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傭聽著其他人的憋笑聲,惱羞成怒,臉紅了一片:“你給我住嘴!”
白渝被打了。
他沒有還手。
在外人麵前,他從來如此。
那一晚,白渝坐在柴木房裏,黑色長發垂在臉側,黑色的燕尾服外套為整潔的掛在一旁,胳膊上的白袖子被挽起露出紫青紫青的傷。
那嘴角,都有一處傷。
就連他現在的處境,都是被迫的。
吱呀一聲,門開了。
漣漓逆著月光走進來,半跪在他麵前,打開藥膏抹在他的傷口和嘴角。
最終,還是白渝先開口:“小姐。”
“抱歉。”漣漓整了整他的衣服,月光下麵容妖冶又潔淨,看起來沒有一絲矛盾的感覺:“母上今天睡得很晚,所以我才來的這麼晚,抱歉,讓你受苦了。”
“你就委屈一陣子吧,等母上消了氣,我就帶你回去……”她說。
白渝突然微笑起來,冷情漠然的淡色唇勾勒出格外優雅的弧度,黑眸中都是隻給她一人的溫柔:“小姐,您不用如此紆尊降貴,您或拋棄或寵信,白渝都會遵從。”
白漣漓眼中閃過一縷光芒,微笑著對他說:“白渝,你相信我嗎?”
“相信。”所以十幾年來,從未想過離開。
她笑了笑,做到他身邊,靠上白渝的肩膀。
“就這樣吧白渝,我陪你。”
白渝靠著牆,她靠著他,兩人之間的這種安寧,不知還能維持多長時間。
第二日天未明,漣漓便起身離開,離開時,給白渝蓋上了他的外套。
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白渝睜開了眼,嘴角微微勾起。
……
女王一腳踢開撒嬌的霍爾,滿眼的厭惡:“你終究……不是他,更不如他。”
“陛下……”霍爾虛弱的捂著被踹了一腳的胸口,跪地哭泣:“陛下你不能這麼對我!”
“來人,拖下去。”女王疲憊煩躁的說道,哭喊的霍爾被士兵帶了下去。
一身睡袍的女王光著腳踩在地上,走到桌前,看著桌上照片裏笑的開朗的少年,溫柔一笑,眼裏卻滿是淚水:“艾斯,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會再要這繼承權,我隻想要你……”
“你回來好不好?”
“對不起……艾斯,對不起。”
一人在門外打斷了她的自言自語:“女王陛下,比爾吉國國王邀請大公主去參加晚會。”
女王睫毛動了動:“準了。”
“是。”
就這樣,一下午之後,白漣漓便站在了比爾家王國的宮殿內,看著眼前親自迎接自己的男人,挑了挑眉:“怎麼,您是讓我來看看米安肚子裏的孩子的嗎?”
國王看著她身後空無一人,諷刺一笑:“當然不是,你那仆人呢?怎麼沒跟著你?我早就說過吧?你這種惡劣性格的人,早晚會傷了他。”
白漣漓沒有回答,隻是淡淡的看著他。
若是所有的反派能看清這一點,也不會落到那些地步。
隨後,她說:“克魯賽德,你若是隻想嘲諷我一句,那我走了。”
國王克魯塞德挑眉,優雅而威嚴:“你知道的吧,我是什麼,你知仙度瑞拉的真實名字米安,那麼,你是誰?我不允許有任何危害她的人存在。”
漣漓哦了一聲,看向別處:“隻要她不找我麻煩,我連理會都不想理會,不僅如此,我還可以幫你。”。
“你們未來女兒的名字,就叫白雪吧?”盛裝的她走進了舞會,留下了這一句話。