了那氣勢駭人的火鞭的真正原理。
他老道士看似像個修道之人,實際上那明亮的火焰卻是手中符籙的些許作用。那符籙隻是個最低等的“聚火符”,能收攏周圍環境的火焰凝聚成團。
也就這大廳內燈火通明所以顯得那符籙氣勢洶洶,若是在傾盆大雨的屋外,這個觀賞意義大於實戰意義的符籙可能連點火星子都冒不出來。
而所謂的火鞭隻不過是那老道以真氣催動火焰塑成長鞭的形狀在向那房梁攻擊而去罷了。
而且說實在的,真正的殺傷力並不在那看似氣勢雄渾的火焰,而是在包裹火焰的兩道武道真氣上。
剛才少年感受到天地元氣的變化也隻是那符籙點燃之時與天地元氣有些許的共鳴。
簡而言之,那道號浮輕子的老道不過是個披著貓皮的耗子罷了。
在白故眼中,那所作所為屬實有些不倫不類。但是在其他人眼中,這已然是武道巔峰隱約要踏上仙道的樣子。
那火鞭一出,在座眾人皆是目瞪口呆,眼含震驚,但是那房梁上之人卻是一個翻身,單手抓著房梁邊緣整個人已是輕巧地一蕩到了梁木的另一邊。
已然脫手的武道真氣自然是不受老道控製,縱然有心操控,奈何修為不足。
結果這武道真氣夾雜著火鞭狠狠抽擊在房梁之上,將那粗大的木頭抽出幾條深深的裂紋和一道焦黑的痕跡。
火鞭在一擊中房梁之後便化作火星消散,而那老道的左手中也再度摸索出了一張黃紙符籙,便要往那銅錢劍上再拍而去。
誰料那翻到一邊的身影又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的桃子,簡單咀嚼幾下便鼓起腮幫子用力一吐!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一道烏光閃過,那老道原本左手持的符籙突然間被那飛來的烏光打成兩段,原本充滿光澤的符籙此刻也徹底化作廢紙,那老道更是沒有反應過來,隻感覺一陣勁風拂麵,自己左手便傳遞上來一陣酥麻之感。
眾人耳中隻聽到“奪”的一聲輕響,循著聲音看去,卻是在那浮輕子身邊的桌子上有一個桃核入木半寸,其上還有沒挑幹淨的果肉殘留,但那被命中的矮幾已是遍布裂痕。
與此同時,那老道的手背上和衣袍上才突然現出兩道被禁風刮出的細小血痕。
浮輕子心頭大駭,那原本持著符籙的左手悄咪咪隱入袍袖之中,不讓大家看見的隱隱滲出鮮血的傷口。
但是那所作所為皆被坐在上首的於三公子看的一清二楚。
眼見的反應慢半拍兒的武和尚,已是克服心頭恐懼,自神邊抄起自己那百八十斤的實心兒鐵禪杖站起身來,坐在上麵的於青雲於三公子,此刻卻是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都住手!”
隻見原本劍拔弩張的氣勢,背這一吼之下稍微有改善,眾人目光皆落在那於三公子的臉上。
而那一直在房梁上,不曾出手的身影也是緩緩地鬆開抓住房梁的手,整個人自那房梁上一躍而下,輕輕巧巧落在白故身後不遠的位置上,對著麵色漲紅的老道露出一個,
“你打我呀”的賤嗖嗖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