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
季非出手了。
他與禦寒暄約在一個酒吧的VIP包間裏。
昏暗的燈光下,禦寒暄隨意的坐在單人沙發上,冷風站在他的左手邊。
而季非則慵懶的倚著牆,右手搖晃著裝滿紅酒的高腳杯,左手摩挲著腰間的手槍。
冷風默不動聲的想:季非摩挲手槍的動作,很明顯的表現了他不安的心理,他對於自己會贏的把握並不大。
最終,季非先開了口:“禦寒暄,你猜……現在風千詢怎麼樣了?”
冷風心中冷笑。
果然他還是太年輕,在這種情況,先打破僵局的必定是有了恐懼心理。
而禦寒暄心中一動,麵上卻不動聲色:“風千詢?風家人?”
季非嗤笑出口:“我說你裝什麼傻,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嗎?風千詢,潯風,我可不信你想不出來。”
禦寒暄淡淡的抬眸看了他一眼:“就算那樣,他怎麼樣和我有什麼關係?一個籌碼而已。”
“別裝了,我看得出你對他的感情。”季非看著他毫不在乎的樣子,心中有些慌亂了。
他賭錯了?
禦寒暄第一次帶著情感的看向他,不過是諷刺:“就是冷風這個跟了我十多年的人在我麵前死,我都不眨一下眼,更何況他?而且還是個臥底。”
季非眼底有些慌亂,還是打算搏一搏,抬頭幹了杯中酒。
扔掉酒杯,看似隨手的扯了扯襯衫領口。
一個吻痕露了出來。
禦寒暄落在桌下的指尖僵了僵,臉上麵無表情:“怎麼,原來季少是個同性戀?我對男人可沒興趣。”
“……媽的。”季非暗罵一聲,徹底的慌了。
打算撕破臉皮,揮了揮手示意。
暗中出現一群人,拿著槍指著禦寒暄和冷風兩人。
季非嘲諷:“沒想到禦少你當真說話算話,除了冷風不帶一人。”
禦寒暄看了冷風一眼。
冷風點了點頭,衝著季非莫名的笑了一下。
季非頓時有些不安。
“你以為主人是怎麼混到現在的?”
話音剛落,原本指著禦寒暄的槍口全部指向季非。
冷風再次出聲:“主人確實守信啊,除了我沒帶別人,這可是你自己帶來的。”
“……”季非咬牙隱忍不發,倔強的不在出聲。
禦寒暄拿出手中的槍,對著季非的左腿扣動扳機。
“住手!”包間門突然被打開。
漣漓衝進門。
垃圾係統,非得讓她來救季非,說什麼季非的好感動到他了。
屁啊!這大老遠的跑到這個酒吧,跨越了半個城市,累死了。
禦寒暄看向他,視線無意的掃到了他脖子上的一個吻痕。
他勾了勾唇,對著季非的左肩又開了一槍。
“禦寒暄,你在動他一下試試!”
聽到他這句話,不隻季非愣了。
禦寒暄也愣了,隨即冷笑:“你算什麼東西?”
“好……我不算什麼東西,但是看在我跟了你一年多的麵子上,放他一命。”白漣漓垂下了握著門把手的手,說道。
禦寒暄抬眸:“你以為你的麵子很值錢?”
“……我無話可說。”白漣漓移開視線,看向季非:“抱歉啊,救不了你了,這幾個月,我很開心,謝謝。”
係統:嘔~
漣漓:我說您老人家能不能別出來煞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