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桃花眼中被藥劑掩蓋的瞳色黑的深邃。
妖豔的臉上滿是狠意。
禦寒暄帶人來到這個工廠後,看到的就是這一場景。
他看到地上的屍體之後,才不禁看向這個滿身是血的年輕人。
禦寒暄淩厲的鳳眼看出了他眼中的狠色,與那種沒有任何東西的虛無。
來了。
漣漓在心中笑了笑,仿佛是用盡全力,虛脫的滑落在地上。
長長的發絲淩亂的黏在臉上,垂下的眼簾遮住了眼底的神色。
一雙皮鞋與筆挺的黑褲映入眼簾,同時一道沒有情緒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主人有請。”
漣漓抬頭,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對這個人的介紹。
冷風——禦寒暄心腹之一,一絲不苟,絕對的衷心,與冷月為兄妹,在得知冷月背叛後,與其斷絕關係,堅決要處決冷月。
白漣漓看著他,不說話。
冷風再次重複,語調不變:“主人有請。”
“你的主人……是誰?”
冷風沒有回答,似乎不達目的不罷休:“主人有請。”
“……好的。”白漣漓捂著自己受傷的的左腹,費力的站了起來。
跟在他的身後。
很快走到了禦寒暄麵前。
禦寒暄棱角分明的臉上無暇的蒼白,如若除去渾身令人恐懼的寒意的話,就會給人一種清澈甚至是脆弱的錯覺。
同樣是一身西裝,卻穿出了成熟優雅的別致魅力,至少現在的他並沒有世人說的那樣冷血。
禦寒暄宛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漣漓,完美無缺的五官有些虛幻的神秘,讓人明知道是危險卻還是甘之如飴。
他看似慵懶的靠在牆上,居高臨下般的看著漣漓:“叫什麼?”
漣漓垂眸,不回答。
冷風看向他:“主人不喜歡說第二遍。”
白漣漓仿佛愣了愣,垂眸回答:“潯風。”
禦寒暄冰涼的挑起唇:“你殺了我的人。”
這時漣漓冷冷的抬眸:“他該死。”
冷風聽到漣漓放肆的語氣皺了皺眉,但也沒有不經允許的隨意開口。
他跟了禦寒暄八年,很清楚禦寒暄的性格。
否則他也不會活這麼久了。
禦寒暄打量了一下潯風有些淩亂的衣服:“恨嗎?這種無力的感覺,這一次,是他的輕敵,但是,下次呢?”
“……”漣漓沒有出聲,表情有些動搖。
“他愚蠢,並不代表所有人都是傻子,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無力反抗的絕望。”禦寒暄並沒有要拉他入夥的意思,說完後對著其他人招了招手,轉身離開。
看著他越來越遠的身影,漣漓出聲叫住他:“等等……我不知道你什麼身份,但,我想跟著你。”
禦寒暄頓住腳步,沒有回頭:“可以。”
既然選擇跟著他,就別想走出這條路,除非死。
他本就幽深的眸中一暗。
但願,你不是警察。
漣漓就這樣掛著一身的血,跟著他們到了A城。
禦寒暄已經壟斷了A城的所有經濟來源,控製了政治。
他就相當於A城的王。
但至少在平常人眼中,A城還是當地政府在治理。
另一邊宮銘壓下自己心中風千詢已經遭遇不測的想法,到了風家約見風千詢父親。
他一臉微笑的看著眼前意氣風發的男人:“風叔叔,千詢這次做的任務很完美,我來說一聲,以後不要總是罵他了,他努力起來真的很好。”
同在旁邊的還有風母和風老爺子。
風母高興的笑了起來:“千詢竟然真的這麼聽話?誒,他爹,給千詢打個電話吧,叫他回來一起吃飯,我得好好誇誇我兒子!”
宮銘心中一慌,打斷了風父拿手機的動作:“千詢現在這個任務還在繼續,不能打電話暴露了。”
曆經萬事的風老爺子心中隱隱的感覺不對勁,滄桑的眼中閃過一絲精明:“你誰我說實話,千詢到底去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