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渝走到女王麵前。
女王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眼底蔓延的血色，咬牙冷笑：“你果然不是人，你以為你還能瞞她多久？額……”
他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歪了歪頭，輕笑起來：“那就，”
“不勞您費心了吧？”
“放開……我……”
“女王大人，您良心難安嗎？二十年前的事情，您不會忘記吧？”
她驚駭的看向這個男人，雙眸神情顫抖。
那時候白渝根本不在這裏，他怎麼會知道？
艾斯……
女王雙眸中伴著窒息的空洞，慢慢褪下了往常的淩厲和狠意，塗抹著口脂的紅唇微微勾起，抬手握了握虛空，眼角落下了淚水。
艾斯啊……
“白渝！”
白渝動作一頓，猛然放手，女王無力跪地重重的喘息。
“小姐……”
女孩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大步走來，一把推開他，扶起了女王：“母上你怎麼樣？”
女王看了她一眼，移開視線，收回所有神情，晃晃悠悠的站起來，迅速冷下了臉：“我說過沒有？”
“他是個惡魔！”
“艾歆。”她皺著眉頭看著漣漓有些疲憊的說著：“你是繼承人啊……”
“你不能出事。”
白漣漓一愣，看著臉色不好看的女王：“你說過無論如何也不會讓我繼承王位的啊。”
女王道：“你和我很像。”
“野心十足，不擇手段……”說這句話時，她仿佛想到什麼，眸光忽閃，三分痛苦，三分悵然和四分愧意。
“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人最適合為王。”而且……你總規是我的女兒。
女王最後說了這一句，冰冷的看向垂眸直立的白渝：“艾歆，你這仆人。”
“我自己會處置的。”漣漓應聲，帶著白渝走了出去。
一路上，她沒有說一句話
白渝帶著白手套的捏了捏袖口，他很慌亂，之前表麵看不出來。
他有些害怕。
“小姐……”
“白渝，我對你很失望。”她抬眸冷冷的看著他瞳孔緊縮、呼吸一滯。
“你走吧。”
清風帶走這句話，無意在他心底劃出血痕。
白渝呼吸錯亂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小姐？我們可是有……”
“有什麼？我跟你能有什麼？你不過是一個仆人而已，傷害女王，看往日的情分，我不罰你了，你走吧。”漣漓看向他欲言又止的眼，直直的盯著他。
白渝定了定，放開她，後退一步，恭敬地彎腰：“白渝……領命。”
聽著他的回答，漣漓什麼都沒有說，直接離開了，隻剩下白渝站在原地，垂頭不動。
見她離開，躲藏在一旁看熱鬧的傭人們陸陸續續的圍了過來，嘲笑他。
“沒了小姐的寵愛，我看你該怎麼狐假虎威。”
“你趕緊走吧，免得讓小姐心煩。”
白渝抬眼淡淡的看了幾人一眼，陽光下精致的麵孔不像個真人，尤其是那空洞漠然的模樣更讓人分辨不清。
他說：“我不走。”
一個男傭噗嗤一下笑出聲，指著他說：“你不走？請問您哪來的臉啊？”
白渝輕輕的撥開他，想要走，卻被男傭用力一推：“給我站住！你還記得之前你怎麼教訓我的嗎？”。
聽到這話，他這才看向這個人，淡淡的說：“是你自己做不好事才被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